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立刻遊說馬天明道:“先生,您不妨先在我們這裡開個戶,後續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我們有專人上貴公司去提供諮詢的。”

他可不想把面前這個大客戶放走了,他知道,只要這個客戶出了門,估計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馬天明在這裡開了戶,以他一次就在一個合約上交割幾百手的量,長期累積下來,交易量應該很大,以後自己的業績、提成就都會好很多了。

馬天明想了想,反正早晚是要走這一步的,不妨就順手把這事兒給辦了。於是他問:“開戶需要什麼手續?”

張瑾見他有意,心中暗喜,立刻詳細介紹道:“如果是個人開戶的話,有本人身份證就行。如果是公司開戶的話,需要帶營業執照和法人代表身份證,不是法人代表親自來辦理的,還需要法人代表的授權委託書。”

馬天明心想,自己是倉促來的,也沒帶這些資料啊,只能是改天再說了。於是起身說:“行,改天我帶齊了資料再過來。”

張瑾不肯輕易放棄眼前的機會,說:“先生,你方便的話留個名片,開戶手續我們可以上門去辦理的。”

馬天明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他,說:“是嗎?這倒是很方便啊,那改天約個時間你們按地址到公司來辦吧。”

張瑾一聽,此事幾乎已經敲定了,立刻高興地雙手接過名片,將馬天明送至門口說:“好的,您慢走,我們改天聯絡!”

馬天明的歸來,讓他老婆欣喜異常。

吃過中午飯後,旅途疲憊的馬天明去臥室睡午覺,他老婆收拾完碗筷後,去浴室洗了個澡,立刻就跟著進來了。

已經睡意漸濃的馬天明措手不及間倉促應戰,顯得有些狼狽。

馬天明聽她這麼問,原本不知道如何下臺的他,如釋重負地就坡下驢,說:“是的,沿途坐車太累了,昨晚又沒睡好。”

他老婆說:“在外面應酬喝了不少酒吧?”

馬天明說:“那是當然的,不喝酒怎麼做買賣?”

他老婆說:“你酒量不行,以後少喝點,我聽人說喝酒最傷身子了。”

馬天明知道他老婆指的是什麼,就說:“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都說酒是糧食的精華,越喝越年輕,你沒聽說嗎?”

他老婆說:“你可別不信,連中醫都說男人喝酒太多了傷身子!”

馬天明半信半疑地說:“是嗎?”看老婆說得那麼肯定,他的心裡也有些擔心真的會那樣。

他老婆說:“反正以後你少喝點就是了,沒準還不用買藥吃了呢,你先睡一會兒吧,晚上再說!”

馬天明翻過身去,迷迷糊糊地打了個盹。

估計著快到兩點了,他一軲轆爬起來。他老婆意猶未盡地抱怨道:“剛回來就要走,就不能多睡一會兒?”

馬天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下午得去廳裡一趟,他們要找我談談,晚上回來再說啊。”

他老婆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眼看著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到了這個份上,也只好由他去了,把滿懷的期待留到了夜裡。

馬天明是有些逃避的意思,但他說的卻是真的。

早在四天以前,他還在糖廠出差的時候,邱副廳長就打電話給他,要他出差回來後立即到辦公室來,要找他談談。

在去邱副廳長辦公室的路上,他像這幾天裡時常揣測的那樣,猜想著與邱副廳長談話的話題和將要面對的場景。

想來想去,話題十拿九穩的就只會是關於辭呈的事,可對方的態度,他是真的沒有把握。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了邱副廳長的辦公室。雖然他有萬千的理由可以抱怨,但他心裡也明鏡似的,在這個時候離開糖業公司,有畏難逃避之嫌。

要是上面認真追究起來,拿自己做個典型,自己面子上肯定不好看,以後好多事情上也會被另眼相看的。

所以,他是做好了兩個準備來的,一是態度誠懇地挨批,二是軟磨硬泡地堅持己見,因為他不想被糖業公司拖累著,耽誤了自己的發展。

邱副廳長見他進來,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馬天明說:“上午回來的,下午就按您的要求過來了。”

“你長本事了,敢跟廳裡叫板了。”說這話時,邱副廳長的臉上依然看不出喜怒來,就好像是在聊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樣。

馬天明一聽,更加肯定話題就是自己辭職這事兒,但他吃不準對方的怒火到底有多大,就說:“領導,我哪敢有這個意思啊。我只是想,自己能力有限,承擔不起糖業公司的這份重任而已。”

“狡辯!”

這話在馬天明聽來,依然是不輕不重的。

他是做好了一進門就被劈頭蓋臉的狂噴一頓的打算的,可眼下的氛圍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他在心裡不由得嘀咕道:上面這是幾個意思啊?自己的辭呈到底準還是不準?

馬天明鼓起勇氣說:“我去之前,也是報定了必勝的信心的,但是糖業公司的實際情況,比我去之前瞭解到的要差得多,我實在是已經盡力了。因為能力原因,我覺得還是早點讓賢,要是繼續在那個位置上,耽誤了公司的發展就不好了。”

馬天明這話說得不軟不硬的,邱副廳長聽了沒有馬上回答。

他也知道,當初讓馬天明去上任的時候,有些情況他確實不瞭解,包括廳裡的領導,對情況的危急程度也都估計不足。

後來知道實情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所以當知道馬天明寫辭職報告撂挑子不幹的時候,雖然廳裡很是惱火,可是仔細商量以後,覺得除了對他好言相勸以外,還真是不能對他逼得太急。

廳裡也知道,糖業公司目前這種狀況,換誰去當總經理都沒有辦法。

馬天明要是走了,誰還會去呢?就是去了也一樣呆不住。

關於糖業公司的出路,廳裡也正在積極地想別的辦法。因為糖業公司目前這種狀況,只做組織架構上的調整是根本不行的,必須要走兼併重組這條路。

這就好像要救治一個因為創傷大量失血的人,首先必須堵住出血點,輸入大量的新鮮血液,在這之後,才是考慮如何藥物治療。

對糖業公司,只有注入新的資產,才能讓這個公司起死回生。

所以他們只要求馬天明繼續站好最後一班崗,如何經營這公司,是以後其他人的事了,他只要在這個位置上繼續存在一段時間就好了。

畢竟將來談兼併重組的時候,糖業公司不能連法人代表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邱副廳長才說:“辭職這事兒,廳裡是不同意的。”

見馬天明要申辯,他抬手阻止說:“這是廳裡的意思,你就不要再講價錢了。”

馬天明無奈地長嘆一聲,欲言又止。

邱副廳長說:“我還沒說完呢,你聽完再說也不遲。”

“廳裡已經充分考慮了你的實際情況,你也要考慮廳裡的情況,要顧大局。”

馬天明插話說:“我就是從工作的角度考慮才提出讓賢給能力更強的同志的。”

邱副廳長見他油鹽不進,還是從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厲聲說:“那你推薦一個,哪個同志更合適?”

馬天明見邱副廳長眉頭一皺,要發脾氣的樣子,低下頭不敢作答。

就是邱副廳長和顏悅色地問他這個問題,他也不會說的。

在這個時候讓自己推薦誰去糖業公司,都無異於把別人往火坑裡推。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不被別人罵死!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

邱副廳長緩和了一下口氣,說:“糖業公司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考慮到公司的實際情況,經營上就不做硬性的考核了。我在這裡給你交個底,糖業公司下一步要走兼併重組的路,這個節骨眼上,法人代表是不能缺失的,將來完成重組後,你的意見廳裡是完全可以考慮的嘛。”

馬天明聽完這幾句資訊量有點大的話,眨眨眼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邱副廳長看看他的表情,又說:“我這樣說,你該聽明白了吧?”

再傻的人,聽了以上這些話,再看看邱副廳長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也該琢磨出些言語之外的意思了,何況馬天明這種久居官場的人,更是明白有些事是隻能點到為止,不能明說的。

他這下完全明白了邱副廳長的意思,他的辭職報告,廳裡表面上不批,可實際在很大程度上已經默許了,只不過形式上依然要求他做這個總經理,在對外接觸談判時履行一下職責而已。在日常的經營管理上,已經不對他有具體的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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