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縱身飛上城牆腳尖輕輕一點越過,一個飛鷹展翅落到城下。

走到離城牆夠遠的地方,她抬手放在唇邊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

“噠噠噠”一陣馬蹄踏聲傳來,就見一匹與黑夜融成一體的大黑馬,奔跑了過來。

安歆摸了摸它蹭過來的腦袋,一個利落的翻身騎在馬背上。

這匹馬在她進城的時候就放在山坡下吃草。

看著身下騎著的大黑馬,安歆伸手摸了摸它脖子上長長的鬃毛。眼中露出懷念和傷感,不過就是一霎間她就全部收斂到眼底的深處藏起。

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有些情感還是藏起來自己留著就好。

這匹馬是盛安帝得知大黑馬在去南陽府賑災的路上,被刺殺她的殺手殘忍砍死後,御賜給她的另一匹烏騅馬。

安歆騎上大黑馬一路疾馳,在月上中天的時候,一人一馬,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山寨。

就在她要回房看看孔珣和單永貞冒著差點被抓著的危險,從郡守府書房偷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

安歆路過後山,聽到不遠處一陣嘩嘩的撩水聲。

猛然想起好像聽姜晨熙他們說過,那邊有一處天然的溫泉泉眼,以前那些山匪就原地挖成坑作為泡澡的地方。

因為是露天的,除了一幫大老爺們,安歆和陳潤芝母女還有宋凌霜她們都沒來過這裡泡過。

安歆雖然好奇這都大半夜了,誰還能在這個時候來此處沐浴。

不過她沒有偷看人泡澡的愛好。

安歆原本不想驚動洗澡的人,就這樣離開。

可是沒走成多遠就從山林子裡竄出來一隻瘦弱的野狼。

一時間,一人一狼對峙著,誰也沒動。

“……”

安歆就想問問,難道這是在拍電影嗎?你嘛,這劇情是不是太湊巧了。

把安歆都整無語了。

山寨裡這麼多人這隻野狼是不是傻,就算是夜深人靜你哪裡不好去,非要來這裡偷看人洗澡。色狼。

要是這隻狼會說話,一定會大喊冤枉。

“!!!”它就是一隻年老的孤狼,連溫泉邊還沒去呢,偷看什麼洗澡。

就在一人一狼緊緊盯著對方。

原本在溫泉那邊洗澡的人,這時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走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狼果然是狡猾的動物,看見又出現一個兩腳獸,覺得剛才那人盯著它,就沒有把它放在眼裡。

這又多了一個人,自己肯定不是對手,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於是果斷的轉身重新鑽進山林。

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比安歆高出半個頭的方建平,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胸前的衣服,他看出來黑衣人就是這個山寨裡那個流放的女官安大人。

沒想到這麼晚她還出來,以為安歆也是趁著半夜無人來這裡泡溫泉,於是開口打招呼:“安…安大人。”

安歆看著月光下頭髮溼漉漉皮下,五官長相都很普通,面板卻很柔白,目光移到他胸口~

方建平眼神閃爍,朝後退了一步,臉上微紅,輕斥:“你朝哪裡看呢?!”

安歆一頓,眯了眯眼,勾唇痞痞一笑。

“平胸也不代表就是男人。”安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你坦白從寬,還是我親自動手……”

“無恥,”方建平徹底紅透了臉。

原本只是懷疑的安歆,一看見她這樣,自己也詫異了一下。

原本只是試探,沒想到還成真了。

“你…你還真是女子。”安歆的眼睛又看向她的胸口處。

她走近確定面前的人沒有用布纏胸,因為用布裹胸,如果仔細看也會被看出來。

方建平紅著臉看向安歆也不傲人的胸口,撇了撇嘴,“別看了,再看它也長不出來。”

那就是天生是平胸。

安歆的老臉一紅,自己這麼盯著別人的胸口看,的確是又猥瑣又無禮。

“你這樣也挺好,至少假扮男人這麼久,連我都沒看出來。”安歆原本想安慰眼前的人,結果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很欠揍。

方建華白了一眼安歆,“安慰的心意我接受了,如果你不偷偷瞄著我胸口,我真會謝謝的。”

“呵呵…呵呵!”安歆尷尬的咧著嘴乾笑,“這雙招子太不是東西了,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它,以後不許亂看。”

現在還叫方建平的女子,眼神鄙夷的瞅了安歆一眼,她也來這裡挺長時間了,跟眼前的人也接觸幾次,咋沒發現她這麼厚臉皮。

“你應該不叫方建平吧?”

安歆朝著居住的寨子走去這話就是隨口一問,很明顯就是這個叫方建平的姑娘,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走在身後就當沒聽見。

“方清萍。”

“姓方。”安歆頓了一下。

想到二虎送來的嶺南這裡所有官員的名單,她好像記得嶺南城守備軍統領,也姓方。

“方靖河跟你有關係嗎?”

用回自己名字的方清萍,聽到安歆問的話,停頓了一下,還是如實告知:“他是我二叔。”

安歆聽出方清萍在叫出二叔兩個字時,語氣中隱藏著的憤怒和恨意。

接下來一直到寨子裡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安歆在兩人分開的時候,輕聲的問道:“過兩天我要帶人去把百姓被搶的糧食,從山匪手裡再奪回來。

只要你表現的好,女子有時候也不一定不能繼承父親的位置,你願意跟著我一起去嗎?”

方清萍想到什麼激動的眼眶一紅,閉了閉眼睛,點了點頭。

想到這時候是晚上安歆有可能應該看不見,又輕輕的嗯了一聲:“謝謝您大人,我願意跟隨大人一起去剿匪,為百姓奪回糧食。”

聽到方清萍的回答,安歆笑了笑推門走進自己的房間。

獨留下方清萍在門口站了許久。

安歆知道方清萍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

從二虎送來對嶺南官場的調查中,不難看出原來的嶺南守備將軍方靖山,與其長子的死很突然和不合理。

而忽然消失在守備府裡,當年那個名滿嶺南城能文能武,不比男兒差的鮮衣怒馬方家二小姐。

現在出現在這裡,而不是留在守備府繼續做著大小姐,就很說明能其中的一些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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