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條路走到黑,堅信自己一定能扛到價格反轉的那一天,每次價格跌到他賬面上的可用資金快要清零的時候,他就減一部分倉來養單子。

這種帶有僥倖心理的操作方法就好像一個人身上有傷口卻不去醫院處理、止血,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失血越來越多,最終會危及生命。

苟峰平倉時虧損已經超過51%,這就好像一個人因為失血過多丟了半條命一樣,損失非常慘重。

過去的兩個月是不堪回首的,慘敗後的苟峰不敢回首去看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就好像一個受傷的人不敢輕易去觸碰傷口那樣。可是現在這樣的結局又不得不讓他回過頭去仔細想想過去那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是因為過去一年多龍盛貿易公司的業務像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所以苟峰才不得不傾其所有,拿出了500多萬元的資金想在鐵礦石期貨上搏一把。如果這次能賺大錢的話,自己以後也就能找到一條生財之路了,不必把自己的後半輩子全部繫結在龍運凱的龍騰集團上。

可他沒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居然虧得這麼慘,把投入的528萬元虧了一半多,這可是將來自己賴以生存的救命錢啊!

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錢,所以苟峰這一次是痛徹心扉了。

幾年前他因為購買30萬噸鐵礦石一下子就虧了龍騰集團一個多億的資金,當時他都沒有這麼心痛過。

這天下午,苟峰就這樣呆呆地坐在辦公室內,到下班的時候,公司裡的其他人都走完了他都不知道。等他發覺辦公室裡的光線越來越暗的時候,時間已經快晚上20:00了。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這個時候他才發覺肚子裡咕咕直叫,身上綿軟無力。

一想到這裡,他肚子裡的酒蟲一下子就鑽了出來,他想要一醉方休。

他想起在辦公室樓下就有一家不錯的餐館,以前公司裡招待客戶的時候就經常到那裡去吃飯喝酒,那家餐館的菜還不錯,於是他就起身出了公司下樓向那家餐館走去。

暮色中,苟峰的背影形單影隻。

來到這家餐館後,苟峰直接走進一個過去常去的包間坐下,他很不願意見到有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他就想清清靜靜地喝一頓酒。

服務員跟過來問他:“先生,你們有幾位?”

苟峰說:“就我一個。”

服務員說:“先生,如果只有一位的話就不要在包間了,外面有很多空位的。”

苟峰聽了眼睛一瞪:“你怕我給不起錢嗎?”

服務員被他這副神態和語氣嚇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苟峰連選單也不看,張口就說:“一盤爆炒腰花,一盤油炸排骨,一盤油炸花生米,一份千張肉,一個西紅柿雞蛋湯,再來一瓶杜康酒,上菜快一點哈。”今天虧了大錢,他也沒有心思再去吃那些山珍海味了,他點的都是接地氣的下酒菜。

服務員在單子上記下苟峰點的這些菜後說:“好的,您稍等,馬上就來。”

苟峰點的這幾樣菜都很容易做,千張肉本來就是現成的,所以十多分鐘後酒菜就全都擺上桌來了,餓極了的苟峰風捲殘雲般大吃大喝起來。

因為想用杜康酒解憂,自斟自飲的苟峰一開始就連喝三杯。他的酒量也還可以,但無奈今天餓極了,喝酒的時候肚子裡幾乎空空如也。再加上借酒澆愁愁更愁,心情鬱悶,酒勁兒散不出來,所以喝猛了幾杯酒之後,苟峰就有點醉了。

要是此時身旁還有別人的話,別人看見他的模樣也許會攔他一下,讓他少喝點。就算攔不住他,有旁人在一起一邊喝一邊聊,下酒的速度也會慢一點兒,聊著天酒勁散發得也快一點兒。

可苟峰蠻橫不聽勸,一條路走到黑的德性在喝酒這件事情上也顯現得淋漓盡致,他一口酒伴著幾口菜,越喝越猛。半個多小時後,杜康酒下去了一多半,苟峰也明酊大醉了。

這個時候他的雙眼幾乎已經睜不開了,迷迷糊糊中,他覺得小腹脹得難受,就想起身到衛生間去方便一下。可是他剛剛一站起身來,突然眼前一黑,就一頭栽倒在地。

他倒下的時候,把擺在桌邊的兩個盤子也帶到了地上,咔嚓一下摔得粉碎。要不是盤子碎裂的聲音引起了包間外服務人員的注意,苟峰倒在地上都沒人知道。一個女服務員聽見包廂內的動靜走進來一看,立刻嚇得大聲叫道:“來人啊,這個人昏倒了!”

聽見這個服務員的呼喊聲後,有幾個人趕緊跑過來,他們進門一看,奇怪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包間裡的其他人呢?怎麼就他一個人在這裡?”

這時候,一開始負責給苟峰點菜的那個服務員說:“這包間裡沒有別人,他就是一個人來吃飯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他是喝醉了還是生病了?要不要打120?或者打電話找他家裡的人來?”

“誰知道呢,就是打120也得聯絡他家裡的人啊。”

“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名片什麼的?”

“你傻啊,就算有名片,那也是他自己的電話,怎麼能聯絡到他家裡的人?”

這個時候,跟進來的領班突然認出了苟峰:“誒,這個人不是樓上那家公司的老總嗎?”

“你認識他啊?”

“我不認識他,可是他們公司的人經常來我們這裡吃飯,我見過他好幾次了。你們等一下,櫃檯上好像有他們公司其他人員的聯絡電話,我去找找看。”

“對對對,你趕緊去找電話,找他們公司的人來把他接回去。”

於是這個領班趕緊跑到櫃檯上找出了一張名片,這張名片是發展研究部部門經理黎文的。他們這裡之所以會有黎文的名片,是因為以前苟峰來這裡喝酒吃飯的時候都是由黎文負責訂桌、結賬。

“是苟總嗎?”

“對對對,就是他。你們能不能來人把他接回去。”

黎文很不耐煩地說:“我去了有什麼用啊,你們得打電話叫他家裡的人來啊,要不就打120吧。”

“我們不知道他家裡人的電話,只有你的電話,所以只有打電話找你了。再說就算我們打電話叫120,也得聯絡你們公司的人或者他家裡的人,不是嗎?”

黎文還是不想去,他知道去了很麻煩,他說:“我們公司在你們這裡訂過餐的人很多啊,你們再找找其他人吧。”

“我沒有其他人的聯絡方式,只找到你的名片。”

別看黎文這些年受了苟峰的好多恩惠,在苟峰面前低眉順眼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可是這種時候他卻不想去幫苟峰,他知道喝醉了酒倒在地上的人是怎樣一副景象,那副汙穢的場面他想想就害怕。可是他又推脫不掉,最關鍵的是他怕將來苟峰酒醒了以後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幫他,那將來自己在苟峰面前就沒有好果子吃了。所以,猶豫了半晌之後,他說:“好吧,那你們先把他扶起來,我儘快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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