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甚至都沒有注意這些人的反應,更不用說聽他們究竟說什麼了。

他仍然在回味剛才和安妮的對話。

一通電話,讓他心裡對安妮的思念猶如潮水一般湧現。

既想快點看到她的黑絲長髮高跟鞋,看到她穿著制服時的那種火辣,也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情形,特別是她的種種媚態。

這個小妮子,也真是會玩。

每當他們兩人在一起玩妖精打架的遊戲時,她竟然從嘴裡迸出不同的語言。

而且扮演得惟妙惟肖,光聽聲音,還真以為她就是那個國家的人。

沒辦法,她的語言天賦就是這麼好。

當然,容貌和身材所限,有的扮演並不是特別成功,雖然她的“演技”已經很不錯了。

想著這些,陳東不由地感嘆一句:“哎呀,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而在那一邊,安妮結束通話電話,把它抓在手裡,還在回味剛才和陳東的一番交流。

不得不說,陳東這傢伙雖然有些花心,卻好像不是特別會說話哄女孩子開心,但是他怎麼就那麼吸引人呢?

安妮有些想不通。

她重新走進咖啡館,又點了一杯摩卡,在靠窗處找了一個位子。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向窗外陰沉的天色。

此時,雖然天空的樣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陰沉得更厲害了。

但在她看來,這種陰天似乎也有了一種別樣的魅力,給人一種別樣的體驗和感受。

深灰色的天空,猶如深遠的、暴風雨中的大海,給人一種深邃莫測的感覺。

偏又讓人感覺無比的寧靜。

在來到鷹國的這幾天,安妮常常會在忙完之後來到這裡,坐一坐,看看街邊的風景,感受一下靜謐的氛圍。

而在此時,她只覺得心頭火熱。

陳東的電話,勾起了她心中的思念,讓她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到他的身邊,即使外面天氣不好,電閃雷鳴,也在所不惜。

“真是個壞傢伙!”安妮低低地罵了一句,唇角帶笑。

不得不說,陳東的這通電話,讓她原本有些無聊、煩悶的心情變好了。

她一下子振作起來,似乎被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

體內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她三口兩口便喝完了咖啡,出了咖啡館。

高跟鞋的鞋跟與地面碰撞,發出急促而有節奏的清脆碰撞聲。

引得她經過之處的人抬頭看去。

這一看,就似乎被勾住了魂。

一身OL服裝,被她穿出了萬種風情。

男士們都對她行注目禮,而那些男人的女伴發現後,紛紛表示不滿。

當然,也有女士對著她的背影吹著口哨。

安妮聽到了,卻只是輕輕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繼續前行,毫不停留。

陳東想讓她查閱這些資料,她沒有問是想幹什麼用。

而她猜得出來,肯定是有大動作,是想透過蛛絲馬跡來判斷一些東西。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鄭重地向她提出來。

她猜得到,肯定是和李嘉成的產業有關。

或許,他是想在李嘉成那裡做一些事情。畢竟,剛剛他們談論的主要就是李家的重大遭遇,及其所帶來的重大影響。

至於具體是什麼,沒有必要追問。

畢竟,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是一個天才少女。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得知道怎麼更好地和男人相處。

當然,她有辦法讓陳東心甘情願地把資訊告訴她。

而那就需要時間了,但陳東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其實,陳東對於資訊是特別重視的。

外人都覺得陳東了不起,或者認為他的投資風格更是大膽。

但只有他們這些離陳東最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傻大膽,而是在充分掌握資訊、分析資訊基礎上的無畏。

雖然很多時候,她也看不出陳東進行投資的內在邏輯,但是她知道,他有著自己的一套東西。

在投資這一領域,陳東才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天才。

她很快透過各種渠道查詢李嘉誠對於orange的投資。

這一查之下,她大為驚歎。

雖然李嘉成的行動很隱秘,不過,安妮還是透過種種跡象,做出了其在海外擴張電信業務的路線圖。

早在1989年,李嘉成為最大股東的和記黃浦,就已經收購了鷹國的Quadran集團的行動電話業務,邁開了它拓展海外電訊市場的第一步。

而在今年,也就是1993年,和記黃浦又在悄悄佈局,以收購鷹國的2G行動網路“orange”。

只不過它的動作顯得特別隱秘,如果不是有心去查,特別是,陳東沒給她提示的情況下,還真發現不了。只以為和記黃浦的主要精力是放在其他方面。

安妮推測,和記黃浦的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李嘉成親自指揮進行的。

而李嘉成的這些行為,無不體現了他對於未來趨勢的判斷,以及行事的果斷、老辣。

即便是安妮這樣的天才,也認為自己如果易地而處,也無法像他一樣,做得這麼完美。

採用多種方式進行核實後,安妮便給陳東打去電話。

此時,陳東已經回到了家裡,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喝茶是他上一世的習慣。

他覺得喝茶更能清心,更有利於自己保持頭腦清醒。

雖然很多人愛喝咖啡提神,不過他認為咖啡只能帶來神經的興奮,反而不利於儲存精力。

這一世,他仍然保持了這個習慣。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安妮打來電話,大概說了一下自己查詢到的資訊。

然後,她又透過傳真的方式,把自己整理的資訊資料直接傳真給他。

接到安妮的電話,看到她傳真的資訊,陳東再一次對她大加讚賞,讓她好好休息,並說等她回來,要好好地犒賞她。

安妮當然明白陳東的意思,“哼,你說要犒賞我,但是你也很舒服啊!”

陳東當然叫屈,“寶貝,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做到好好犒賞你,要付出多少代價嗎?”

安妮臉紅了,她當然知道陳東的意思是說他會腰痠。

“那是你身子太虛,而人又太渣!”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我每次都損失了不知道多少‘億’,還真是一筆失敗的投資啊。不,不止一筆,虧了好多筆呢。”

陳東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幾十年後的一個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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