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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早不趕巧,宋老爺子發了話,老夫人同他一唱一和,要趕在天黑前就把兩人間唯一的血脈掃地出門。還說什麼剛好吃晚飯還能少擺一副碗筷,行李也不用收拾沒啥好帶,反正當初都是宋府出錢購置的。

在場的其他人一動都不敢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老爺老夫人都瘋啦!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這兩人能做出把宋灼華都趕出去的決定,若是現在誰去觸了黴頭,搞不好骨灰都被兩人揚咯。

直到宋老爺子說要回屋休息,讓大家都散了,眾人才如釋重負,一刻都不敢耽擱地逃離現場。

老夫人留到最後,只為在私下刺宋老爺子一句:“你可真是惡毒啊。”

宋老爺子回敬:“主意還是你給的,你到來反咬我一口。”

老夫人回到房內,噼裡啪啦的開始翻東西,找出不少精細又易於攜帶的貴重物品,嘴上也不得空:“春歸,快找個包裹來,還有小布袋。我給什麼你就裝什麼,細軟你都貼身放。手腳快些,出了府就去追灼華,從今往後,我這唯一的女兒可就託付給你了。”

“別人我都不放心,還是得你去。春歸,你就和她說經歷了今天,覺得夫人和老爺都人品敗壞,不願再在宋府做事,只想追隨她。”

春歸是個機靈的,但依舊想不明白老夫人為何始終表現得無比絕情:“老夫人,您既然心疼小姐,今天何必把她趕出去呢。”

老夫人手上的動作不停:“誰心疼她了。你記住,這個家沒有人喜歡她,也不會有人對她好,她最好遠走高飛好好活著,永遠別再回來了。”

春歸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痛苦,她自進了宋府就跟著老夫人,這些抹黑老夫人的話,她如何說的出口。

“可是您分明很愛她,為什麼要把她推這麼遠呢,為什麼非讓她恨您呢……我不要去了,我不能看著小姐恨您,我會很痛苦的……老夫人春歸做不到啊!”

老夫人本就焦躁,她怕耽誤久了春歸追不上人。現在春歸還鬧脾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夫人抓著春歸的肩膀,做了兩組深呼吸,道:“這麼多年,你也看到了我和老爺的感情,我們是被利益捆綁的孽緣,這輩子都不會好過的。灼華不能再走我的老路了,她沒幾年就到能出嫁的年紀……今日是個好時機,春歸,我沒救了,我求求你,幫我救救我女兒!”

“春歸,我真的求求你,我只能靠你了。”老夫人語調平穩,彷彿說的是些天氣不錯之類的家常話。

看著猶豫不決的春歸,老夫人忽想,自己真是高傲慣了,如今倒是連求人的態度都不夠到位。老夫人後退兩步,雙腿朝前彎曲,沉重地磕到地上。

“春歸,你能幫幫我嗎?”

“夫人!夫人您快起來,我受不起啊!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您快起來!我、我這就去、這就去找包裹,我這就去!”春歸雙眼朦朧,有些看不清楚老夫人了。只是使了最大的勁要拉老夫人站起。

好在春歸鬆口,老夫人沒再和她犟著,被扶到桌邊坐下。春歸把淚水擦在袖口上,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水。

等主子喝了水,春歸也冷靜下來,問:“小姐要是趕我回來,我該怎麼辦……”

老夫人給出了應對:“你可是逃出去的叛徒,被我抓回來,可就沒有活路了。灼華是個好孩子,你裝裝可憐,讓她收留你,她會心軟的。”

春歸重重點頭。

——

雲予安吃飽喝足,拍拍肚皮站起來,走到君清河的身邊站定。道:“懂了,你家老夫人的性格太彆扭了。但你這講大半天,也沒講到同孟姑娘的聯絡。”

春歸忙說:“這就要講到了。那之後我跟著小姐,一路顛沛流離遠離京城。在路上,小姐結識的一位俊俏男子用花言巧語哄得小姐交了心,數月後小姐懷上梨兒。又過了幾個月,那男子在魔族的情債找上門,小姐這才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愛人的真實身份。他就是魔界那位風流成性的魔尊——墨九淵。”

雲予安笑道:“這魔尊豈止風流成性,還心狠手辣弒父殺兄呢。你家小姐這是被一個畜生騙感情了。”

春歸對雲予安的評價同意極了:“若只是被騙感情被騙肚子,豁達如小姐,這都是能放下的事。可那畜生,身份敗露後還不肯放過小姐,他為討小姐原諒做了很多事,其中包括宋家的滅門案。也是這件事,把小姐逼上了絕路。”

雲予安意識到不對:“宋家的事,你告訴她實情了?”

老春歸惆悵:“是。老爺一直有派人暗中守著小姐,這群外派的人把宋家滅門的訊息帶給了我們。我想勸小姐給老爺和夫人燒些紙,索性就把話都交代了。後來墨九淵再次出現,說他把欺負小姐的宋家人殺完了,問小姐能不能開心些。”

“是我造的孽,多了嘴,害死了小姐。”春歸自責道。

孟梨兒跪坐在地上出神,雲予安又看看君清河,一副明顯不準備說話的樣子。於是雲予安總結:“所以梨兒姑娘是人魔混血。你想讓仙師幫你護著她?”

春歸點頭:“梨兒身上有墨九淵下的封印,說是能隱藏她魔族的氣息。但過了這麼多年已經快要失效了。梨兒身份特殊,不論是人族還是魔族,都容不下她的。”

君清河在上一世已經聽過這些故事,但他知道雲予安就愛聽這些別人家的八卦俗事。現在八卦也聽完了,該向春歸追究正經事了。

君清河從屋頂下來時就召出了靈劍,直到現在他也依然提在手中,只是靈劍轉換了方向,橫在雲予安眼前,阻住他正想上前幾步的行為。

“哎哎哎我不動了!刀劍無眼你小心著點啊。”雲予安被逼後退,心中不滿:男主這佔有慾也太強了,我離孟梨兒近一點點都要被拔劍威脅。

君清河看雲予安躲到自己身後,心情好了不少,他語氣稍緩,問春歸:“你如何斷定雲予安是魔族?”

雲予安毛都炸了,火速狡辯:“我可是如假包換的人族哇!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龍崽快給哥哥作證!”

龍崽一臉嚴肅的給雲予安作假證:“哥哥是如假包換的人族!”

這下老婆子也不確定起來,自己只怕是真認錯了人。

“仙師,我護子心切,傷了你的人實屬對不住。老婆子肉眼凡胎,確實沒有辨認魔族的能力。”

“只是……那一位,和梨兒的親生父親實在太像了。”春歸指的是龍崽。

雲予安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龍崽長得像前任魔尊?龍崽不會也是那墨九淵搞出來的孩子吧,那我豈不是?非但強取豪奪了他爹的權勢、還強取豪奪了他爹的愛子?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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