陸若檀一臉哀傷,雙眼盈滿淚水:“珩哥哥,你變了。以前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你都會滿足我。可現在,你只關心表嫂,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蕭珩耐住性子,壓下陣陣煩躁:“你為什麼認為是清黎乾的?她不是那樣的人,我瞭解她。”

火燒陸晟宅子的,只可能是清黎的大師兄,這他沒有和陸若檀說。

“我和哥哥被流放五年,才回到京城,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只有表嫂不喜歡,一直處處針對我。她家裡才失火,哥哥府上就出了事,一定是她為了洩憤,故意這麼幹的。”

陸若檀怕蕭珩起疑,所以找了這麼個藉口。

蕭珩心知肚明,就是她和陸晟背後指使,所以她才會這麼篤定,覺得是謝清黎在報復。

“你的病受不得刺激,別胡思亂想了。抓到這兩起縱火案的兇手,我會將他凌遲處死。”

希望陸晟要好好活著,等到那一天才好。

說到“兇手”兩個字的時候,陸若檀感覺後背有一股涼意,不禁瑟縮了一下。

好不容易擺脫了陸若檀的糾纏,蕭珩騎馬趕到郡主府,剛好看到謝清黎下車,被年兒扶著走進去的畫面。

年兒似乎看到了蕭珩,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對謝清黎說了句什麼。

謝清黎頭也沒回,進了郡主府。

蕭珩握著韁繩的手一緊,喉頭髮緊,覺得唇齒間苦澀無比。

她急切地離開國公府,想來是再也不願待在他身邊,只想跟她大師兄在一起吧。

謝清黎那麼喜歡鑽研醫術,而他除了帶給她潛藏的危險,還把她禁錮在了國公府的高牆之中。

既然他帶給她的都是痛苦,不如放她自由。

雖然理智上這樣想著,可在蕭珩內心深處,像是有一隻嗜血的猛獸,在瘋狂嘶吼掙扎著,蠱惑他把謝清黎綁在身邊。

郡主府內。

雲福郡主看到謝清黎來了,欣喜地上前拉住她的手,注意到她的雙眼無神,心疼地倒吸一口氣。

“你的眼睛沒事吧,能治好嗎?”

感受到她的關心,謝清黎抿唇一笑,“已經讓程太醫幫我製作藥膏,塗抹半個月就能好。”

雲福郡主這才放心。

進了屋,謝清黎誠懇道謝:“多謝郡主出手相護,您的這份情意,妾身銘記於心。”

郡主擺了擺手:“你上次給我開的藥,我喝了這些天,晚上能安穩睡到天亮,其他毛病也好了許多。我還指著你治好我不孕的毛病呢,別說這些客氣話了。”

謝清黎笑著說好。

她比雲福郡主大三歲,在郡主的強烈要求下,兩人約好私下無人時,就互相叫對方的名字,以姐妹相稱。

前幾個月,西南幾個省份大旱,朝廷發了賑災糧款,聽說出了些事,雲福郡主的夫君奉旨巡察,已經走了一個月。

謝清黎一來,正好緩解了她的寂寞。

說了會兒閒話,雲福郡主忽然嘆了口氣。

“只可惜你暫時看不見,不然還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的。”

謝清黎神色一動,“淨姿是想,讓我為哪位夫人看病?”

雲福郡主的名字叫元淨姿。

“清黎姐姐你怎麼這麼聰明,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猜到了。”

謝清黎被她的語氣逗笑,“我是大夫,我能幫上的忙,不就是為人治病了嗎?”

元淨姿吐了吐舌頭。

“我有一位姨母,是母親的閨中好友。她的一雙兒女在二十年前遺失了,因為悲痛過度,自此一病不起。母親為了姨媽,遍尋天下名醫,可是都沒什麼效果。”

謝清黎思索片刻,答應下來:“待我眼睛好了,可以陪你去看看。”

她倒不是為了討好榮華長公主,只是同情那位夫人丟失了兒女,纏綿病榻多年,一定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日夜都不得安寧。

程續之把熬製好的藥膏送來了,謝清黎在郡主府住了三天,眼睛已經能模糊看到光亮。

第四天的時候,年兒急衝衝地跑進來,臉上帶著喜意:“少夫人,少爺在外面,想見您一面。”

謝清黎一怔。

這三天她雖然面上不顯,和元淨姿言笑晏晏,可心裡卻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想著蕭珩。

吃飯時想他,散步時想他,聽元淨姿抱怨郡馬的時候,也在想他。

可謝清黎清楚,只要陸若檀還在,她心裡就永遠扎著一根刺。

縱然愛他入骨,那根刺也時不時地鑽一下,痛徹心扉

她沉默片刻,苦笑著道:“你告訴他,我不想見他。”

見了也沒用,只會讓思念更加肆虐,讓她更無法割捨那份感情。

年兒遲疑了,大著膽子勸說:“可是少夫人,都說夫妻沒有隔夜仇,您和少爺感情那麼好,有什麼誤會,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

謝清黎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就這麼回他吧。”

陸若檀讓人火燒萬杏堂,下手不留餘地,這是血海深仇,絕對沒有化解的可能。

蕭珩那麼護著陸若檀,她不想再受一次傷了。

年兒出了,不一會就又回來了。

“少爺說他就在郡主府外等著您,您什麼時候見他了,他什麼時候走。”

謝清黎沒想到,蕭珩還有這樣耍無賴的一面,有些賭氣地道:“隨他去!”

蕭珩每天要上朝,又有那麼多事要處理,總不可能一直不走。

本以為他堅持不了幾個時辰,誰知道他竟然生生站了一整天。

謝清黎強迫自己硬下心腸,不去想他。

三更過後,屋外雷聲大作,不多時就落下傾盆大雨。

謝清黎被雷聲驚醒,下意識就想縮排蕭珩懷中,手在旁邊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裡。

輾轉許久,想著蕭珩現在不知道怎麼樣,她再也睡不著了。

早上年兒進來服侍謝清黎洗漱,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小丫頭,此時異常沉默。

察覺到她的欲言又止,謝清黎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阿珩走了嗎?”

年兒埋怨地說:“沒有呢,少爺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少夫人,您對我們這些下人都那麼寬容,怎麼偏偏對少爺就這麼狠心呢!”

聽到蕭珩竟真的沒走,謝清黎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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