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孔七三人便趕忙把木桶圍在了中間。

看著已經泡的發脹的豆料,幾個人喜笑顏開。

“嘿,真的可以,這東西雖然白水泡了難吃的要死,但是最起碼咱們以後餓不死了。”

張白抓起一把豆料放在了嘴裡,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然而,預想之中腥苦的味道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甜中帶著一絲鹹味。

他臉上瞬間被一股巨大的驚喜所取代。

“怎麼樣?”

王吉和孔七看向張白,不明白他為何會有如此表情。

沒有處理的豆料對戰馬而言是精糧,但是對人類來說真的是難以下嚥的東西。

要不是為了活著,他們才不會選擇偷吃畜生的飼料。

“你們快嚐嚐!小四,呂帛,你們也來嚐嚐!好東西!”

張白又是往嘴裡塞了一把豆料,含糊不清的對著眾人招呼道。

王吉和孔七見狀,趕忙也是伸手抓了一把嚼了起來。

豆料一入口,;兩人也是發現了端倪。

明白了張白為何剛才會是如此表情。

“娘嘞,這幫蠻人往豆料裡這是加了多少鹹鹽和甜糖啊!

這戰馬吃的比人吃的都好!”

孔七驚呼道。

“怪不得他們的戰馬膘肥體壯,原來竟然是下了血本!”

王吉也是嘴裡塞得滿滿的,一臉的驚喜。

徐長壽和呂布也是假模假樣的抓了一把,吃了起來。

徐長壽嚼了幾口,然後悄悄吐了出來,收到了空間裡。

這東西即便加了鹽和糖,味道也不過是好了一點而已。

吃起來依舊是難以掩蓋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

孔七三人倒是吃的香甜。

對於他們這些原本就窮苦的山民而言,鹽和糖都是很珍貴的東西。

吃了鹽就有力氣,吃了糖就可以充飢。

這份加了料的豆料,對他們而言就是一份營養餐。

三人見呂布和徐長壽吃的不多,索性便將剩下的豆料給瓜分了乾淨。

直到全部吃完,幾人摸著肚子還有些意猶未盡。

“今日再多泡一些,這些不夠吃啊。”

張白提議道。

“嗯,不過得小心些,別被外面的蠻人發現了。

偷吃馬料,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咱們小命難保。”

王吉說道。

幾人又把木桶給送了回去,恢復了原樣。

然後躺在草垛裡又假裝睡著。

過了片刻,便有一個蠻兵將幾塊餅子丟在了地上,然後敲了一下鑼。

五人才慌忙起身,拿起餅子啃了起來。

因為吃了加了料的馬料,今日孔七三人幹起活來也是輕快了不少。

等到了晚上,三人又依法炮製,拿了豆料放在木桶泡了起來。

為了防止泡多了吃不完,留下痕跡。

幾人是小心翼翼抓了幾把,又給放回去一點。

生怕讓蠻人發現了。

徐長壽和呂布先是等三人睡下,悄悄出了棚子吃了些東西。

然後往木桶裡依法炮製加了些鹽和糖。

這次,徐長壽沒有返回棚子繼續睡。

而是在棚子裡點燃了一根迷香,便讓呂布帶著他躲過了守衛的蠻人,藉著夜色離開了馬場。

一路上遇到了幾隊蠻人巡邏計程車兵。

兩人輕鬆躲避了過去。

隨即終於來到了一條偏僻的街巷。

呂布便帶著徐長壽縱身翻入了一處院子。

在一間屋舍的窗戶上敲了三下。

過了片刻,那屋舍的房門開啟。

伸出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的腦袋。

“天底下最帥的男人是誰?”

“狗兒哥。”

徐長壽忍著噁心對了暗號,對面那人才鬆了一口氣,目露驚喜。

“你們是王爺派來接頭的嗎?”

那人趕忙將兩人引進了屋裡。

徐長壽點點頭,掏出了那塊黎王令牌。

見到令牌的一瞬間,那人便趕忙跪了下去。

“密諜陳辰參見王爺!”

他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手持黎王令。

對方的身份已經不是他能問的了。

“給我說說這影州城內的情況吧。”

徐長壽淡淡開口道。

“是!城內蠻人主官名叫巴雅,是一名文官。

而蠻人的武將是戈吉,掌管城內外的大軍。

據說,兩人有些不和。

原因有很多,說的最多的便是因為這影州城是戈吉打下來的。

而巴雅是後來派來的,所以戈吉認為巴雅摘了他的桃子。

目前,城內大概有一萬人的蠻兵,城外還有一個大營,也有一萬人。

此外,城內還有三萬遷來的蠻人族群,夏人有大概七千人。

其中大多是俘虜。

值得一提的是有個隱世家族沐家投向了蠻人,如今算是蠻人的座上賓。”

陳辰將大體情況介紹道。

“你可知道城內的府庫和糧倉在什麼地方?守備力量如何?”

徐長壽問出了自已最感興趣的東西。

“府庫和糧倉便是原來的知府衙門的府庫,那裡附近便是城內蠻人的一支駐軍,他們便是負責府庫的安全,全是戈吉的人。

當初巴雅被派來時,戈吉只是交了城內的內政,但是府庫還是掌握在自已手裡。

前幾日小的聽說,巴雅一直看不慣,想把府庫的守備力量換成自已人。

而戈吉認為巴雅是想用軍餉約束他,所以不答應把府庫交出去。

因此兩人最近是鬧得極其不愉快。”

陳辰如實說道。

“嗯,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徐長壽點點頭,便要離開這裡。

他下意識看了看陳辰住的房子,入眼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再不為過。

“王爺給的經費不夠?”

徐長壽好奇道。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如今在影州城好不容易搞來一個二等夏人的身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

至於其他,則是有錢也不敢花啊。

不然那些蠻人若是見錢眼開,小的就要暴露了。”

陳辰苦笑道。

他潛伏在影州城,過得那是一個苦逼,此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終於把苦水倒了出來。

“嗯,你先歇息吧,不用送了。”

徐長壽點點頭,便和呂布出了門。

陳辰只以為徐長壽是怕人發現,也沒有多想,只是恭敬的道了別,目送兩人離開了房間。

這邊徐長壽和呂布出了門,便直奔影州城的府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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