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歆伸出拳頭想給這幾個腦子不好的衙差,捋捋腦袋裡的思路時。

就看見四道欣長的人影,伸出八個拳頭,一頓老拳,把那幾個衙差揍的嘰裡呱啦亂叫。

“讓你們渾說。”最後連尷尬的劉淮也上去踹了幾人兩腳,“安大人可是在冀北邊關千軍萬馬中擒拿敵軍守將,是老子崇拜的人。”

安歆微笑看著五個原本要把他們一群人,送向不同幾個流放人員聚集村莊的衙差,因為嘴欠被江舟和安睿幾人打一頓。

這才開口:“別打了。”

安歆笑嘻嘻的看著幾人,認真的邀請道:“幾位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上山搞事業?”

張慶平,劉亞文,方建華,王元濤,趙雷眼神裡一副看白痴的望著眼前的安歆。

安歆磨了磨後槽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你當我們傻嗎?”心直口快傻憨憨趙雷,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們幹嘛好好的衙差不當,跟你們上山搞事業。”

“搞什麼事業,還不是你們不想去流放的村子裡受苦,想上山落草為寇。”

“嗯,就是,打死我們也不跟你上山搞什麼事業去。”幾人中最年輕的張慶平,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

剩下的幾人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好啦,姐姐不是壞人,”安歆一副狼外婆哄騙小紅帽的樣子,“跟著姐姐走,有肉吃。”

五人腦袋一昂,齊刷刷的白眼翻上了天,一副我們已經長大了,休想再騙我們的模樣。

安歆瞧見五人瞄向她鄙夷的小眼神,好笑的挑了挑眉梢,轉頭看向劉淮,“這就是你給我介紹的幾個對本地事情很瞭解的人,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五人瞪著安歆:“你才好像不聰明的樣子,你全家都好像不聰明的樣子。”

安睿摸了摸鼻子“……”他又無辜躺槍了。

劉淮瞪圓一雙虎目,咧開大嘴嚇唬他們道:“安大人能看的上你們,是你們幾個小子的福氣,不同意老子就滅了你們。”

這幾個人是他這麼多年押解流放犯人來嶺南,接觸過的衙差裡性格比較單蠢的幾個,這次五人能押解安歆他們也是自己拜託的他們。

為的就是安歆想找幾個瞭解這裡的人在身邊,好搞事情。

趙雷:“劉大哥你不講義氣,昨天還請我們喝酒呢,今天就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們翻臉,你咋能這麼對人家呢。”

安歆他們一群人看見趙雷挺大一個老爺們兒,對著劉淮委屈巴巴的努了努嘴說出這句,全都趔趄一下差點沒站穩摔倒。

“你小子給我閉嘴。”劉淮你受不了的吼道:“再多說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跟趙雷蹲在地上的其他四人,看了一眼他賊兮兮的忍著笑,就知道這個小子又開始扭捏作態噁心人了。

安歆怎麼會看不出這小子是在裝傻充愣,不過原本想要放幾人有的想法,現在倒改變了。

“你們願不願意不重要。”安歆一副女土匪的模樣,說道:“同意就跟我們走著上山,不同意我們就把你們綁起來,拖著上山。”

“哎呦,沒有天理了,大白天的強搶良家婦男了。”

安歆扶額,對著搞怪的趙雷就是一腳,“別裝了,我已經從劉淮口中聽說了,你們幾個因為府衙裡的汙糟,早就不想在那裡幹了。”

“現在整個嶺南郡酷吏當政,盜匪橫行,百姓窮苦不甘,還有一個嘴上試試,維護百姓,卻一件實事也沒幹成的封地領主樑王殿下。”

“有一些頭腦的有識之士看清這一切,卻無能為力,有的選擇了遠走他鄉,另謀出路。”

“而有的卻想蜉蝣憾樹,想要憑著一腔莽勁,撥亂反正,為嶺南百姓也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安歆幾人彷彿能看透人心般,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嚴,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們覺得這些人能成功嗎?”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這次說話的是神色沉靜,目光似電灼灼看著安歆的王元濤。

安歆能告訴幾人,就他們這一夥人乾的事不說早就注意到他們,準備找到機會把他們組織起來的那些人,一鍋端了的嶺南郡守辛旭堯了。

就是來到這裡不到兩個月的二虎派出去探查的人,就把他們這些人準備要做的事,調查的底兒掉。

就能知道這群被嶺南郡守,帶領的一群酷吏打壓後,組織起來的人全都是群傻貨。

安歆沒有回答王元濤的話,挑了唇,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們那群想對付嶺南郡守手下那群殘暴酷吏,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

“就你們這群人腦子湊吧,湊吧,都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別暴政沒推翻,把自己小命給玩沒了。”

安歆說出的話,直白的讓人想揍她。

可趙雷和王元濤幾人卻沉默了。

安歆最終也沒有真把幾人綁上山,她是想找幾個熟悉當地環境和衙門一些情況的人,不過這事也不能勉強不是。

趙雷幾人被放走後,想起安歆看向他們意味不明的眼神,還有那句,如果那天想來跟著她搞事業了,就來到這個山上學狗叫。

幾人當時那個一言難盡啊。

看見安歆小心眼的模樣,知道她並不是要侮辱他們才讓其學狗叫,而是完全因為不開心他們此時不跟著她上山搞那什麼事業。

單今哲和公孫鴻對視一眼,他們從頭看到尾,完全看不懂這位想幹什麼。

看向跟安歆關係更好的蘇老大夫,只見他得繃著眼,好像完全聽之任之。

兩人感嘆這老傢伙是有多信任安歆這丫頭,彷彿就算把他帶去賣了,蘇老頭也能假裝沒發現,還為她數錢,怕她被騙,把他賣少了。

既然這老傢伙都不怕,單御史和公孫尚書也決定躺平擺爛,隨安歆帶他們上山落草為寇,還是把他們稱斤論兩賣了。

反正自己就這一堆,不管了。

安歆看著大家,她也很無奈好不。

誰讓自己這些人被老皇帝坑了一把。

不跑,那幾個中了慢性毒藥的官員,一旦被帶進梁王府,嗅到梁王種在院子裡,最喜歡的一種花草散發出來的香味,就會引導毒發而亡。

這也是上位者的高明之處,憑著對對方的瞭解,殺人於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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