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喜歡新鮮事物,要是讓我長時間做一件事我就很煩,屬於閒不住的一個人,所以只要我閒著,就覺得無聊,如今也一樣,喜歡新鮮事物。(包括寫小說。)

閒來無事,只能喝茶灌大肚,張濤性格比較悶,也不說話,鬍子哥看著剛哥的書,我無奈只能給趙哥打了個電話。

“趙哥,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回不去,剛哥在這面準備下一個坑。”

“臥槽,那用不用我們過去?”

“不用,你們就先等著吧,回去告訴你。”

“那行,忙吧。”

回房間:“你倆別忙了,剛哥在那面下坑了。”

兩個人聽我這麼說,都把手裡的事放下了,鬍子哥問:“什麼情況?”

“趙哥說,剛哥準備在那面下個坑,還要一段時間回來。”

“那咱們過去?還是?”

“趙哥讓咱們等。”

“那就等著吧。”

“我看後山有個墓,要不咱們三個給掏了?”

“咱們三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啊,又不是什麼大墓。”

“什麼年代的?”

“不確定,那時候沒有探。”

張濤聽我要下墓,對我和鬍子哥說:“我不建議下墓,畢竟咱們還要找青銅,要是真的出問題,咱們的努力白費了。”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那算了吧,還是老實待著吧,濤哥,餓了,做點吃的唄。”

“那行,我去煮麵。”

我對鬍子哥說:“早知道,咱倆晚點回來好了,在北京多待幾天。”

“怎麼,想花姐啊?”

“嗯,在鋪子待著,也比在這面待著強啊。”

“瞧你這點出息。”

“我明天去釣魚,你去不?”

“釣魚行,明天咱倆去釣。”

“那就這麼定了,你別反悔啊。”

“釣個魚,有什麼可反悔的。”

我和鬍子哥閒聊,張濤喊吃飯了:“濤哥,明天我和鬍子哥去釣魚,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你倆去釣吧,回來我給你們做。”

“那成,這麼定了。”

來到院子,把車裡的魚竿拿起來看了看,還行,還能用,明天再買個魚竿就行了。

終於找到事做了,比在院子強,三個人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帶著鬍子哥買了個魚竿,在路上挖了些蚯蚓,來到一條小河,也不知道什麼河,剛釣上來兩條魚,還沒有巴掌大呢,電話來了。

“兄弟,在廣州沒?”

“孫哥啊,在東莞,怎麼了?”

“要是沒事,你來一趟鋪子?”

“有事?”

“來了一批貨,你看看不?”

“什麼貨?”

“你過來就知道了,不少明瓷。”

“那行,你等我吧。”

掛了電話:“鬍子哥,別釣了,孫老闆,讓咱們過去,說有一批貨,讓咱們去看看,說有不少明瓷。”

“那走吧。”

收拾完,把魚倒掉,開車來到孫老闆的鋪子,來到鋪子,孫老闆並沒有在,是一個女人在看鋪子,我進鋪子:“兩位看點什麼?”

“孫哥呢,找孫哥。”

“你稍等,我打個電話。”

“算了,我打吧。”

電話剛接通:“小宇,到哪裡了?”

“在你鋪子呢,你人呢?”

“來老蔡的鋪子。”

有來到蔡哥的鋪子,其實這個鋪子並不大,除了孫哥和蔡哥,還有一個人,孫哥看我來了:“來了小宇,就等你了。”

“來晚了,有點事耽擱了。”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陳總,陳總,這位是小宇,我一個兄弟,特別喜歡明瓷。”

我和陳總握了握手:“陳總好。”

“你好,宇老闆。”

“四位,別再鋪子了,鋪子有點小,咱們找個地方聊?”

我沒說話,我也不認識這個人,其次我跟孫老闆也不是那麼熟,我都沒明白叫我來是什麼意思,孫哥帶大家來到一個院子,小院子收拾的非常乾淨,都是紅磚鋪地,來到房間,孫老闆給大家沏茶。

蔡哥對我說:“小宇,你在這面準備待多久?”

“待不了多久,過幾天就回北京了。”

“我以為你長期在這面呢。”

“北京鋪子有點忙,也沒那麼多時間。”

“兄弟,你這次來廣州是做什麼?”

“我和一個朋友有個工程公司,掙點辛苦錢。”

“呦,兄弟,你這產業有點大啊。”

“就是對付口飯吃,現在古董行也不太好,換個謀生手段。”

“你公司在這面建樓?”

“嗯,來競標一塊地。”

“兄弟,你這買賣做的大啊。”

“蔡哥見笑了。”

我跟蔡哥瞎說呢,孫哥倒茶回來:“聊什麼呢?”

“老孫,你又打眼了,兄弟還做工程,這次是來廣州是來買地的,你不是想換房子麼,找兄弟啊。”

“呦,兄弟準備在哪裡買地啊?”

“在競標,還不一定呢。”

“兄弟太謙虛了。”

身份麼,都是自已給的,在外面的,你說你是什麼,就是什麼,當時我的想法就是把陳老闆的公司說出去,反正也不是我的公司,我也不怕。

喝了口茶,孫老闆笑著說:“小宇,陳總這面有一批明瓷,不知道你感興趣不?”

“只要是真貨,我就感興趣。”

“兄弟說笑了,咱們手裡都是精品。”

“那沒問題,貨在哪裡?”

陳總一直沒說話,我看了他一眼,孫哥對陳總說:“陳哥,你把瓷器拿出來看看?”

這個叫陳總的,讓我想起北京的陳老闆了,陳總從包裡拿出來一件五彩嬰戲圖蓋罐放在桌子上。

孫老闆和蔡老闆兩個人看了一眼:“好物件,大開門的物件。”

五彩嬰戲圖蓋罐

我跟鬍子哥穩坐釣魚臺,根本沒有動,喝著茶,聊釣魚的事,正聊著呢,孫哥說:“兄弟,你看看?”

我笑著說:“我看看。”

我和鬍子哥來到桌子前,我把盒蓋拿了起來,的確是大開門,蓋罐呈四方扁圓形,上下子母口相合,盒身繪嬰戲紋,描繪生動,姿態各異,色彩鮮明,口沿處以紅,黃,藍,綠彩繪纏枝紋飾一週,下器身繪龍紋,底書:“大明萬曆年制”款。

我看完後,鬍子哥也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我也沒說話,看著孫哥,孫哥看我不說話:“兄弟,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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