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永貞完美的繼承了,他爺爺單今哲埋汰人的本事,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有讓人想揍他的慾望。

“沒聽到我家老師嫌你吵嗎?如果識趣的就趕快閉嘴,要不把你宰了燉成狗肉湯。”

被罵成狗的王大海瞬間暴怒,“媽的,我看你這小子是想找死。”

“還跟他們囉嗦什麼,”呂縣令覺得自己便宜小舅子,被人罵成狗他也沒有面子,厲聲喊道:“給我把他們全部都拿下。”

因為衙門大堂容量的限制,呂縣令他們只帶進來二三十個兵丁。

這些人在想上來抓安歆他們時,先看了一眼自家巡檢。

看見杜洋和嶽鵬飛都沒有表示,他們也都當沒聽見,只有跟著王大海混的幾個兵丁想要衝上來抓人,還被劉伯星和陳琪寶他們上前一步擋住了。

要不是安歆沒有開口要收拾這些人,他們早就動手了。

呂縣令看到這樣的情況氣的一個昂倒。

安歆看向下面有三個男人身穿巡檢武職的服飾,其中就有站在離呂縣令最近,不停叫囂的王大海。

大乾境內小的縣城設有三個巡檢營,人數大約有百人。

大的縣,同樣設有三個巡檢營,不過人數可達五百左右。

剛才來時她從老婦人那裡打聽到,鳳山縣的縣令姓呂。

安歆向衙門口看了一眼,那裡有三分之二的兵丁,佇列還算整齊。

還有那三分之一的人,不是東倒西歪嫌太陽太曬靠在陰涼處,就是鬆鬆散散的坐在屋簷下。

安歆沒有理會呂縣令和王大海,轉頭對著從進來後,就站在一旁觀望的嶽鵬飛和杜洋。

“那些還在烈日下列隊的兵丁,是你們兩個巡檢的手下吧?”

嶽鵬飛和杜洋一頓,望著一臉自然坐在大堂椅子上的女子,兩人都沒想到她會忽然問他們這個。

“是…是的。”嶽鵬飛從詫異中反應過來回答,道。

“如果我說外面怪熱的,讓你們把巡檢營的兵丁帶回去,兩位覺得怎麼樣?”

“可…鳳山縣令說有人襲擊衙門,我們職責所在……”杜洋和嶽鵬飛看著安歆誠懇回答。

安歆攤了攤手,“你們看過就十來個人,敢來襲擊衙門的嗎?”

杜洋和嶽鵬飛搖了搖頭。

兩人心想就是看見你們人如此少,根本就不像呂縣令派去叫他們來的人說的那樣,是一群窮兇極惡的兇徒。

他們才沒有聽從呂縣令的話立即抓拿。

安歆笑了一下,從腰間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不言不語的朱時景。

接過後,朱時景握在手中,走到杜洋和嶽鵬飛兩人身邊開啟手掌。

從金色袋子裡抽出一塊符契。

兩人看清後,就要跪下。

看見朱時景對他們微微搖了搖頭。

杜洋和嶽鵬飛看了一眼,坐在大堂上的安歆,雙手湊攏行了一禮,轉身退出大堂之外。

不過兩人出去後,並沒有帶著人離開,他們有些擔心呂縣令知道安歆身份後。

為了防止自己這些年在鳳山縣做的事敗露,恐怕會對他們不利。

安歆看見兩人出去,把烈日下的兵丁帶到一處蔭涼的地方,也不再管他們。

看著呂縣令在杜洋和嶽鵬飛在看完,朱時景拿過去的東西后,二話不說就走出衙門大堂,他在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呂縣令嚥了咽口水,聲音不甘的問。

“我說是你爹,你這個不孝子肯定不認。”封宇修語氣閒閒的說:“既然這樣還問個屁呀。”

安歆看了一眼有那膽大的百姓悄悄的靠近衙門口,微微笑了笑,“呵呵…呵呵,小孩子說笑呢。”

封宇修發現他們現在身在衙門大堂,雖然看呂縣令不順眼,但這地方還是要尊重一下的。

於是恢復成一個貴公子的模樣站到一旁,不再言語。

安歆對鳳山縣的百姓和顏悅色,而在看向呂縣令的眼神時,卻目光如炬,“既然我敢坐在這裡,你猜我們是什麼人。”

說著話,安歆嚴肅了自己的神情,散發出來的氣場,壓的呂縣令有些難受。

他知道自己今天也許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不甘的低下了頭。

安歆繼續道:“如果今天你回答的有理有據,那上面的座位還是你的,要是今天……”

“我…你……”呂縣令看見安歆淡定自若的說出這番話,臉上沒有一絲虛吹的樣子。

未盡之語,更是讓呂縣令心驚。

他在兩個巡檢主動退出去的時候,就猜到安歆他們大有來頭,還正好碰見這宗他收了馬大河賄賂,誣陷女子偷人不忠於夫君案。

安歆看了一眼方氏,轉頭盯著呂縣令,問道:“你判她偷男人不忠自己的夫君,證據可否齊全?”

“這…這……”呂縣令瞟向也看出事情不妙,縮在一旁裝孫子的馬大河,指著他道:

“是他,是他說當天晚上他出門去和友人喝酒,回來撞見方氏與一男子,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

一時不忿氣惱,將其告到衙門,本官也是按照律法處置,並沒有什麼不妥。”

安歆:“哦,我常聽人說,捉賊捉髒,捉姦須捉雙。

我還沒聽說,只聽人一面之詞,就給他人定罪的。”

呂縣令被安歆問的臉漲通紅,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

只能怒瞪著縮著脖子裝烏龜王八蛋的馬大河,要不是他要弄死自己原配妻子,給快要臨產的外室騰位置,也不會引來這群祖宗。

馬大河感覺到呂縣令要他自己出來擺平,要不以後他在鳳山縣恐怕不會好過。

無恥至極的馬大河,看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不說自己無情無義,薄情寡義。

而是惡狠狠厭惡的看著臉色蠟黃,身體瘦弱的原配發妻,大聲怒斥道:“方氏,你從哪裡惹來這些人,還不勸他們速速離開。

這樣在衙門大堂裡尋釁滋事,擾亂公堂,你這樣不忠不潔的女人,難道還要連累他們吃官司嗎?”

原本就害怕連累安歆他們的方氏,聽到馬大河說的話,神情就是一頓。

她抬頭看向安歆,想到自己的冤屈就算被查明,她的名聲也盡毀了。

方氏閉上眼睛流下屈辱的眼淚,向命運低下了頭,正在她打算把罪名認下,不想連累安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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