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他解釋過神醫不願意露面,為防神醫因為資訊暴露生氣,從而停止為言言治療,他建議大家壓抑自己的好奇和關心,不要去調查神醫,也不要跟言言打聽。

大家都表示理解,詳細詢問過言言的身體情況和現在的工作情況後,就放心地離開了。

哪想到他大哥去而復返,他大哥說:“我不相信你沒見過那個神醫,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隱瞞了我們什麼?”

他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他大哥就用冷颼颼的眼神看著他,那個眼神翻譯過來大概就是——你就編,我就看著你編,看你能編出個花來嗎?

最後還威脅他:“你想死的話,就給我繼續編。”

他大哥說這話,可不僅僅是口頭威脅,他大哥是真的會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

這個不是一個比喻,是真實情況的準確描述。

他大哥在家能威懾一眾弟弟,靠的不僅僅是大哥的頭銜,也不僅僅是聰明的頭腦,也不僅僅是霸道果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他強大的武力值。

哪個弟弟不聽話的話,他大哥就會把他拉到家裡的練功房,然後把他按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摩擦。

他雖然是個會看臉色、知情識趣、也不是很叛逆的人,但是,青春期還是有好幾次被按在地上摩擦,以致於他現在一看到他大哥露出風雨欲來的表情,他就嚇得渾身骨頭都瑟瑟發抖,這是來自身體的記憶,學名叫條件反射。

你說氣人不?!

他一商場笑面狐狸,給鎮壓的跟小媳婦一樣。

剛才他就變著法兒回應他大哥的審訊,他大哥不滿意了,就用他冷颼颼的眼神威懾他。

他為了表示坦然和問心無愧,也只能硬著頭皮和他眼波交流。

最後他撐不住了,終於想出了叫言言過來的主意。

他錯了,言言擔心他是對的,因為他確實應付不了所有人,還得言言親自出馬。

……

沈鳴看了看封言依然疲憊的黑眼圈,然後視線落在他坐在輪椅上的雙腿上,眉頭微蹙:“你的腿不舒服嗎?”

封言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後搖搖頭:“沒有不舒服,只是我現在病還沒有完全好,不能長時間站立。”

“不能長時間站立,為什麼去拍綜藝?”沈鳴的眉頭蹙得更深。

“兩天可以。”封言言簡意賅。

沈諭有點揚眉吐氣地看著自己的大哥,眼神裡明晃晃寫著“看吧,我沒騙你吧?你誤會我了吧?”

剛才他大哥也是這麼問他的,不過用的是審問和質問的語氣,而現在用的是關切和責備的語氣。

人比人,氣死人啊。

哦,對了,一眾弟弟中,沒被他大哥按在地上摩擦過的,只有言言。

“你三哥說,神醫什麼都不要?是嗎?”沈鳴審視地看著封言。

他那三弟滑不溜丟的,懂得一大堆應付人的招術,狡猾得很!

他說的話,他有時候可以相信七八成,有時候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但是,言言卻是直來直去,沒什麼花花腸子。

說個謊都會臉紅。

所以,他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不是在說真話,甚至能直接找到答案。

“嗯。”封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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