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一個皇帝做什麼痴情種。

現在就那兩個不尷不尬的皇子,一個年幼,一個被厭棄,這讓她想挑一個好的都沒有。

穿越老鄉的煩惱此時安歆扣不到。

因為早朝變成熱鬧的菜市場,爭來爭取也沒爭出一個結果,最後被看夠了戲的盛安帝。

威嚴十足響徹大殿的一句:“女子也是我大乾國的子民,只要能力足夠出將入相又何妨,此事以後不必在議。”

說完之後就把他們統統攆了出來。

思想散漫,身體懶惰的安歆,幽怨的看了那些反對的大臣一眼。

這些人真是不給力,明明很想把自己屁股底下這個祭酒位置,搶過去留給自己派系的人。

怎麼就不努努力,來個假模假式裝裝樣子的以死進諫什麼的,讓龍椅上那個狗皇帝收回燙手的聖旨,還她一個悠閒自由的愜意生活。

走出皇宮,江舟看出安歆鬱悶的臉色,撇了撇嘴:“小山長,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國子監祭酒這個位置,是嫌棄官位太小嗎?”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安歆看著自己這個毒舌的好學生,想從他臉上看出,他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他說這句話真的不會被打。

許多人考上進士後,努力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升至從三品。

她一上來就超越了許多人,安歆現在走在路上都想頂鍋蓋,就怕被那些在皇城裡底層掙扎的小官員,眼紅的扔石子砸死她。

“你這個孽子,有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在陛下面前美言給了她一個女子。”

忽然從三人旁邊巷子裡衝出來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他眼下浮腫,眼神兇狠的看著黎子瑜和安歆。

此人一看就是縱酒縱色所導致的面色浮腫,蒼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一個女人如何能擔任國子監祭酒之職,你趕快去和陛下說這種官職,更適合我這種在禮部做過四品郎中的官員勝任。”曹志清瞪著眼前的不孝子,喝道:“快去。”

黎子瑜怕這個男人說話的吐沫汙染這片空氣,探手抓住安歆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這才眼神如冰似霜的看著面前男人,語氣依然平平,沒有任何起伏,“我們認識你嗎?”

曹志清惱羞成怒看著氣質超然的黎子瑜,疾言厲色:“你這個孽障,竟敢不認親父。”

“既然你是禮部的官員,應該更知道禮義廉恥才是,”安歆挪了挪腳步:“奉勸一句,以後還是不要阻攔他人去路,那樣容易捱揍。”

安歆被黎子瑜拉到後面,低頭無意間看見他背在身後的大手,修長的手指緊握的關節發白。

這才明白他有多恨這個害他母親慘死的男人。

“你這個賤……”

“啪!”

“你…你…你這個畜生,竟敢打我。”

“管好你的嘴,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全家提早消失在京城。”

黎子瑜臉色陰沉的可怕,罵他可以,罵自己放在心中寵著的小山長不行。

原本一下子弄死這家人,難解他心頭之恨,打算鈍刀子割人一片一片磨死他們,方能報弒母之仇。

如果這個男人想要這麼快找死,他也不是不可以答應。

曹志清被黎子瑜眼中的陰狠所震懾,等到他反應過來,安歆他們已經坐上馬車離開了。

已經失去精氣神的曹志清臉色難看,懊惱他明明因為家裡已經入不敷出,想要來找自己這個兒子要一點銀子花。

沒想到會聽說此子的女先生會被皇上,特封為國子監祭酒大人。

心裡怨恨這樣的機會一定是自己那個,能時常接近皇上的孽子,為她美言爭取來的官職。

這樣好的位置,那個孽障怎麼就不能給他這個老子呢。

如果那樣,他們父子同朝為官,還能互相幫助一起升官發財。

這邊馬車裡江舟拍了拍黎子瑜以示安慰,被對方嫌棄的表情打敗,毒舌男也只能默默的收回手。

自己最毒的就是嘴,對面這位最黑的可是心,惹不起,惹不起。

安歆看見師兄弟兩還能逗樂也就放心了。

此時臨近年關,國子監裡的學生也都放假了,安歆這個國子監祭酒大人,也就沒有立即去那裡上任。

這段時間京城裡的寒梅大多都爭相鬥豔開放,那些大家貴族給有一定地位,盛寵正濃的官員送帖子,賞花是次要的,交際,拉攏是真。

安歆這個即將來年開春上任的國子監祭酒,今年也收到好多邀請的帖子。

懶惰又怕冷的某人,保持著做人要不偏不向,就連尉遲家的邀請都被她拒了。

原本還有人議論安歆當了官就自大,目中無人的人家,看見她連一向交好的一品大將軍尉遲家都拒絕了。

發現她是真的對這種宴會沒興趣,這種流言也就慢慢的消散了。

人家不來也不能強迫不是。

安歆這個還沒上任的女官員能躲過各種各樣的邀請,可是已經在京城裡混官場幾年的六人,還是偶爾有幾場不好推脫的帖子。

黎子瑜和冷向白還好兩人都不是熱情外向的人,平時與人交際也把握著分寸。

與之交情還不錯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性情,並不會強人所難的頻繁邀請他們出席自己家的宴會。

因為面前的交際比較多,安歆除了黎子瑜和冷向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正經見到朱時景和江舟,安睿和劉伯星四人了。

這天安歆從繡樓剛取回在那給家裡眾人做的袍子和大氅。

三個因為惹毛幾個師兄的臭小子,被六人逮來幫著安睿抄默史策的尉遲奕,高泰,陳琪寶,還有友情參與幫忙的孔珣和姜晨熙。

瞧見她拿回的袍子和大氅沒有他們幾個的,除了用心計得到一件袍子和大氅的孔珣,神色淡然的坐在一旁喝茶。

其他四人,一個個眼神幽幽的看著她,委屈的好像都要哭了。

“切!”安歆白了幾人一眼:“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們一樣,本小山長可是個正經人。”

“你是不是正經人,弟子是不知道。”尉遲奕開始犟嘴:“但你偏向六個師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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