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寒衣社學子皆憤怒的看向趙東城。

他們看出來了,這個趙東城壓根就沒打算向大家道歉,直接用起了地痞流氓的手段。

有辱斯文!

“趙東城,你卑劣!”

李昌盛怒吼起來,他是寒衣社的社首,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寒衣社學子的尊嚴。

這不是個人的榮譽,而是集體的榮譽。

“哈哈……若讓趙某向爾等道歉,趙某情願卑劣!”

趙東城大笑道:“我是九品秀才,是景文四十年府試第三甲,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爾等能奈我如何!”

“你……你……”

李昌盛指著趙東城的鼻子,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一個府試第三甲。”

“好一個有功名的讀書人。”

杜寧看著趙東城,譏嘲一笑:“趙兄出爾反爾,說出來的話猶如放屁,大庭廣眾之下耍潑皮無賴,如此品行也配參加這雪梅樓文會?也配以讀書人自稱?簡直不知羞恥。”

“放肆!”趙東城大喝。

“住口!”

杜寧目光如劍,大聲呵斥:“在場各位讀書人,哪個不是兀自動也不動?”

“只有你這廝趨炎附勢,隨風搖擺,欺軟怕硬,滿嘴口臭。”

“似你這般讀書人,居然出自堂堂傑英社。”

“笑話,天大的笑話!”

傑英社眾人無不惱羞成怒,可卻都沒有辦法反駁杜寧,因為這件事,確實是趙東城有錯在前。

王潤拳頭緊握,看向杜寧的眼神極其不善。

杜寧這是在指桑罵槐,表面上是在呵斥趙東城,實際上是把他們這些傑英社的讀書人都罵了一遍。

這嘴巴真是厲害啊!

“說得好!”

寒衣社眾學子拍手稱快,杜寧真是好一副鐵齒銅牙,懟得真是大快人心!

“杜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我傑英社!”

趙東城吼道:“區區寒門,不尊權貴,簡直是狂妄!狂生!”

“若傑英社皆是你這般潑皮無賴之人,那這權貴不尊也罷!”

杜寧冷喝出聲:“什麼東西,給你臉了?”

但這番話,簡直就是將傑英社的人都給得罪了!

“放肆!放肆!放肆!”

“豎子竟敢如此羞辱我傑英社!”

“狂妄!太狂妄了!”

數名傑英社學子怒髮衝冠,向杜寧投來了恨意的目光。

“杜某實話實說,何來放肆?何來狂妄?”

“難道你們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權貴就不放肆,不狂妄了?”

杜寧再次怒懟。

“你……你……”

傑英社學子欲言又止。

“夠了!”

王潤厲聲一喝,對杜寧說道:“杜公子,你可以羞辱趙東城,但你不能羞辱傑英社,否則你知道得罪權貴的後果!”

許多寒衣社學子頓時冷靜下來。

王潤是知府之子,南平府裡最大的權貴!

李昌盛立即擋在杜寧前方道:“杜公子是我寒衣社學子,有什麼事情王潤兄可以衝我來,文會上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們可以去文院調解,文院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們可以上朝廷!”

話音一落,王潤沉默了。

原因無他,李昌盛是八品舉人,是景文三十六年州試及第,有功名在身,能夠直接向朝廷參奏。

一件小事,沒必要鬧大。

更何況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趙東城不對,而趙東城又是他們傑英社的人。

王潤能以權貴之身欺壓杜寧,是因為杜寧沒有功名。

可李昌盛卻不是說欺負就能欺負的。

杜寧感激地看了眼李昌盛,寒衣社若非有他撐腰,恐怕早就垮掉了。

“王潤兄高抬了,杜某區區寒門,哪裡羞辱得起你們傑英社?”

杜寧深深呼吸一口氣,指著趙東城道:“真正羞辱傑英社的人,是他。”

“豎子大膽!”趙東城暴跳如雷。

杜寧繼續道:“今日雪梅文會,趙東城的言行舉止皆代表著傑英社的顏面,此人出爾反爾,有辱斯文,難道不正是對你們傑英社最大的羞辱嗎?”

傑英社學子看向趙東城,寒衣社學子也看向趙東城。

杜寧這句話,有理有據。

趙東城臉色大變,他只想著自己在朋友圈中的榮譽地位,卻沒想到會給傑英社帶來這麼嚴重的負面影響。

“但凡趙東城能夠光明磊落,傑英社又怎麼會有今日之辱?”

杜寧對王潤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某斗膽勸告,離這樣的小人,遠一點!”

“杜寧!”

趙東城雙目噴火,無法忍受杜寧居然辱他是小人。

這對讀書人而言是莫大的恥辱。

“趙東城,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王潤怒道:“你再鬧騰下去,連寒衣社的學子都看不起我們,你可以不要臉,但我們傑英社要!”

“好,既然是王潤兄開口,趙某遵從就是。”

趙東城心知王潤這一刻是真的生氣了,若是再耍無賴,簡直要自己拆了傑英社的招牌。

“趙某今日狂言造次,有辱寒衣社文友,這裡賠罪了。”

說完之後,趙東城規規矩矩向眾人作揖道歉。

“既然趙兄誠心道歉,那我們寒衣社自然接受。”

李昌盛也代表寒衣社表態,心裡卻更為看不起趙東城。

如果趙東城早點道歉,大家都會覺得對方雖然可惡,但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可現在道歉,大家都知道趙東城是個潑皮無賴,文名盡毀。

李昌盛很不理解,趙東城這樣作踐自己的名聲到底能有什麼好處。

“杜寧公子今日三詩齊鳴,當為今年雪梅文會的魁首,不知各位可有異議?”

李昌盛對傑英社學子們說道:“當然,如果你們傑英社中若有學子能夠詩詞鎮國,或者像杜公子一樣能夠連作三首鳴州詩,那我們寒衣社願甘拜下風認輸。”

傑英社學子沉默。

讓他們寫鳴州作,他們努力努力,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關鍵是要一個人連作三首鳴州詩詞,無論是誰也沒有那個把握啊!

顯然,李昌盛不僅要讓寒衣社贏回一次,也要為杜寧的文才正名,讓他們知道寒門學子不可欺,更不可辱!

傑英社學子臉色都很難看,但又不得不承認杜寧的文才確實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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