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星跟著顧年吃午飯的時候,司逸正在審問早上抓來的alpha。

不過與其說是審問,不如說是動用私刑。

這在監管所似乎早就是常態了,沒人聖父心發作去同情那暴亂的alpha。

私刑是司逸帶起的風,可管理局上下都默許這種行為。

九年前在警校時司逸就曾發表過一篇對alpha暴亂的社會研究報告,他提議將這種故意不打抑制劑控制行為的極端alpha進行人格重塑。

因為他認為這些alpha思維已經獸化,必須徹底磨滅其反社會人格,進行管控。

然而當時沒人同意他的這條提案,覺得太過於殘忍,應該保護罪犯們的人權。

直到七年前的“暴亂結黨”事件發生,損失慘重的管理局直接撤掉保護人權的法規另闢蹊徑默許私刑。

吃了虧,他們才意識到這類alpha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人。

病態瘋狂地推崇獸化、返祖,甚至癲狂到企圖迴歸原始社會。

司逸也因為在那次事件中建功立業,被破格升為玄夜星監管司警監部的部長。

他剛上位就對領頭的犯人動用私刑上了新聞,非但不收斂,還直接在網上直播他是如何折磨罪犯。

關押犯人的監管所被媒體圍得水洩不通,可負責人給出的態度明顯是攪稀泥,不但不處罰司逸,還接連幾次給人封賞。

用私刑就成了不合法但合規的預設流程,司逸的惡名也傳播在外。

有人說他背後勢力大,是管理局的“太子爺”。

也有人說他是代替幕後大佬執法的狗。

匿名網站上詆譭司逸的人數不勝數,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戾氣一夜之間橫發逆起。

陰暗的爬蟲企圖煽動搖擺不定的愚民打著正義旗號聲討管理局,將這個由管理局推上高位的執法者抹殺。

呼聲持續了一週,髒水潑了一輪又一輪,管理局沒給出任何動靜。

反倒是司逸的直播更加變態。

審訊那些犯人的直播持續了一個月,自那之後敢追求野獸朋克文化的暴亂alpha明顯少了,連著幾年玄夜星都是安穩的。

*

“看你這樣子,似乎沒聽說過我,不過從今往後你會永遠記住我。”

司逸居高臨下地瞧著被他用資訊素壓制在地上顫抖的男人,嘴角噙著笑。

他學著這些人用最原始的手段進行攻擊,以牙還牙。

極優alpha純粹的資訊素緊密裹覆在男人身上,如一根根銳利的針反覆刺入後者的身體,但卻不只是穿刺皮肉觸及骨頭。

資訊素攻擊最可怕的並不在於此,而是能對大腦神經同時進行壓迫。

如此細密摺磨根本沒人能承受得住,等級的差距更是讓男人無法抵抗。

一時間審訊室內慘叫連連,先前還在癲狂大笑胡言亂語的alpha,此刻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蜷縮在地上扭動,嘴唇顫抖,似想說些什麼。

司逸卻沒半分憐憫,精準地控制住著資訊素,讓壓迫保持在對方最大的承受範圍。

正常審問流程是找分析師和心理諮詢師一起替犯人錄口供,之後關押起來該幹嘛幹嘛。

但通常來說暴亂份子都沒有審問的必要,往日做做表面工作,不管認不認罪都會被這樣折磨。

司逸不需要口供,也不需要什麼定罪證據。

他偏愛加班教訓這些爛貨。

自從七年前的事之後,管理局就明令禁止alpha肆意外放資訊素,為了防止出現意外,特地設定了很多臨時禁閉室。

如果alpha察覺資訊素出現混亂,進入禁閉室等待專業人士前來處理。

一切都是為了維持社會穩定,保護作為根基的Omega能正常發育成長。

這些追求獸化的東西偏偏想打破人類經由世世代代智慧傳遞下來的規則,只為了行獸yu。

AO數量差距極大,光是玄夜星alpha就多Omega近億數,可也沒有說alpha就必要娶Omega才能生存。

本能的慾望早有了替代品,根本不需要殘害Omega。

就算是alpha渴求的安撫性資訊素,也在這個科技發展飛速的星球研發出了替代品,能完美替代Omega資訊素進行安撫和疏導,價格也不昂貴。

所以alpha資訊素堆積而陷入暴亂肆意釋放就是犯罪。

十幾年前管理局在添上這一項法規後,暴亂的alpha依舊層出不窮,甚至隨著時間發展還越發多了起來。

基本全是那種自發不打抑制器企圖迴歸獸化的極端分子。

越發達的星球,奇葩也就越離譜。

什麼自由、什麼人權,其實就是踩在弱者血肉上的權力。

發展領先全星系的玄夜星出了一群享受著超現代科技、卻追求原始的青年。

他們朋比為奸,組成地下幫派,追求所謂的原始規則——隨意發Q強搶Omega發生關係。

表面瞧著像是什麼朋克青年,其實就是追不到Omega的一群渣滓。

真像古時那樣能隨意搶Omega,那也輪不到這些垃圾。

“不知有多久沒遇到你這種純度的垃圾了,前幾個剛開始審就吐白沫。”肆意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淡然地說道。

前不久還相當桀驁不馴的男人像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想求饒,可司逸只當是沒看到。

他玩味一笑,惡劣地嘲諷道:“再多堅持堅持,你們不是喜歡原始文化麼,在古時alpha之間會靠資訊素進行‘交流’,這種體驗在文明社會可不容易遇到。”

只不過折磨了男人一會兒他便端著水杯假意外出接水。

暫且給人留一絲喘息的時間,以便等會兒繼續折磨對那傢伙的心理進行更深一層的打擊。

要讓罪犯一直處於極致的恐懼中,不能一味壓制,總要給人片刻的放鬆,在對方緊繃的神經稍放鬆後,來一記猛的。

放棄一路發展演化出來的人類文明選擇獸化,那就沒必要把他們當人看待。

*

“師父,南城邊緣那裡傳來訊息,又抓了一個企圖暴亂的alpha,已經扣押在送過來的路上了。”

衛安守在審訊室隔壁的辦公室處理檔案,看到司逸出來立馬湊上去彙報前線的情況。

“看來是真的有蟑螂扎堆了,之前沒清理乾淨,這一次必須連窩端。”司逸眸色沉沉,似一汪深潭。

想到今天有好幾個同事都受了傷,衛安忍不住提議:“審訊室那傢伙要不要直接讓我用電機開腦套資訊?”

“沒這個必要,他就是個小蝦米,背後的人不會給他透露太多東西。”司逸擺擺手,轉身回了審訊室。

男人原本渾身癱軟倒在地上喘息,聽見司逸的腳步聲後立馬應激,整個人像下鍋的蝦一樣瞬間蜷縮起來,語無倫次地哀求。

司逸稍撤去了一些資訊素,讓人得以喘息。

“你……你想,計劃……我可……可以告訴你…那個商業案子!”崇拜獸化的瘋子被折磨得大腦混亂後倒更像是個人,不敢再追求所謂的野性。

他向著司逸爬來,伸手想去抓後者沒有一絲褶皺的褲腿。

“既然之前一直不肯說,那現在也不用說了。”司逸狠狠踩在男人的手背上,語氣輕蔑。

“你這是虐待!私、私刑!”瘋子叫嚷著,卻沒有一點氣勢。

司逸聽到後冷笑一聲嘲諷道:“怎麼,這時候想起當人的權利了?”

他摩挲著審訊室桌上的案本,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自顧自說道:“我還以為你挺有骨氣的,會貫徹到底所謂的自由,看來你們那個組織沒什麼人可以用了,留到這一代的簡直就是垃圾。”

“是因為烏銀那個殘廢撐不起大梁嗎。”司逸觀賞著已經有些痴呆的男人露出驚懼的眼神。

他咧嘴笑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烏銀?”

好心地收起自己強勁的資訊素,他高傲地靠在桌邊,修長的雙腿肆意交疊在一起。

他譏誚道:“所以說,你不認識我,他才會派你來送死。”

“你……你。”男人的大腦不知損毀到了什麼地步,此時已經逐漸喪失語言功能。

“你本身等級並不高,勉強B級的資訊素,用了烏銀劑才提升到A的吧。”

司逸這會兒倒是看出了男人的問題,早在之前揍人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這alpha資訊素等級高,可本身卻沒有A級alpha的能力。

而他身為極優alpha的徒弟甦醒,卻會被對方的資訊素強行侵染。

“你還真是蠢,什麼藥劑都敢用,被當成試藥的小白鼠還自以為是引領獸化的核心人物。”

司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得是多沒腦子才被人騙成這樣。

“你不知道吧,這種藥劑其實是強行催發內部腺體釋放資訊素,一次性透支強化。”

他像盤踞在喪失行動力的獵物身側的肉食性猛獸,一點一點撥開對方的防禦,給予人絕望——

“在星核區,這種東西有另一個稱號。”

“du品。”

“什麼……激化…注射…升!”男人心裡本就不堅定的信念再一次崩塌,口齒不清地胡言亂語。

“看來你是完全被當成棄子送到我這裡拖住我的,還專門用了急效的那一種。”

司逸見多了這類人發作的樣子,不耐地嘖了一聲。

這種伎倆不高明,但也確實防不住。

就算知道這貨是對方專門準備的炸彈,他也必須親自來拆。

因為這貨是唯一的線索。

可現在,線索活不過三分鐘。

司逸一直在用資訊素刺激對方的大腦神經,他能感覺到眼前這人已經開始腦死亡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大腦皮層在肉眼看不見的腦顱內潰爛。

男人像畸形的外星核獸一樣在地上無助地扭動,似乎想爬出死亡深淵,可卻連正常控制自己的手都已經做不到了。

“你現在最好是不要動腦子,不然能感覺到大腦在顱內劇烈跳動,時不時炸出點腦花。”司逸好心提醒。

主要是之前看到一個alpha從眼鼻耳噴出一些灰白色物質,即使是他也覺得噁心。

他今天還要去約會,剛洗的澡,要是不小心沾上一點,他跟蘇凌星算完了。

“咳咳……商,北,西、西區城區……學、學!”男人在地上撲騰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死了。

司逸聽著那隻言片語,表情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嚴肅。

將死之人是嘴巴最不牢靠的,只要引導一下,讓他們帶著怨念在生死之間徘徊,混沌的大腦和內心純粹的恨意會讓他們完全暴露。

獲取到資訊後,司逸簡略思索了一下,馬上走到隔壁大聲吩咐:“所裡一隊剩餘的人跟我去巡邏,其他分支外出支援二隊和三隊,商業城應該是他們的目標,封鎖西城和西區的交界點,注意驅散Omega,絕對不許他們進入西區。”

說完,司逸瞥了眼地上的死人:“把屍體丟到藥檢室去,把腦子破開看看能不能提取藥物。”

*

有著司逸精準的判斷,那些潛藏在西區和西城準備作惡的alpha都被提前抓獲。

這一忙碌,便是一個下午。

太陽雖還未落下,玄夜星卻已經開始絢爛,霓虹燈接連亮起。

“終於可以收隊了。”一個看著文質彬彬的執法者伸了個懶腰,扯下臉上的狼形面具,拍了拍身上的灰。

瞧見同樣在拍灰的司逸,他開口叫道:“唉我說司逸,你今天怎麼這麼騷包,一天換三套衣服了。”

“老沈,這你都看不出來?人家這是有家屬了,沒看今天特地換兩套裝x的西服,出來抓人沒來得及換,要不是剛才褲子都扯開襠了,才捨不得換制服呢。”

另一個戴著狼形面具的男人笑著走到他們身邊,一手拿著煙,一手掏著襠。

“真的假的,司逸你今天相親啊???”

司逸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這兩人,得了空立馬就給男朋友發訊息報備。

只是他有些心神不寧,烏銀埋了這麼多炸彈,卻只有送到他手裡的那個爆了,這混亂的局面讓他也有些捉摸不透。

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唯一可知的便是烏銀那傢伙絕對是想反社會。

就在司逸走神這片刻,手裡的電話震動起來。

*

“喂?草莓哥哥,你下班了嗎?”男孩子乾淨的嗓音從手機聽筒傳出。

“嗯……快了,我一會兒就去接你。”司逸總覺得有條被遺漏的線索就在眼前,朦朦朧朧看不清。

以至於跟喜歡的人通電話都有點心不在焉,“你……你人在哪呢?”

“放心啦,我沒去牛郎店,和朋友在北城學生街的陶藝店。”蘇凌星以為司逸磕磕巴巴是因為吃醋,笑著跟人解釋。

“今天學生街有好多家店都在做活動,人特別多,好像大部分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們剛從陶藝館出來,準備去外面的大街。”

“……學校!”司逸的大腦瞬間就通明瞭。

然而還不等他囑咐蘇凌星離開,電話那頭傳來Omega的驚呼,隨即便是一陣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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