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欣頗有點如臨大敵的感覺,假裝感覺不到小眼鏡所做的這一切,不敢讓她在舉止和言語上有任何的可趁之機。

他加大油門,帶著小眼鏡在水面上繞了兩個大圈之後,就匆匆地回到了岸邊,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小眼鏡也變換了坐姿,不像剛才在湖裡那樣緊緊地貼在李欣身上了,這讓李欣暗暗鬆了口氣:剛才的情景要是被江曉嵐看見,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麼麻煩來。

小眼鏡下了摩托艇以後,江曉嵐坐了上來。李欣說:“坐好了,我要出發了。”

說完,他一擰油門,伴隨著馬達的轟鳴,摩托艇迅速離開岸邊,向湖心駛去。

李欣問道:“摩托艇是不是比你們昨天坐的遊輪更好玩?”

江曉嵐說:“是的,遊輪速度太慢,這摩托艇才有兜風的感覺。”

李欣說:“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再單獨帶你來。”

江曉嵐說:“好啊。”

剛才帶江曉嵐的幾個同學時,李欣是在離岸邊不太遠的水域繞大圈子,現在帶著江曉嵐出來,李欣直接就奔湖的中心而去。

摩托艇的速度很快,不知不覺間,離岸邊已經有一兩公里遠了。這裡的波浪可比湖邊的要大得多,摩托艇在一個個波浪中不停地跳躍著,江曉嵐有些害怕,緊緊抱著李欣說:“會不會翻船啊?我怕會掉下去!”

李欣說:“不會的,只要你抱緊了就沒事。”

江曉嵐的話提醒了李欣,他突然聯想起昨天下午游泳時受到的驚嚇,他看看腳下清澈的湖水,心想:這裡的深度至少也是一百五十多米!

浪花打在腳上,水溫似乎是要比岸邊的水涼得多,雖然是騎在摩托艇上,昨天的經歷還是讓他心裡有些忐忑。

看看遙遠的岸邊,他趕緊調轉摩托艇,向岸邊駛去。

在離岸邊三百米左右的地方,李欣心裡的擔憂減輕了很多,他一收油門,把摩托艇停了下來。

江曉嵐問道:“怎麼不走了?”

李欣指指水底說:“你看看這下面,能不能看到底?”

江曉嵐彎下腰仔細看了看,說:“黑漆漆的,看不見。”

李欣說:“我現在慢慢向岸邊開過去,你注意看水底,馬上就會看見水下有東西。”說完,他再次發動摩托艇,緩緩地向岸邊駛去,江曉嵐彎腰側身注視著水面下。

駛出五十多米以後,江曉嵐說:“你快看,下面真的有東西,好像是水草。”

李欣說:“這些昨天我游泳的時候就看見了,能看見水草,說明這裡的水不深,頂多也就六七米深。剛才我讓你看的那裡,水面以下黑漆漆的,說明水很深,那裡少說也有幾十米深。昨天我在這裡游泳時,就被嚇了一跳,當時估計嚇出了一身冷汗,只不過因為是在水裡,看不出來罷了!”

江曉嵐說:“你昨天游到這裡啦?”

李欣說:“是啊,在這裡我突然發覺水一下變得深不可測,立刻就游回去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呢,當時我在想,這水這麼深,裡面會不會有水怪,突然伸出觸手來把我拖下水去?”

江曉嵐說:“哎呀,你別嚇我了,趕快回去吧!”

李欣呵呵一笑,說:“要是有水怪的話,昨天就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這個週末,烏雲玉哪裡也沒去,就呆在宿舍裡。

第一次和李欣鬧翻的時候,她還會心痛、流淚,可是這一次,她的心裡只剩下了仇恨。

隨著內心深處真實想法的暴露,她自己都覺得原來精心在李欣面前構建的個人形象徹底坍塌了。

對李欣的仇恨以及各種複雜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她再也無法面對李欣了,經過一番仔細的權衡,週一一上班,她就找到行政部主任姜華,把早已準備好的辭職信遞給他:“姜主任,這是我的辭職信。”

姜華滿臉驚訝地問道:“辭職?你這是為什麼啊?”

烏雲玉臉上毫無表情地說:“不為什麼,麻煩你幫我辦一下,我今天就走了,有什麼需要辦的手續,你通知我一聲,我抽空回來辦。”

姜華說:“董事長知道這事嗎?”

烏雲玉說:“我還沒跟他說,反正都是要走,他遲早會知道的。”

姜華又問:“那你是去哪個單位呢?為什麼不是調動,而是辭職?”

烏雲玉說淡然地說:“走一步看一步唄,就這樣吧姜主任,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哈。”

說完,她就從姜華的辦公室出來了,回她自己辦公室去收拾東西的時候,路過李欣辦公室門口,她往裡面掃了一眼,見李欣坐在電腦旁。

烏雲玉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腳下沒有半點停留,迅速回到辦公室去,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后,拿出手機來,把李欣的電話拉黑,然後關上門,頭也不回地下了樓,就此從李欣的視野裡徹底消失了。

也是剛剛進到辦公室裡,才開啟電腦的李欣,正專心致志地檢視有關銅價的各種資訊。

週末這兩天和江曉嵐她們幾個外出玩得很開心,讓他幾乎忘掉了和烏雲玉分手的不快,也忘記了期貨持倉帶給他的壓力。

可是現在回到辦公室裡,想著劉中舟上週五說的那些話,李欣心頭的壓力不知不覺間又冒了出來:上週五銅價在山頂之上奮力這一躍,到底是像自己估計的那樣,是多方突破空方心理防線的一把利劍,還是空方藉機後撤,給多方留下的一個陷阱?

李欣快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從面上的訊息來看,似乎對自己有利,可是他不敢大意,上週五的情況實在是有些特殊,這一週行情到底會怎麼走,今天上午開盤後的走勢非常重要,要是今早漲不上去的話,可能問題就大了。

這個週一,黃洪亮也碰到了一件窩心的事兒。

他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一個電話:“你是黃洪亮嗎?”

黃洪亮說:“我是,你是哪位?”

對方說:“我是龍江區法院的工作人員,你妻子王菊芬在我們這裡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在開庭之前我們會對雙方進行調節,請你今天下午兩點半到龍江區法院,我們進行第一次調解,有沒有問題?”

黃洪亮一聽,腦袋嗡的一下懵了。

雖然他在心裡也覺得和這個女人已經沒法繼續生活下去了,可是他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提出離婚。現在倒好,沒想到自己下不了的決心,這女人倒先下手為強了!

這段時間裡,黃洪亮的心理就一直不斷地被期貨行情摧殘著,原來在公司裡那種頤指氣使的霸道形象無形中消減了不少,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按理說他不應該是這樣一種精神狀態,這要是在以往,銅價漲勢遠不及今年,他都隨時是一副意氣風發、捨我其誰的架勢,可今年銅價漲勢這麼好,銷售公司的利潤同比又上了一個大臺階,他卻沒有了以往的心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期貨市場上虧了的那幾十萬元錢,這筆帳務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現在很是發愁,什麼時候才能抓住一個機會打個翻身仗,把那些虧空補回來?不然的話,拿什麼去還這筆債!

就在他覺得空虛無助的時候,這時又聽見這麼個堪稱當頭一棒的訊息,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方聽電話裡沒有迴音,就問道:“喂,你還在聽嗎?”

黃洪亮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在,我在聽。”

對方說:“今天下午兩點半進行第一次調解,你能按時到達嗎?”

黃洪亮說:“我會去的。”

對方說:“帶上你的身份證啊。”

黃洪亮說:“好的。”

放下電話後,黃洪亮這才回想起前幾天他老婆負氣出走回孃家以後,中午突然又跑回來翻箱倒櫃的四處翻東西,要自己把期貨賬戶上的錢交給她的舉動,原來她是早有預謀的啊!

這娘們兒心也太黑了,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這不是在自己背後捅刀子嗎?

NMD,我還沒甩你呢,你倒先提出離婚了,好啊,這次看哪個孫子還會要你!

黃洪亮太瞭解他老婆了,這娘們兒眼裡只有錢,她肯定就是看自己虧了這麼多錢才提出離婚的,在財產方面跟她估計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只要兒子歸自己,其它的東西他也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了。

星期五下午兒子剛回到家沒多久,就被這女人叫走了,星期六星期天也都沒回來,估計她肯定跟兒子說什麼了,可自己卻一直矇在鼓裡。

黃洪亮看看手錶,這個時間兒子正在學校上課,也不是問他這些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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