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安歆快樂教學和黎子瑜,冷向白,朱時景,江舟,安睿,劉伯星六個苦逼學子,學習各種知識中度過一個月。

在安歆無情的摧殘下,江舟,安睿和劉伯星總算把毛筆字,寫的能見人了。

至少不會像毛毛蟲爬行一般糊成一團了。

黎子瑜畫畫很有天分,加上他比較喜歡畫畫,以前應該自己也學著畫過。

這一個月下來畫的畫,看起來還挺生動有靈氣。

朱時景的棋也在和安歆對弈中,學的突飛猛進,不愧是腦袋靈活小小年紀就管理家業的朱大少。

此時院子裡傳來如泉水流淌般,悠揚的琴聲。

別誤會,這不是安歆彈得,而是就從上次學琴,就愛上古琴的冷向白彈得。

這天經過安二叔一個月的宣傳準備,迎來了招新生考試。

看著寥寥無幾的十幾個名額,安二叔眼中的失落難以遮掩。

他們萬華書院曾經是臨安縣首屈一指的書院,甚至名聲還要在蒼雲書院之上。

往年招生就算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個學子報名,現在卻落寞成這樣,這如何不讓安二叔傷心。

更堵心的還是蒼雲書院的山長王仁杰,在這時候帶著幾個人來拜訪。

說是拜訪,不過是來看笑話。

安歆瞧著這幾位不請自來的人,直接把他們領進竹林邊的涼亭裡。出於基本的待客之道,安歆還是讓明月奉上茶水。

這一次王仁杰來,安歆明顯能感覺到他神情間的倨傲,頗有一種來者不善。

王仁杰眼神幽深,語氣低沉的說道:“安姑娘,考慮的怎麼樣,你看這書院裡又沒剩下幾個學子,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廢物。

想讓他們考上科舉為書院揚名,再創萬華書院輝煌。

那安姑娘還不如認清現實,直接把書院賣給我王某,來的實惠一點。

至少你能拿著大筆的錢置辦嫁妝,找個好夫家。”

安歆眼睛微眯,唇角依然含著微痞的笑意,心裡想著用什麼姿勢把他們踹出去,更符合自己的氣質。

這時候上次跟著王仁杰來過的賀偉志,又跑出來裝模作樣,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說你們這一段時間在招新學子,我剛才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十幾個學生在進行入學考試。

就算你把這些學生都收了,這點束脩也很難維持一個書院的運轉。

安姑娘一個女子,硬撐著這個書院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把它賣給王山長。

讓他開辦成蒼雲書院的分院,收更多的學子來這裡讀書,才能發揮書院真正教書育人的意義。”

意義你麻筆。

老子的書院也是你們能瀟灑的,真是抱著老虎喊救命,自己找屎。

安歆也不裝了,誠懇的說道:“給你們個機會,是你們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把你們扔出去。

你以為你們是誰,跑到姑奶奶這裡,來貶低我的學生,誰給你們的勇氣,是梁小姐嗎?”

王仁杰和賀偉志幾人,被安歆一陣懟的臉紅脖子粗,羞成怒的指著她呵責道:“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我就看你一個女子如何把一個書院撐起來。”

看著安歆陰沉下來的臉色,王仁杰知道再留下來,安歆也不會把萬華書院賣給他。

眼神陰鷙的大聲道:“我們走,有她後悔來求我的時候。”

“王山長,你慢慢的,恐怕你等到墳頭草三丈高,也不可能發生。”

王仁杰不加思考脫口而出:“被人退了親,還如此牙尖嘴利,看以後還有哪個男子願意娶你。”

安歆自己卻沒因為王仁杰這句刻薄的言語,而感到生氣,因為她本身也沒想過在這個世界成親的事,王仁杰說這些話根本傷不到她。

不過早已在教舍裡把王仁杰他們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幾個中二少年,卻不願意了。

他們自己是不是歪瓜裂棗的廢物,自己知道就行了,卻不願意讓別人這麼貶低。

而且王仁杰又那麼刻薄的說一個姑娘,還是他們書院的小山長,他們自己可以在心裡罵她是大魔王,但不允許別人這麼刻薄的說她。

於是王山長等人悲劇了。

六個如青松挺拔般的少年,面如寒霜的走出了教舍。

冷向白純善的小臉,口氣卻清冷:“王山長是個讀書人,說話還是積點口德的好,說不定哪天就名聲掃地了。”

黎子瑜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面癱臉,聲音也萎靡不振,卻句句誅心,“哦,我以為誰在外面這麼大口氣,原來是蒼雲書院的王山長呀!

聽說前幾天王山長家那個不是廢物的兒子,在憐香樓和人搶花魁,被人打傷了一條腿。

王山長能教出如此優秀的兒子,難怪覺得別的學子都是廢物。”

安歆對這個死麵癱,刮目相看,這毒舌的段位,甩江舟那熊孩子八條街。

王仁杰忽然覺得臉疼。

不過還嘴硬的強自鎮定,“你,你胡說!”

這件事不是被他找人壓下去了,怎麼這個小王八犢子會知道。

“王山長一定好奇,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因為是我告訴他的呀。”江舟一臉嘚瑟的說道。

王仁杰:“你怎麼會知道。”

“要你管,小爺就是知道,你能怎麼樣。”江舟高昂著頭,神情比王仁杰來的時候更加倨傲。

真實情況是,江舟去他做縣衙主簿的舅舅家,無意中碰見王仁杰在求人,壓下兒子闖的這件醜事。

安歆看見王仁杰被毒舌少年,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還挺解氣。

讓你罵他們幾個是歪瓜裂棗的廢物,這會兒被懟了吧,活該。

安歆覺得討伐王仁杰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素來對金錢比對同窗有愛的朱時景,此時幽幽的出聲:“我會與福禧源酒樓打招呼,以後王山長再請客,就不用去那家酒樓了。

廢柴家開的酒樓,招待不起你這位貴客。”

絕殺,狠,太狠了。

當你覺得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還有的人覺得自己,需要表現一下存在感。

於是就看見一個胖胖的身體擠到前面,“還有我,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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