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皇宮,御書房。

以王丞相為首的一些六部重要官員來到這裡,要與廣德帝一起商量著一件重要的事情。

“皇上,杜寧這些人到我七島海國來必定別有用心,聖院一直以來就妄想要攻佔我們七島海國,這一點想必您不會不知道,而且今天大陸讀書人文鬥勝過我們七島海國,這對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將難以向海國的百姓們交代。”

王丞相說道:“臣斗膽直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杜寧等人以密謀海國的罪名擊殺,大家權當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此一來可以保全我們海國文壇的名譽。”

“你說什麼!”

廣德帝勃然大怒:“王丞相,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寡人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杜寧乃是人族文君,就憑你方才之言,寡人就可以廢了你的官位!”

王丞相面不改色道:“皇上息怒,臣一時失言,還請您恕罪,但是臣也是為了七島海國著想,若是不殺了他們,大陸讀書人就會看不起我們七島海國,認為我們都是在海外偏安一隅的貨色,成為整個聖林大陸的笑柄,臣的想法雖然卑鄙,可都是為了咱們海國的基業考慮啊!”

廣德帝說道:“我們之所以文鬥失敗,全部都是因為兵部的官員無能,在大陸讀書人面前丟了我們海國文壇的臉,若是寡人因此而懷恨在心將杜寧他們殺了的話,別說是海國百姓,就算是寡人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可是皇上,若是我們不除掉杜寧他們的話,我們海國文壇將會遭到非常嚴厲的打擊,而這也將會是您在位時期的汙點,處理不好的話,姬家的後世子孫一定會以您為恥辱,難道皇上也心甘情願揹負這樣的後果嗎?”王丞相冷漠道。

“這……”

廣德帝聽完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一陣陰晴變幻,王丞相的這句話確實說到了他的心裡去。

“王愛卿的話不無道理,可是……”

廣德帝表情難看道:“杜寧是人族文君,又是聖院派遣而來的使者,一旦將其誅殺,豈不是讓聖院有了出兵攻打我們七島海國的理由?聖院師出有名的話,我們七島海國將會遭受戰亂,寡人不能為了自己的聲譽,而置海國百姓的安危和宗社與不顧啊!”

王丞相面露輕蔑地道:“皇上不必擔心,我們七島海國的水師能夠稱霸無盡海域,若是聖院敢派出戰船攻來的話,我們七島海國的水師可以輕而易舉擊潰大陸的戰船,到時候我們不僅可以獲得更多的戰略資源,還可以擴充套件領土打到大陸上去,皇上,這將會是您開創萬世基業的最好時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皇上!王丞相此言極是啊!若是聖院敢挑起戰鬥的話,咱們也可以出兵攻打大陸啊!”

“杜寧雖然是人族文君,可他實際上也只是一個儒道翰林而已,我敢斷定就算是聖院知道我們將杜寧等人擊殺,聖院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其他官員也是紛紛附和,他們雙目綻放出出了些許貪婪的目光,幻想著海國戰船攻打上大陸以後開疆擴土的美妙場景。

“夠了!”

廣德帝怒喝一聲,嚴肅道:“收起你們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你們可不要忘了,聖院之所以是聖院,是因為有人族的聖人坐鎮,一旦我們殺了杜寧,那對我們七島海國將會是滅頂之災。”

王丞相面不改色道:“皇上多慮了,聖林大陸那種地方還會有聖人存在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即便存在聖人,那也是好幾百年以前的事情了,聖人也是人,也會有壽終的那一天,依臣推斷,聖院裡最多還存在幾名大儒,打著聖院的名號在欺世盜名,目的就是為了麻醉我們七島海國,這種手段實在是太低階了,根本不可能騙得了我們。”

“王丞相說得沒錯,皇上您想,我們七島海國曾今也有聖人坐鎮,那個時候聖林大陸的讀書人在我們面前連個屁都不是,若是我們七島海國的聖人還在的話。還輪得到到杜寧在我們這裡耀武揚威嗎?狗屁!他算個什麼東西啊!尊重他,我們叫他一聲雲麒先生,說白了,他就是個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東西!”

“說得好!”

眾多官員們激動不已,氣勢十分強勢,不僅藐視杜寧這個人族文君,甚至是沒有將堂堂的聖院放在眼裡。

他們目光灼灼,對聖林大陸很是輕蔑和看不起,簡直可以將聖林大陸的任何人罵個狗血淋頭。

此時此刻,這些官員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洋洋得意。

廣德帝說道:“諸位愛卿說得都很好,可如果聖林大陸的人都如同你們口中所說那麼不堪一擊的話,今日我們兵部的官員也就不會輸得那麼慘了。”

“這……”

一些官員的表情瞬間變得很不自然,而也有一些人猛然間目眥欲裂,一個個瞪大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齒起來。

今日的文鬥,眾多官員都視之為奇恥大辱,終生難以忘懷。

現在聽到廣德帝哪壺不開提哪壺。讓他們的心裡都充滿了悲憤。

特別是兵部尚書,都感覺自己幾乎沒有臉皮站在這裡。

“皇上,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他們畢竟是聖院派遣來的讀書人,自然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兵部的官員之所以會輸,其一是因為他們小瞧了大陸讀書人,所以才會一時大意,其二就是對這些人的修為和實力並不瞭解,從而錯誤低估了他們的實力。”王丞相硬著頭皮開口。

廣德帝說道:“可是對於聖林大陸的讀書人來說,他們也對咱們兵部官員的實力並不清楚,而且為了助你們一臂之力,寡人還特意制定了有利於兵家讀書人的文鬥規則,結果,你們讓寡人非常失望。”

兵部尚書說道:“所以為了我們朝廷的名譽,必須要將杜寧那些人除掉,否則我們無顏面對海國的父老鄉親,若是被海國的百姓們知道我們文鬥輸給大陸讀書人的話,他們一定會在背後戳我們的脊樑骨的,微臣建議乾脆今晚就動手,趁著這個訊息還沒有散佈出去,將杜寧等人全部擊殺。”

廣德帝冷漠道:“你們好歹也是讀書人,居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人族文君,就不怕自己的文膽不保麼?”

王丞相義正言辭道:“為了七島海國的聲譽,也為了皇上的英明,別說是碎了臣的文膽,就算是要了臣的身家性命又有何妨?身為臣子若不能為皇上分憂,與那些朽木腐草何異?皇上,我們七島海國有強大的水師為後盾,根本就無懼與聖林大陸開戰,請您下令!”

“夠了!”

廣德帝猛然一拍龍椅,大聲道:“寡人乃文王后裔,是真正的天子,若是這麼做了,以後又有什麼面目去見列祖列宗?王愛卿,你身為一國丞相,怎麼可以為了那些虛名而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別忘了,我們也是人族!”

“但我們是海國人!聖林大陸上的人族血脈豈能與我等相提並論?他們冒犯我朝,就是該死!”王丞相據理力爭。

“不準!”

廣德帝說道:“寡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辱祖宗的事情,你們可以做一個沒有文膽的讀書人,難不成也要讓寡人做一個沒有文膽的皇帝麼?到時候海國百姓會如何看待寡人?”

“這……”

王丞相等人臉色難看,他們一心想要除掉杜寧,卻忽略了皇帝也是有文膽的讀書人。

一旦真的害死人族文君,廣德帝的文膽必定碎裂,到時候他坐在龍椅上豈不是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可是皇上,如果不除掉杜寧的話,我們海國就得接受這份屈辱……”

“寡人寧願蒙受羞辱,也絕對不做那些對不起良心的事情,寡人不能破例……”

廣德帝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看向窗戶之外,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你們想過沒有?寡人一旦做了一回昏君,就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昏君,到了那時,寡人就會陷入泥潭之中掙扎,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

王丞相等人愣在原地。

“同樣的道理。一旦你們做了這件事情,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還記得殷商王朝怎麼滅亡的嗎?奸臣當道,國君昏庸,以至於被我先祖文王推翻,寡人身為周天子後代,難道要去學那殷商不成?”

“這……這……皇上……臣……臣等絕無此意。”

王丞相額頭一陣冷汗。

廣德帝說的有道理,這種事情一旦做過一次,將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要麼永遠不做,要麼就埋下一個禍根,將來必定會被其他的諸侯推翻。

歷史從來都是這麼演變的。

“諸位今晚的建言,寡人權當沒有聽過,你們也當自己沒有說過,若是再敢有人提這種事情,休怪寡人不客氣。”廣德帝警告道。

“是……”

王丞相等人無奈低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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