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有聽說,那魔界的魔尊墨九淵已經身隕的訊息?”

堂上老者此問一出,堂下議論紛紛。

老者不緊不慢地抿上一口茶水。

繼續道:“這墨九淵啊,在位僅有五十餘年。這五十年間,正事——他是一件也沒幹過。

諸位不如來猜猜,那墨九淵平日裡都在幹些什麼呢。”

老者今日一反常態,沒有自顧自地往下講故事。

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引導聽客們自己猜。

有粗漢嚷道:“不幹正事,那就是找女人咯!”

“你以為所有魔族和你一個樣?天天就惦記褲襠裡的那點事兒!”

“怎麼?!你一小娘們還看不起我?”粗漢大怒。

但聲音很快被邊上的其他議論聲蓋過去。

“那墨九淵竟隕落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有老者唏噓:“他剛上位的時候老夫還是個娃娃……如今老夫還沒走,他倒是走在前頭了。”

“魔族能長命的才少呢!他們除了打打殺殺,還會些什麼?”

“一個魔族!死了就死了唄!”

略微知情的富家公子們:“今日這趟兒是來對了,竟能碰上一場講墨九淵那些風流事兒的。”

有人挑刺:“老先生,魔界你去過嗎?你這些話,只怕全是杜撰的吧!”

堂上老者將拍案木一放,四周靜下些。

老者道:“老朽有一仙門故友,他已將那墨九淵的生平之事盡數告知給老朽。

所以,接下來要講給諸位聽的都是真事兒,絕無半分戲言。”

堂下再無人喧譁。

“這墨九淵當年弒父上位,手段狠辣陰毒。

老魔尊對他毫無防備,被關進地牢裡,硬生生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斷的氣。身上一塊兒好肉都沒剩下啊!

墨九淵對自己的父親都如此狠毒。他若有野心進攻人界,我們全都逃不過這場浩劫。

可不知為何,他上位後,每天只知道跟在魔界那些個漂亮小姑娘的屁股後邊跑。”

堂下傳來幾聲冷嘲。

“老頭,你這故事也太假了。”

“是啊!太假了。”

人界茶館的說書人,對以魔界為背景的故事都諱莫如深。

彷彿被人刻意操控著,不讓傳播魔界的事。

那老者並不在意堂下的動靜,連醒木都懶得拍了。

抿口茶又繼續講:“這墨九淵風流五十餘年,在魔界留下了一百一十一個後代。”

滿座譁然。

“這個數目,還沒有算上墨九淵流落人界、未尋回的子女數量。

一百一十一個子女中,無一人願意認墨九淵這個父親。他們都為自己的身份感到恥辱。平日見了墨九淵,也只稱他一聲老不死的東西。

百來個子女們都以為,只要熬死了墨九淵,好日子就到了。不曾想,他們都沒比墨九淵多活幾天。

如今的新魔尊龍傲天在上位當日,就將墨九淵的子女盡數屠殺!唯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兒,因不在魔宮裡才僥倖活下。”

雅間裡的雲予安,一口茶水直接嗆在喉嚨裡。

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墨九淵的這個女兒,個性懦弱、魔力也弱。一直靠著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幫襯,才磕磕絆絆活到了今天。”

……

雲予安咳得快要掉下椅子。

好在邊上的君清河一直給扶著,沒真讓他咳到地上去。

雲予安的茶杯已然從手中滑落,傾倒在桌上。

茶水將堆成小山的瓜子殼潑溼。

雲予安抓住君清河護著他的手臂,想說話:“我……咳咳……我沒……咳、事……”

這口水嗆得突然。

君清河不敢隨意拍雲予安的背部,怕適得其反。

等咳得虛脫的雲予安緩回來時,樓下那老者已經在講墨九淵的風流韻事了。

雲予安終於回過神,發現自己把自己咳到了君清河的腿上坐著。

雲予安保持著姿勢,問君清河:“你剛剛聽到樓下那老頭說的了嗎?”

君清河點頭。

伸出一手倒了杯新的茶水,端到雲予安眼前:“咳太久了,潤潤喉。”

雲予安先是推開了。

他現在有些急:“君仙師,現魔尊他沒有屠殺過墨九淵的後啊。”

君清河淡淡地應了一聲。

雲予安怕他不信:“真沒有的,他奪位時對競爭者也沒有濫殺,都只是打跑。”

雲予安是真沒想到啊。

他和君清河的甜蜜二人世界才剛開始……

上天就開玩笑似的,兜頭給他砸下這麼個關於自己的離譜謠言。

雲予安苦悶道:“你一定要信我啊,你可不能對現魔尊生出壞印象啊。”

君清河卻忽然問起:“阿雲,魔劍還在你手裡嗎?”

“在啊。”

雲予安側頭瞅了君清河一眼,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

君清河:“現魔尊沒讓你把魔劍交給他?”

雲予安:“他不會知道魔劍的存在,因為我決定獨吞了。”

君清河:……

君清河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又將茶水端近給雲予安。

“張口。”

雲予安本想拒絕的,他剛被嗆出了些心理陰影。

可君清河已經把杯沿抵在他唇上了。

雲予安怕傷君小朋友的心,這才就著他的手勉強喝下。

君清河將杯子擺回桌上,放心了些。

“阿雲可以不再跟著魔尊做事嗎?”

雲予安心道不好,君清河果然還是信了那說書老頭的屁話!

君清河這是要來勸自己‘改邪歸正’了。

這可怎麼辦……

他雲予安若真只是魔尊的小跟班,想‘改邪歸正’倒還好辦。

可他就是接了墨九淵爛攤子的現魔尊本人啊……

君清河一直在觀察雲予安的反應。

這會兒見他神色有異,繼續問道:“阿雲可是與現魔尊關係特殊?”

雲予安緩慢搖頭,說的卻是:“確實有挺‘特殊’的關係在。”

特殊到前後左右都只有他雲予安一個人。

君清河自打知道雲予安是現魔尊的下屬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他隱約覺得,上一世的阿雲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才招致了殺身之禍。

前世設計給孟梨兒的那個陷阱著實太奇怪了。

對付梨兒,沒必要佈置威力強悍的大型誅魔陣……

就算不是衝著阿雲來,那也該是布給魔尊級別的魔才對。

阿雲是替死嗎?

當時的君清河好不容易支走孟梨兒。他還學著給阿雲做了一桌子的菜。

阿雲都沒來得及嚐嚐,就突然要走。

出門前還莫名地受了內傷,口吐鮮血。

是魔尊在召喚他嗎?

還是梨兒身上有阿雲留下的什麼東西?

後來雲予安身隕,君清河殺進魔界時,也沒逼得那新魔尊現身……

從始至終,君清河都沒見過這個現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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