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匹馬在街道上橫衝直撞,明顯這幾匹馬不知道因為什麼驚著了,又因騎馬的少年經驗不足,已經無法控制被驚到的坐騎。

只知道一味的高喊,“讓開。”

眼看受驚的幾匹馬朝著這邊瘋奔過來,黎子瑜幾人眼疾手快拽著安歆朝後退去,別人的死活他們沒心思管。

但自家小山長可是他們放在心裡重要的人,可不能讓她受傷了。

安歆被幾個不孝學生,像拉小狗一樣朝後拽。

看著前面還有慌亂中撞在一起,沒分散開的路人,安歆在一匹驚馬即將要從自己身側奔過時。

拳頭握緊狠狠砸在馬的脖子上,馬在奔跑中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連人帶馬,重重摔在一旁的大街上。

“我明明捶的是馬頭,怎麼會是馬脖子。”安歆奇怪。

江舟翻白眼,揶揄:“小山長,你對自己的身高,難道沒點逼數。”

“我說呢?位置錯這麼多,好像是有點夠不著。”安歆醒悟。

被黎子瑜他們拽著衣服向後拉的時候,安歆眼角瞄見身邊有個長相挺眼熟的中年人,順手揪住他的衣袖,淡淡道:“還愣著幹什麼,等著馬來踩你啊!”

濃眉厲目的男人一頓,反應過來順著安歆所拽的力道,被拉到商鋪拐角處安全的位置。

銳利的眼眸向後面的人潮看了一眼。

人群裡有幾個身影追著驚馬的方向離去。

安歆拉人只是下意識不想有人被踩受傷,並沒有太注意被自己拉的人。

中年男人站定後,看見自己被拉到安全的地方,安歆自然鬆開他的衣袖,就知道人家只是出於好心。

不過他還是驚訝於,眼前這個白皙纖細的姑娘,有如此力量,能把一匹驚馬打倒。

在如此的情況下,還能鎮定自若的順手救他,一點都不見慌亂。

男人看著安歆一身青色圓領錦袍,烏髮全部束起,披著狐毛滾邊寶藍色披風。

眼眸清亮慧智,仿若一顆星辰落入目中,燦耀的毫無雜質。

安歆似有所感,回頭。

男人在對上安歆的眼睛時,微微一怔。

他好像從中看見了,星辰大海。

世人在她面前是那麼渺小。

就連自己這個……也只能仰望。

安歆回頭看見身後自己拉過來的中年人,已經離開,聳了聳肩,又把目光看向大街上。

“是誰,是誰,把赤焰的脖子打斷了,趕快給我出來。”

叫嚷不休的少年,瘸著一條腿,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

這匹馬可是皇上賞賜給他父親的,要是讓家裡老爹知道這匹馬現在死了,還不拔了他的皮。

其他幾個少年的驚馬,也被無名氏的英雄治服了。

安歆幾人看向那個哭喊著找是誰打斷馬脖子的少年,穿著錦衣玉帶,那匹斷氣的馬,好像也不是普通的馬。

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摸了摸腰間的錢袋子。

霎間大家有了默契。

決定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安歆他們被一個臉上無毛,白白淨淨,說話還尖著嗓子的人叫住了。

“女郎且慢,你把那匹馬脖子打斷了,救下那麼多行人,怎麼能做好事不留名呢?!”

安歆“……”我覺得你是在故意挑事,你不承認,我也這麼覺得。

“原來是你打斷了赤焰的脖子,你賠,你賠我家的寶馬。”

長相白淨矜貴的少年,沒注意自己貴公子的形象已經崩塌,嚶嚶嚶的看著朝後退一步的安歆。

“你別想跑,你賠我的馬。你要跑了,我爹知道皇上賞賜的寶馬被打死了,我也會被他打死的。”

安歆聽著好像繞口令的話,有些頭暈。

不過她還是抓住了重點,“你們不在長街上策馬奔騰,做這麼危險的事,馬會被打死嗎?”

“不會。”少年傻傻回道。

安歆攤手,“那不就得了。”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再見!”

眼看安歆說完話,就要帶頭溜走。

少年情急,趕忙走上前抓住安歆的衣袖,“你不能走。”

“就是,你打死了”

安睿和劉伯星看見少年不依不饒,就要上手,被安歆阻止了。

她看得出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就是有些霸道了一些,本性應該不是很壞。

就是旁邊那幾個少年此時也是,一臉灰頭土臉,還要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也能看出這是一群標準的二世祖做派。

安歆瞥見街道那邊的官差已經到了,正在處理街上因為這次受傷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過來。

難道他們也不敢管這群,一看家裡就有些來頭的少年。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應該出手,其實她也沒那麼熱心腸。

長相面白無須的男人,好像看出安歆想什麼一般,露出一個詭異奸詐的笑容。

安歆頓覺有一種不好預感的預感,襲上心頭,立即說道:“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

江舟幾人瞪著卡斯蘭大眼睛,“???”媽媽是什麼。

“後悔也晚了,”臉白像撲粉的男人,用他尖尖的嗓子,像狼外婆一樣,說道:“小女郎,我家主子說了,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小子,要怎麼處罰就由你來裁決。

命令咱……我已經傳達到了,小女郎為了你身後那幾位的前程,你還是好好管教眼前這幾個二世祖的好。”

安歆眯了眯眼睛,心中震驚。

能在這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之內,打聽到他們師生幾人基本資訊的人。

嘆了一口氣,恐怕今天她不想拉仇恨都不行了。

安歆摸著下巴,想了想,罰重了,她恐怕剛到京城不久,就會被人收拾。

罰輕了,安歆看了白白淨淨的男人一眼,電視劇有時候還是能看到一些靠譜的東西。

就這位,安歆就是白內障,都能猜到他的身份。

顯然他身後的主子不想看見安歆,高高拿起,為了自己狗命,輕輕放下。

事到如此,安歆也恢復了自己擺爛的想法,愛咋咋地,淡然道:“我初來乍到京城,能借個馬場或者莊子用一下嗎?”

男人看見安歆忽然變得如此淡定一愣,想到主子臨走之前,吩咐給與方便的話,點了點頭。

“在城郊不遠處,有座靜水莊園,你可以暫時用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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