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知府心想府城倉庫裡的糧食大部分,都被他吩咐人拉出去和南陽城裡的大商賈合作高價賣給災民了。

現在百姓連買藥救命的錢都沒有了,能買的起糧食的人更少。

這些糧食就算不拉去賑災一時半會也賣不出去,等到秋收後糧食充足被其他商家販賣過來,糧食就更不值錢。

還不如想辦法從這批賑災銀裡,看怎麼才能貪汙下更多的來才是正事。

普通的貪汙受賄銀兩還不夠他去贖一個花魁回來玩的,正好趁這次水災疫情的機會,房知府可是準備好好的撈一筆。

而這些販賣府庫糧食的錢大部分,已經送往京城某位大人物府裡,他一個四品知府可沒膽量幹出這事,就算能幹出也兜不住。

之後那幾個商人裡,有兩個販賣草藥,同時經營藥鋪,僱有大夫看診的大商賈,話裡話外想要安歆出高價購入他們的藥材。

安歆從中也可以從中得到一成的紅利回扣。

這恐怕是他們也知道安歆這次帶了太醫來,加上他們也心知肚明這次的疫病傳染是傳染,但並不嚴重。

只要有藥治療,雖然一時半會治不好,除了體弱的老人或者幼童,其他壯年人染病後,短時間內也死不了。

南陽府之所以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並不是完全因為瘟疫,還有先天災後人禍的原因。

這些良心壞透的商人疫情期間,為了抬高緊缺物資糧食和藥材的價格,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安歆狀似暈暈乎乎的趴在案几上,那些南陽的官員和商賈說什麼她都點頭,這可把湯御醫幾人看得直著急。

那些想要趁安歆醉酒算計她的人,在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合約和毛筆,讓她簽字的時候。

就連劉伯星和鄭小玲也忍不住想要過去阻止,然而被黎子瑜強行用眼神壓制在座位上。

當那些官員和商人覺得自己奸計得逞,笑眯眯拿過合約一瞧,原本應該簽著安歆這位監察御史大名的地方。

統統都被醉眼迷離的她畫成詛咒圈圈,差點沒忍住暴躁的小脾氣,上去群毆抬頭看著他們傻笑的醉鬼安某人。

房知府摸了摸揣進懷裡安歆簽名使其可以調動賑災銀兩的紙條,暗自慶幸的虧自己聰明趁這位女監察御史,還能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把事情辦了。

要不此刻也得像這些人一樣,白忙活一晚上陪笑臉,啥好處也沒撈著。

趴在案几上的安歆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暗暗摸了摸放進袖袋裡在黎子瑜的監督下,房知府批的放糧文書,她也很滿意的閉上眼睛。

都是千年的狐狸,房知府非要跟她玩聊齋,畫壁,鬼吹燈。

旁邊的男子看見安歆醉成這樣,彷彿非常關心的讓婢女端來一杯茶說給她解解酒,他扶起安歆喂她時。

就見安歆忽然拿過他手中的茶杯,然後就反過來灌到男子的口中,“小美人,來…喝…喝酒……”

任憑男人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最後還是被強行灌下茶水,安歆才好像無力的又趴回到案几上。

嘴裡還嚷嚷著,“喝…喝酒……”

男子驚恐的看著眼前趴在案几上長相端莊,身材高挑纖細穿著紫袍官服,嘴裡還嚷嚷著,“喝…喝酒……”的女官。

不明白剛才自己被她一隻手抓著,怎麼會連動也動不了,還喝下自己準備餵給她的茶水。

男子想到什麼一副要嘔吐的樣子,才發現房知府正眼神陰冷的瞪著他,此時他也顧不得許多匆忙站起來就跑了出去。

眾人奇怪的看著跑出去的男子,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那裡找來的倌兒,這麼沒有規矩。”

“……”

房知府臉更黑了,這不明白著在他家設宴,這沒規矩的人是誰找來的,還用問麼。

趴在案几上的安歆勾了勾嘴角,這次還真要謝謝二狗子系統的提醒,要不她就真喝下這杯帶有瘟疫的茶水。

房知府這份禮,她收下了。

接下來該達到目的的已經達到了,沒達到的看著安歆醉醺醺的模樣,想著除了能給他們畫圈圈詛咒自己,也幹不了別的了。

於是這場宴會就這樣在安歆醉的不省人事,被鄭小玲扶出去嘔吐中匆匆結束了。

安歆一群人上了馬車回到居住的宅子,然後又被兩個安排伺候她說侍女,照顧到半夜才算安靜下來睡覺。

折騰的兩個侍女差都想動手打暈她。

不過經過安歆的一番折騰,這天晚上住在她隔壁房間,聲稱這樣能隨叫隨到伺候她的兩個婢女睡得格外踏實,那是一夜無夢到天亮。

而原本那個回來後一直鬧騰不睡覺,對著她們耍酒瘋的人,卻在她們離開後換上一身夜行衣走出來時,看了一眼迴廊方向飛出宅子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廊下柱子後面的黎子瑜面無表情的走出來,燦若寒星的眼眸低垂,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兩片薄唇輕啟:“處理乾淨。”

“是。”一個黑衣人走過扛起地上因監視監察大人,被自己主人一掌劈在要害處當場死亡的奸細跳牆離開。

安歆知道她裝醉騙不了為人敏銳善於觀察的黎子瑜,也知道就從她回來後,他不放心就一直在外面。

出了宅子後安歆先去拜訪了知府府,毛賊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安歆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房知府暗藏的小金庫。

大致數了數現銀兩萬多,銀票六萬,其他財寶首飾一整箱。

真是三年窮知府,十萬雪花銀。

安歆大手一揮統統收進暗格裡,今天來這裡打劫房知府的小金庫只是順便,救人才是關鍵。

安歆在系統的指引下找到了,她今天晚上為之出來的目標,房知府傢俬設的地牢。

當劉老將軍和蘇大夫看見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安歆時,要不是顧及老臉,兩人都能哭出來,“你咋這麼晚才來?”

安歆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別鬧,好好說人話。”安歆揉了揉自己胳膊,“又不是啥美男嬌氣給誰看。”

蘇老大夫瞪著安歆,不滿道:“臭丫頭,就知道你重色輕友。”

“好歹你來了,要不老夫兩人,這把老骨頭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劉老爺子也開口說道。

安歆看著暗牢的其他幾人,客氣的詢問:“各位要一起走嗎?

還是更喜歡待在這陰涼的地方,過完這個夏天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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