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拳有剛柔之分,小成者純剛或純柔,算武術高手。大成者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算大師。化境者剛柔並濟不分彼此,全身上下貫通一氣,為宗師。”徐重光微笑著說著自己的見解。

“剛柔,就是拳入化境的武術宗師境界,而最後的拳義嘛。”

“這個義是說經講義的那個義,就是義理,理論依據的意思。”

徐重光說道:“老祖宗比喻的金丹,也就是這東西。一旦領悟了拳的義理,那就一通百通了,所有拳術,到了他手上,看一眼就能學會並運用出來,出拳再也沒有招法,融會貫通,熔於一爐,以百家拳法為藥,練成了丹。”

“這個說法,很有意思。”眾宗師若有所思道。

“拳有拳義,劍有劍義,槍也有槍義。”

徐重光說著自己的理解:“比如劍的基礎都是劈,刺,撩等等,只要牢牢掌握住這個基礎義理,其餘所有劍法都是在其基礎上變化。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咱們只要掌握住這個宗了,就是一萬種劍法,也能學會並有所成。所以到了這等境界後,就再不用練拳,再不用練劍,再不用練槍。”

“這個境界,我所知道的,就是李師以及孫祿堂和李書文兩位前輩。”

還有一句話,徐重光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到了這個境界,無論是在低武世界還是中武世界,都會是非常了不得了一個境界。

一旦自己迴歸主世界,任何劍法的招式,那都是一看就會,立馬就能使出來。

當然,其中招式與氣,神,勢的結合變化,那是絕對模擬不出來的,他能立馬學會的只有純粹的招式。

頗為類似與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和小無相功。

竇來庚悚然一驚,響起徐重光跟自己所說的已不再用劍的事情,驚道:“慶之,照你這麼說,你的劍術已然到了這個境界!”

“是李師教給我的。”徐重光嘆了口氣,“那次比試,是李師給我上的最後一課。”

可惜!實在可惜!

若是在龍蛇的世界,拳鎮山河的世界,陽神的世界。

這些人會是什麼境界?

見神不壞?金剛不壞?人仙?

但在這個普武世界,沒有他們發展的餘地了。

可惜,也悲哀。

......

第二次國考,一共用了十天,如果說前三天是菜雞互啄的話,後七天就是諸神爭霸。

武術大師們和武術宗師層出不窮,能晉級到後面的,各個都是成名多年的武術宗師,大師。

真可以說是人均下限葉問。

十多個名聲顯赫,而且還在國府軍職頗高的武術宗師掄胳膊互打,本來就已經非常刺激了,更別提打得極為兇猛,根本就談不上什麼點道為止,看得觀眾們腎上腺素激升,各個鎮臂歡呼。

三十多個評委也都是武術宗師,就是時刻盯著比試的人,生怕攔不住分出了生死。

這就比試,後世是再也看不到了的。

其實建國後,五十年代,也舉辦過這種傳武擂臺賽,是遵循了二次國考和杭州國術大會的舊例舉,雙方完全沒有防護。

當時一是,再也湊不齊這樣的評委陣容,弄不出三五十個武術宗師來當評委,所以導致幾拳下來,就見血了,被打死了好幾個人。

二是民國時期的武術家,各個都有軍職,官職,身份地位都很高,外加那時候人命不值錢,打死了也就打死了。

因為這兩層緣故,後來就沒再怎麼舉辦過傳武擂臺賽了,並且開始要求傳武去技擊化。

反倒是東南亞那邊,八十年代,蔡李佛拳和泰拳曾發生過很激烈的衝突,雙方你來我往,打出了真火,也談不上誰強誰弱,只是互有勝負。

拳腳擂臺最後的比賽,是林秉禮和顧汝章,這一場是兩位武術宗師比試,所以臺上竇來庚,也是宗師當評委,臺下更是站了一排宗師,各個精神緊張,生怕出人命。

畢竟顧汝章的鐵砂掌,那是曾經一掌斃馬的。

神機的黑山老妖裡,王鍾練得就是鐵砂掌,徐重光首次知道顧汝章的名字,就是從黑山老妖裡得知的。

臺下的一派宗師,一邊盯著,一邊低聲討論,都以為顧汝章必勝。

徐重光淡淡道:“林秉禮必勝。”

如果說顧汝章是無堅不摧,那林秉禮就是唯快不破了,林秉禮他一秒種能打七八拳,是真正的“佛山無影拳”

他一直躲避顧汝章的鐵砂掌,然後尋找機會,立即貼上去,一瞬間打出去七八拳,然後繼續躲避,找到機會又貼上去,猛打一輪。

就這樣持續了三五輪,最終取得了勝利,名列第二屆國考甲等第一名。

山東國術館大獲全勝,奪得一半名詞,大家一起慶祝,徐重光跟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一路將他們送到火車站,看著他們上了火車,久久駐足。

因為他清楚,這大機率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為什麼在國考中奪得半數排名的山東國術館,默默無聞,無人知曉?

因為他們大多都會死於戰爭之中。

山東的果軍,一槍不放逃離山東,全靠地方老百姓自發起義抗日,竇來庚就是代表。

他們沒有國府的援助,沒有槍,沒有彈藥,沒有糧食,沒有人能幫助他們。

然後靠著自己的努力,到了四五年,發展出正規.軍四十萬,民兵二十萬,收復除青島外的絕大多數城市,累計殲滅日.寇四萬多人,讓東瀛在山東的駐軍換了一茬。

又過了三天,褚桂亭準備回無錫去了,徐重光也收拾好行囊,跟著一起回去,準備在挑戰孫祿堂前看望傅劍秋。

臨走前,形意門的同門紛紛來送他們。

褚桂亭道:形意劈刺術的事情,多謝朱師兄了。”

“小事!”朱國福毫不在乎,“咱們一人力微,十人力足,形意門的師兄弟們齊心同力,一起編出來這套教範!”

朱國福十歲就參加了義和團,是義和團的童子軍,十四歲拜形意拳名家馬玉堂先生為師學習形意門拳械,後又得到李存義的指點,從孫祿堂那裡習得八卦掌、太極拳。

去年,朱國福就離開中央國術館,為三十四師軍訓所少將副所長,專門制定了一套的訓練方法,在摔跤、搏擊、短兵、劈刺等專案上對士兵進行嚴格訓練,提出了一招制敵的實戰要求,並以此訓練士兵。

後來在一九五三年,朱國福受賀帥的邀請,到軍區去訓練武術人才,並且將當年的方法修改後,編成一套行之有效的軍事教材,在整個軍區推行開來。

褚桂亭謝的就是朱國福將他所用在三十四師的訓練方法交給他,這種經過實踐的方式,對他和傅劍秋的編撰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徐重光也向朱國福一禮,以弟子的身份代表傅劍秋感謝朱國福。

“快上車吧。”幾人揮揮手,就此分別,徐重光和褚民誼坐上了車,過了一會,火車開動了,窗外的景物不斷向後倒退,他又一次離開了中央國術館。

他絕不會想到,他再次來到中央國術館的時候,會是一九四九年。

那時,物是人非事事休。

已是: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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