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上路後,陳潤芝走在自己母親身邊低聲呢喃道:“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咋不去找那個欺負自己妻子的人算賬。”

朱氏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別生氣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不過以後有人來提親,為娘可要好好打聽一下,脾氣是不是暴躁之人。”

“娘,你說什麼呢。”陳潤芝畢竟還是小姑娘,聽到朱氏說起嫁人的事不由的臉紅。

陳潤芝微微低著頭摸了摸懷中她臨走時,某個少年爆紅著臉龐強塞給她一包碎銀,還有一塊青雲佩,說等她回來。

“怎麼了?”朱氏發現女兒發愣,順口問道。

陳潤芝搖了搖頭,“沒什麼。”

走在後面的安歆有意無意的觀察著流放隊伍裡的男人,果然讓她發現那六個大漢裡,有個長的賊眉鼠眼的人,猥瑣的眼神遺憾的時不時瞟向那邊的宋凌霜。

安歆轉頭看見宋凌霜在發現猥瑣男人看向她時,恐懼驚慌的想要微縮在自己夫君身後,結果卻被自己男人嫌礙事推的差點摔倒。

既然知道是誰想要趁宋凌霜去樹林方便,行那不軌之事,安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繼續趕路。

不多時,天空忽然烏雲滾滾,眼看就要下雨。

官差頭領劉淮急忙大聲吆嚎著,帶著眾人極速前進,“前面山腰上有一處破廟,那裡可以避雨大家快點。

如果被雨淋生病耽誤了行程,到時候可不要怪本人無情,繼續讓你趕路,病死在半道上。”

這段時間趕路,可把這些人累壞了,原本還有人想著被雨淋生病,也許就能在驛站多休息幾天。

現在聽到劉淮說的話知道如果自己真生病了,恐怕也要帶病趕路,也許真的會因病死在流放的路上。

劉淮看見原本拖後腿的人現在比誰跑的都快,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他押解流放人員,沒有百回,也有幾十回了,這些人在想什麼他一目瞭然。

“劉頭對這條路很熟。”

劉淮看見彷彿漫不經心走路的安歆,長相憨厚的臉上,圓目微微眯起,心中不由吃驚。

他知道自己步伐邁的有多大,走的有多快,就連一般男人小跑都沒有他快。

可旁邊的神色不慌不忙信庭悠然的走在他不遠處,竟然沒有絲毫落後的樣子。

“嗯,做押解官差有些念頭了,這條路走過幾回,相對也知道那裡有什麼。”劉淮眼神莫名的看著安歆,回答道。

“給你,一次一顆,應該能緩解你腿疼。”

腿腳微微顛簸,快速走路的劉淮下意識的接過安歆扔過來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個小小的白瓷瓶,“是什麼?”

“毒藥。”安歆簡明扼要的回答。

看著腳步彷彿不緊不慢還能越過自己,走到前面的女子,劉淮厚實的嘴唇抽了抽。

他開啟白瓷瓶的塞子,一股濃郁的藥香慢慢飄了出來,猶豫一下,還是到了一顆丟進了嘴裡。

“哎哎,頭,你還真吃呀!”跟在劉淮身邊的一個屬下,沒來的及阻止,瞪大眼睛懊惱的說道:“就不怕那個女子給你的真是毒藥。”

“走啦。”劉淮拍了一下年輕官差的後腦勺,“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蠢。”

“哎啊!頭,不帶人身攻擊的。”

走在前面的安歆聽到後面兩人說的話,勾了勾唇角。

她早就發現官差頭領劉淮只要走快,左腿就會不由的顫抖,造成走路微微有點跛腳。

她找一個官差給幾兩銀子,問了一下,才知道劉淮年輕時候上過戰場,因為驍勇善戰。

原本有望升為五品小將軍,卻在一次戰鬥時傷了腿,只能回京謀了一個現在的差事。

安歆對倒黴的人,特別是對上過戰場的軍人,有一定的好感和同情心。

知道天陰下雨,對有舊傷的人是一種折磨,於是就把一瓶自己暫時沒有用,能緩解傷痛的藥丸送給了他。

只因為這一路上,他們這群人做過冒頭的事不少,劉淮都沒找過他們麻煩。

在大雨即將落下前,所有人緊趕慢趕跑到了半山腰的破廟裡。

安歆看著破廟大殿中間的大佛,因為長久沒有人打理,已經損壞的嚴重,變得斑斕。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讓這座廟宇落破到無僧侶供奉打理,變成如此破敗不堪的景象。

就在眾人跑進來還一片迷茫的時候,朱時景和陳潤芝這對錶兄妹,連頓都沒打一下,就拿著東西走進偏殿佔據了破廟裡一處最好的位置。

這間敗落的廟宇挺大,已足夠寬敞,朱時景和陳潤芝搶到的這塊地方與外間隔著一堵木板牆。

兩人走進來很快拿出一塊厚布鋪在原本就有的毛草上,招呼著大家過來坐。

江舟拍了一下陳潤澤的肩膀,打趣道:“小子,你也許是抱來的,你看那邊倆人才像親兄妹的樣子。”

一個比一個機靈,一個比一個狡猾心眼多,要是長出尾巴,跟兩隻狐狸沒什麼區別。

陳潤澤疑惑的看了江舟一眼,轉頭認真的看著陳二爺和朱氏,“爹,娘,這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我還煮的呢。”朱氏像看二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兒子,“最好別問,問,就是你可能是撿來的。”

“爹。”陳潤澤憂傷的看向陳二爺,這個父親。

陳二爺知道自家兒子,在耍寶,於是爽朗的笑笑,“這個麼,也有可能。”

“哈哈哈……”眾人大笑坐了下來休息。

“自己缺心眼,還要說人家心眼多,”安歆看向除了嘴毒,就剩下嘴毒的江舟,揶揄道:“你就這點出息了。”

江舟也不辯解,傲嬌的昂起頭,一副我嘴巴厲害,我驕傲,爾等這些凡人,也只能仰望的份。

安歆歇了一會兒,站起來走到破敗不堪的窗戶前,看著外面刷刷的雨簾,嘆了一口氣,知道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他們昨晚從驛站裡帶出來的其他食物,中午已經吃完,就剩下為防萬一,每次路過城鎮都會多買的一些乾糧。

安歆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大雨,如果她預料不錯的話,他們這些人有可能會被這場大雨截住,晚上會在這間破廟裡過夜。

冷向白看見安歆,也站起身走了過來,默默的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空下,雨珠連成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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