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玉說:“好吃就行,有時候我的晚飯就是幾串烤串加一杯酸奶,呵呵。”

李欣說:“這哪行啊?天天吃這些還不把胃吃壞了?”

烏雲玉說:“怎麼會?那你平常吃什麼?”

李欣說:“怎麼說也要吃點蔬菜啊,你看著,我點給你吃。”說著,他對服務員說:“兩盤魚片,一盤凍豆腐,一盤青筍,一盤海帶,再加一盤西紅柿,麻煩快一點啊。”

烏雲玉說:“點這麼多,吃不吃的晚啊?”

李欣說:“下鍋煮一會兒,再撈起來就沒多大點兒了。”

烏雲玉說:“你喜不喜歡吃辣的?”

李欣說:“還行,能吃一點。”

烏雲玉說:“我最喜歡吃辣的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出去吃火鍋,要不是怕你受不了,我剛才都想點最辣的鍋底。”

李欣說:“你在哪裡上的大學?”

烏雲玉說:“火鍋最多的地方,猜得到是哪裡嗎?”

李欣說:“那還用問。”

烏雲玉說:“你去過那裡沒有?”

李欣說:“去過,還是夏天去的,熱得受不了。”

正在這時,倆人點的菜陸續上來了,服務員幫他們把火開啟,倆人把菜一一下到鍋裡,邊吃邊聊。

烏雲玉說:“我們在那裡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多熱,倒是外地去的人嚷嚷著說熱。”

李欣說:“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誒,習慣了就不覺得熱了。我剛去的時候真是覺得熱,連手腕上都熱得冒汗,這在江城市是根本不可能的。後來聽一個人跟我說了一句話:心靜自然涼。還真是,等到你不在意的時候,也就不覺得熱了。”

烏雲玉說:“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有什麼好吃的?”

李欣說:“油炸鵪鶉,臭豆腐這些。”

烏雲玉說:“那你們這裡的小吃沒有我們那裡的多。”

李欣說:“你這麼喜歡吃辣的,怎麼就不長痘痘呢?”

烏雲玉用手摸了一下臉說:“你希望我長痘痘嗎?”

李欣說:“唉,不是,就是好奇。”他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不合適。

於是他趕緊換個話題說:“你一直都在南方集團嗎?”

烏雲玉說:“是啊。”

李欣說:“董事長是從外面調進來的還是一直都在南方集團?”

烏雲玉說:“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在南方集團已經十多年了。”

李欣說:“哦。”

烏雲玉問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李欣說:“隨便問問,就是覺得他膽子挺大的。”

烏雲玉說:“你是指期貨上的事兒吧?”

李欣說:“不只是這個,其他方面感覺也是一樣的。”

烏雲玉說:“是的,他挺有魄力的,連脾氣很怪的薛副總都聽他的。”

李欣說:“你們南方集團的人豈止是薛副總脾氣怪,我覺得很多人的眼睛都長在頭上。”

烏雲玉說:“怎麼這麼說呢?”

李欣說:“你不覺得兩個公司剛合併那會兒,你們都不拿正眼瞧糖業公司的人嗎?”

烏雲玉笑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李欣說:“怎麼沒有?有好幾次我差點跟姜華幹起來,這人德行太差了,糖業公司的人就沒有不恨他的。”

烏雲玉說:“那是別人,我可沒有。”

李欣說:“不知道了,那時候我在樓下,跟你們沒有接觸,要是在樓上,估計你們也像他一樣不拿正眼看我。”

烏雲玉說:“反正我不會。再說了,現在還有誰敢不拿正眼看你啊?”

李欣說:“你是沒注意看,開管理層會議的時候,好多人的眼神還是不對。”

烏雲玉說:“也許吧,要不就是你太敏感了。”

李欣說:“不是我敏感,你看能去參加這個會議的,原來糖業公司的人就我一個,還是個助理的角色。”

烏雲玉說:“你要這麼看,他們都沒能去,而你去了,這說明董事長對你是另眼相看的。”

李欣說:“但願吧。”

吃完飯出來,李欣說:“我送你回去吧?”

烏雲玉說:“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辦呢?”

李欣說:“什麼事兒?”

烏雲玉說:“你說了要帶我兜風的。”

李欣說:“吃飯前跑的那一段路不算嗎?”

烏雲玉說:“不算!”

李欣說:“現在不是晚了嗎?出去啥也看不見,改天吧,好不好?”

烏雲玉說:“就知道你說話不算話!”她是真的很想和李欣複合,所以想抓住一切機會跟李欣交往。可是李欣的想法和她的不一樣,見她話都說到這一步了,只好答應她說:“行,我就捨命陪君子,你想去哪裡吧?我帶你去兜一圈。”

烏雲玉說:“不如帶我去山上轉轉?”

李欣一想也是,誰讓自己剛才在陽臺上跟她說山上的風景好呢?既然答應過她了就要兌現,現在去盤山公路上兜一圈,然後就送她回去,明早還要去盯著期貨的行情呢,明天的走勢可是很重要的,馬虎不得。

他開啟車門說:“先帶你去山上兜風,然後送你回去。”

烏雲玉高興地說:“好的。”

說話間,轎車緩緩駛出別墅區,上了盤山公路,向暮色籠罩著的山上駛去。

期貨持倉被套住的黃洪亮有些鬱悶,回到家後一句話也不說,坐在客廳裡看電視。他的眼睛盯著螢幕,可是那上面的景象他是一點兒也沒看進去,腦袋裡還在琢磨明天的行情到底會怎麼走。

吃晚飯的時候,他老婆看他悶聲不出氣,忍不住問道:“你投在期貨上的那些錢現在怎麼樣了?”她記得昨天黃洪亮對她說馬上就要投進去的,可是到今天黃洪亮也沒對她說結果,她自己又不懂這些東西,沒有別的渠道可以打聽,只有等黃洪亮回來的時候問他。

心裡有點虛的黃洪亮暗暗叫苦,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這錢投進去才兩天,就虧了將近八萬元,這話叫他怎麼對老婆說呢!

可是老婆的話都已經問到眼前了,總不能裝作沒聽見吧,他躊躇了一會兒,敷衍著說:“剛剛投進去的,那會馬上就有結果啊。”

他老婆問:“那天你說的我也聽不懂,你是去買還是賣?”

黃洪亮說:“是賣出。”

他老婆問:“漲了沒有?”

黃洪亮說:“漲了一點兒。”

他老婆也不懂,一聽是漲了,高興地說:“那不是好事嗎?賺了多少?”

黃洪亮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給她講清楚。

他老婆見他不吱聲,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黃洪亮見繞不過去,只好說:“沒賺,虧了一些。”

他老婆皺著眉頭問道:“不是漲了嗎?怎麼會虧呢?”

黃洪亮說:“我是賣出的,漲了就是虧了。”

他老婆一聽,眼睛瞪得溜圓,問道:“虧了?虧了多少?”

黃洪亮說:“七、八萬吧。”

他老婆這下心疼了,嚷嚷道:“哦,我說你今天怎麼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原來是虧了這麼多錢啊!你那些彎彎繞我搞不懂,什麼漲了就是虧了的!你倒是給我說清楚,那些錢去哪裡了?你以為東拼西湊的弄這麼多錢容易嗎,要是拿不回來,我可跟你沒完!”

心裡頭本來就憋悶的黃洪亮也忍不住了,厲聲吼道:“你個臭娘們瞎嚷嚷什麼?你懂你去做!”

眼看幾天之內損失了這麼一大筆錢,他老婆心痛不已,一點不退讓:“我是不懂,可你說拿錢投進去可以賺一筆的,現在怎麼虧了?”

黃洪亮有口難辯,和她又解釋不清,只好說:“誰讓你瞎操心了,你不問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這做投資的事,是要有個過程的,你昨天投進去,今天就想要賺錢,哪有那麼好的事啊?你得等等,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啊。”

他老婆說:“我可不管,到時候你要是拿不回錢來,我跟你沒完!”

黃洪亮眼睛一瞪:“你跟誰沒完呢?你個臭娘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給我老實待著,賺錢是老爺們的事,你別整天沒事瞎叨叨的添亂就行了。”

色厲內荏的黃洪亮,用吼聲壓住了老婆的氣焰,又胡亂扒拉了幾口,擱下碗離開餐桌,回客廳看電視去了。心事重重的他,被老婆嘮叨了一番之後,擔憂更加深了。

雖然在李欣的辦公室裡他信誓旦旦地堅信劉中舟的判斷,可是一天之內這麼大的浮虧還是讓他心神不寧。明天要是延續昨天的跌勢,那就一切都好說,要是繼續上漲,再虧個幾萬元,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他現在往左邊想,劉中舟的判斷很有道理啊,那幾乎是大家的共識,要不然集團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在高位賣空。

可是他往右邊想,李欣今天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如果不是看漲後市,今天這麼多的買盤是從哪裡來的?這些人咋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個位置推高價格呢?

他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這個問題像一個車軲轆一樣,在他腦海裡來回轉悠,一直折磨著他,直到夜裡一點多還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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