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揉了揉稀鬆的眼角,縷縷陽光從窗簾的細縫間竄了進來,她下意識想拿起床頭櫃上的mp3想練一下聽力,但突然意識到英語考試已經在昨天下午結束了。

她當即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始終如一日般沉浸於各科學習當中。

但現在一年多的努力已經在前兩天澆灌,只靜待半個月後是成瓜還是成豆。

“媽媽!”

聲音穿透紅木門而去,很快得到了迴響~

“怎麼了?”

聲音由遠到近,話落之時,門上的把手也隨之轉動。

“寶貝,怎麼了?”

“媽,可以幫我買部手機嗎?”柳晨順勢撲倒,精緻的臉龐微微昂起,一雙靈動的眼眸眨了眨,似是精靈。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怎麼了,昨天手機和電腦都給你放客廳了,都給你換了新的,你等會自己去拆。”

“好的,謝謝媽媽。”柳晨嘴角彎彎,笑容燦燦。

陳岑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起來先吃早餐哦。”

“好的,媽媽。”

陳岑轉身的一瞬間,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她沒有直接離開柳晨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向了牆角的長桌,那最角落處,規規矩矩疊著十六盒奧氮平片。

“這四個月都沒有吃藥嗎?”

她語氣頓了頓,多了幾分難言的滋味。

“您放心吧,上個月郭阿姨就幫我檢查過了,現在我恢復得很好。”柳晨爬起身來,赤著腳丫靠近抱住了全身微微顫抖的陳岑。

“好孩子,好孩子。”

...

早餐過後,柳晨連拽帶拉的將大大小小的箱子拖進了自己的房間,陳岑見狀將柳仲拉進了書房,留下保姆在收拾廚房。

書房內的陳設非常簡單,書架之上,最頂部中整整齊齊的中國古典小說,最底部則是西方名著,而在其最順手之處,從《走出雙相情感障礙》到《躁鬱之心》,每一本一看都充滿了翻閱痕跡,在書桌之上,一本《理解與治療雙相情感障礙》還攤開著,好似是上次翻閱沒來記得合上。

“你拉我進來幹什麼?我還沒吃飽呢?”柳仲委屈的說道。

“我剛剛偷偷打電話問了郭醫生,她說晨晨現在恢復得很順利,可以嘗試停止藥物干預,但我還是不放心,想帶她去國外檢查一下。”陳岑開門見山道。

“哪需要啊?去年她決定好好學習的時候,郭醫生就說可以停止藥物干預了,現在滿打滿算也快一年了,晨晨也許真的好了。”柳仲寬慰道。

“我還是很不放心。”陳岑又道。

“你就放寬心吧,不要在女兒面前老提這個事才是最重要的,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必要去幹預,論專業程度,全世界在針對研究雙向情感障礙的心理學領域,還有誰比郭醫生更專業呢?”

聽到柳仲這麼說,陳岑才暫時放下心來,正因為曾經因此事折磨過痛,她此時才會如同驚弓之鳥,不願有半分的重蹈覆轍。

...

柳晨先是拆開了小盒子,將其中最新款的手機下載各種通訊軟體,她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就是曾經那個聲音中充滿稚氣,對她百般忍讓又無比自信從容的聲音。

楊知夏,去年我給您留言要高考閉關一年,今年不會是你告訴我要閉關一年準備高考吧。她嘴角又彎,笑容有幾分苦澀。

她登入賬號賬號,映入眼簾的就是數不勝數的訊息,來自最多就是置頂的“楊知夏”所發:

楊知夏:我和LTG簽約了,Summer的ID被歐美職業選手佔了,我用我妹妹的名字Ahn

楊知夏:我們和YSG打完了,惜敗

...

楊知夏:我要去和best組隊參加德杯了

...

楊知夏:你半年沒上線了

...

楊知夏:???

......

柳晨從下往上翻著,頓感雞皮疙瘩起了全身,不敢想象楊知夏竟然會這麼肉麻,她明明當時告訴了楊知夏自己要認認真真準備高考的。

但隨著未讀訊息達到曾經失聯的起點,柳晨的心情突的有些如墜冰窟。

那象徵火熱的紅色,此刻竟無比的冰冷刺骨。

‘姐要準備高考,閉關一年,考完聯絡。’

這一句留言的前面,竟刻著令人崩潰的紅色感嘆號,本該作為短暫分別的話語,加上紅色感嘆號後竟顯得無比決絕。

儘管對方看不到。

“完了。”柳晨喃喃了一聲。

不過好在楊知夏這一年中還是保持著主動聯絡,但肉眼可見的,隨著時間流逝,楊知夏發訊息的頻率確是越來越低了,如果她再不出現,恐怕以後就真得活在對方的回憶裡了。

她梳理著一年來楊知夏的過往,也在思索著要如何將自己過去的一年講給楊知夏聽,但終歸是說來話長,她也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事已至此,她在思索需要如何理清思路的同時,也意識到大箱子中還放著電腦:“爸,幫我裝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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