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以上的猜測,陳東想到,亞洲行資本和索羅斯之間也許只是口頭協議。

“亞洲行資本的沽空單記在亞洲行公司的名下,也是亞洲行公司自己出資購買的,”陳東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應該有自主決定這些沽空單賣出或者轉手的權利。”

向豐也是在商業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幾年的人了,聽了陳東的一番話,他立馬瞭解了陳東的意思。

“你是說,讓亞洲行資本轉手這筆故沽空單?”

陳東當即表露自己的意願,“只要亞洲行資本願意出手,我們龍騰集團願意接盤。”

“這件事必須先問過德里木。”

就向豐個人而言,他是極不想跟索羅斯集團打交道的,眼下他們手上的沽空單已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既不能保護自己,反而會成為累贅。

向豐早就想出手這些沽空單了。

“我們手上有9000張沽空單,這麼大額的單子,龍騰也願意接手?”

眼看著馬上就要達到目的了,陳東微笑著說道:“只要亞洲行資本願意轉手你們手上的沽空單到龍騰,我們會以市場價格買入這些沽空單。”

“並且,我們會向亞洲行資本借出一筆短期的流動資金,幫助亞洲行資本提供集資供股的籌碼。”

“我會請求我的老師德里木好好考慮的。”向豐認真地說道。

東南亞貨幣市場持續低迷,不少東南亞當地的投資公司都面臨著生存的挑戰。

而在東南亞市場,他們無法向誰伸手,因為整個東南亞的情況沒有誰比誰好過。

可是,如果亞洲投行資本能夠爭取到華夏區的企業援助,那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與此情況相反的是,漂亮國國內,透過美聯儲在東南亞的一系列操作,增加了美元的流動性,調整了本國的通貨膨脹。

同時,美聯儲透過持續性的貨幣增發,買進了國內企業的債券,幫助破產企業重組。

由此提供了就業崗位,失業率短時間內得到明顯下降。

縱觀全球股市,美元仍然一家獨大。

鷹國與香江由於商業捆綁太多,英鎊受港股影響很深,港幣幣值下降之後,直接影響了英鎊兌美元的匯率。

而灣島地區,由於地緣政治的關係,同樣受著港股漲跌的影響。

灣島領導人瘋狂的“外交政策”,讓他們島內的企業、行業與日本,韓國等亞洲經濟優越的國家商業來往密切。

這造成了一種局面,那就是幾方在娛樂業、造船業、海產、水果等等行業互相影響。

港幣貶值,拉低了新臺幣的匯率,而新臺幣的匯率,也實實在在影響著韓元和日元的匯率。

換句話說,現在不僅僅是東南亞各國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由於索羅斯拉著一大批國際遊資砸盤,香江股市遭到重創。

如今即便有四大家族托盤,也只是保證讓香江股市不散架而已,可是周邊的這些地區國家卻接連受到波及。

東南亞先是貨幣被做空,陷入貨幣危機,隨後黃金市場被做多,再次被索羅斯和美聯儲收割了黃金多頭。

如今東南亞各國政府都開始擺爛,國內大小企業也是苟延殘喘。

香江股市要不是有內地兜底,同時金管局和四大家族護著,股市早就同東南亞一樣,變成金融地獄了。

陳東要保護香江股市,就只能站在防守的一方,如今金管局出臺了最高拆借利率調整政策,散戶空頭紛紛退場。

成本增加,風險提高,空頭先鋒也帶不動了。

可是,索羅斯卻絲毫沒有準備離開香江的意思。

林志遠有些擔心地說道:“索羅斯手上多的是籌碼,他號召力強大,在國際遊資之間有著相當大的話語權。”

“換句話說,他不一定要用自己手上的籌碼,不一定要用自己的錢來砸盤,只需要跟底下的人說一聲,國際遊資立刻就會蜂擁而出,湧入香江期貨市場。”

陳東擰著眉頭,跟索羅斯之間的對抗實在是太燒腦了。

“索羅斯站在進攻的立場上,他們可以隨時進攻,隨時撤退。”安妮抱怨道:“可是我們站在防守的立場上,只能他進攻的時候我們防守。”

“可是......這中間如果出現差錯和疏漏,讓索羅斯集團看出了破綻,我們再厲害的防守手段,也抵不過全球遊資和國際對沖基金以及所有國際投行,同時進攻。”

這話倒是很現實,香江如果淪為國際投機資本砧板上的肉,各國資本國際投機資金為了利益,恐怕不會給華夏這個面子。

現在香江剛剛回歸,國際政界人士恨不能見到香江迴歸之後,立馬出現大規模動盪,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方便他們在華夏的頭上抹黑。

陳東閉上眼睛,回憶了一番他在另一個世界經歷的港幣動盪。

“索羅斯很快就會有大動作了。”陳東低著頭,沉聲說道:“這一段時間,四大家族護盤非常成功,索羅斯沒有明顯的進攻手段。”

“他可不是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安妮,向總打個電話。”陳東吩咐道:“就說,我們現在就必須知道亞洲投行資本的態度,這是必須的。”

亞洲投行資本守著9000張沽空單的金飯碗,公司內部已經沒有足夠的現金流可以支撐他們經營。

上一次向豐就曾經向陳東坦白了他們的處境。

這一次,陳東約見亞洲行資本負責人,並不是想立刻完成交易,而是要看他們的態度。

讓陳東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從亞洲投行資本過來的,不僅僅只有向豐,而且德里木親自出動了。

這個亞洲投行資本最大的合夥人“德里木”,陳東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德里木先生,久仰大名。”陳東客氣地打招呼。

很快,他把人請進了辦公室,向豐在陳東面前難得地正經起來,“陳東先生,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談,上一次我們聊的那筆交易。”

“陳東先生,亞洲行公司的困境,您也知道了,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德里木爽快地說:“我們亞洲行資本缺錢,您能給我們提供多少現金外匯?”

他是第一次跟德里木打交道,沒有想到對方是一個這麼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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