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王聞濤的誠意
“光芯1號”的試製成功，代表著龍國將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建立起一條完整的2NM晶片生產線。
這就意味著，龍國很快就會以橫掃一切的無敵姿態，強勢殺入並佔領整個國際市場！
同時可以預見，以鷹國為首的半導體產業聯盟，將在不久的將來被龍國晶片打得支離破碎！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全球各大半導體企業，紛紛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
ASML公司總裁伯納德也出席了這場遠端視訊會議。
會議剛剛結束，伯納德看了看時間，就直接撥通了龍國商務部部長辦公室的電話。
“您好，伯納德先生。”
商務部部長王聞濤謙和有禮的接起電話。
“您好，王部長。”伯納德謙遜的道，“沒有打擾您辦公吧？”
“當然沒有。不知道伯納德先生您此次來電所為何事？”
“王部長，前幾天我給您的提議，不知道您商討得怎麼樣了？”
王聞濤笑道：“您的提議我們經過商討，自然是十分歡迎的。只是……”
“只是什麼？”伯納德追問道。
“我很好奇。”王聞濤道，“伯納德先生，您真的決定要背棄鷹國，轉而與我們合作嗎？”
伯納德嚴肅而真誠的道：“王部長，請恕我冒昧糾正您一點，我並非背棄鷹國，而是放棄與他們的合作關係。”
頓了頓，他繼續道：“您也知道，在鷹國接連兩次對龍國下達光刻機出口禁令的時候，我們始終沒有放棄向龍國出口光刻機。我想，這足以證明我們的立場和誠意。”
“但是數量和價格明顯並不合理，不是嗎？”
王聞濤毫不退讓，牢牢佔據主動。
“是的。”
伯納德痛快承認，隨即解釋道：“但是，我想王部長您也能夠理解。畢竟我們這麼做是冒著得罪鷹國和歐盟的巨大風險，我們對他們必須要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那您這次的選擇又該向他們如何解釋？”王聞濤笑問。
“不用解釋。”
伯納德說得非常堅決和理所當然：“我們是商人，商人追逐的永遠是利益，而不是某個國家。董事會已經透過了我的提議，但我們希望這次合作能夠在暗中進行。”
“伯納德先生，您的這個條件讓我很難不懷疑你們的誠意。”
對王聞濤的話，伯納德沒有絲毫退卻，而是笑著道：“如果我告訴您，就在幾分鐘前，國際半導體產業聯盟已經決定儘快出售庫存的所有晶片，並決定不再向龍國出口高精密儀器的零部件呢？”
王聞濤稍稍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條資訊對我們很重要，非常感謝您能告訴我。”
“那麼，王部長，您覺得我的誠意足夠嗎？”
“當然不夠。”
這個回答，讓伯納德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問道：“您說什麼？”
王聞濤平淡的道：“我說，就算加上這條訊息，您的誠意也還不夠。”
“王部長，您在開玩笑嗎？”
伯納德有些不可思議。
王部長回道：“國際半導體產業聯盟的這個決定，只會在短時間內限制我們的晶片出口。您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只造了一臺2NM級光刻機吧？
“我不妨告訴您，我們目前已經造了五臺，正在組裝第六臺。這意味著什麼，想必伯納德先生您應該比我清楚。”
伯納德沉默下去。
過了一會，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這意味著，你們很快就會建立起六條2NM晶片生產線，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沒錯。”
王聞濤笑道：“如果您真的想要和我們龍國合作，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伯納德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
“您請說。”伯納德正色道。
“請您想辦法說服董事會，把ASML公司遷到龍國來。”
“這不可能！”
伯納德幾乎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道：“不僅是我，董事會也絕不會同意！”
“伯納德先生，您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王聞濤不緊不慢的道。
“您說，王部長。”
“伯納德先生您剛剛也說了，商人追逐的永遠是利益。我們龍國現在擁有超越ASML至少三十年的技術，您覺得，一旦我們合作，這三十年將會給你們帶來多大的利益？”
王聞濤循循善誘道：“就算我們不與你們合作，五年內，我們也會攻克所有高精密零部件的製造難點，實現2NM級光刻機的全自主製造。屆時，我們將會一舉佔領全球市場，你們必然會被我們打得體無完膚。
“但如果你們現在就與我們合作呢？我們可以向你們開放部分技術資料，讓你們儘快實現5NM晶片的製造，而我們不會插足5NM晶片領域。到時候，我們龍國佔領全球2NM晶片市場，而你們則是可以藉由我們的名義，暗中佔領除龍國外的5NM晶片市場，不需要再看鷹國的臉色。這難道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嗎？
“與暗中遷移公司的損失相比，佔領全球市場的巨大利益，以及擺脫鷹國對你們的限制和影響，應該更有誘惑力吧？我想，我已經向你們釋放出了足夠的誠意。”
伯納德頓時沉默下來。
不得不說，他心動了，非常心動。
只要有了龍國的支援，絕對能做到這些！
而且，因為是暗中做的這一切，在明面上也不會得罪以鷹國為首的半導體產業同盟！
片刻後，伯納德才開口道：“王部長，您的提議讓我很心動。我會盡全力說服董事會，希望到時候您不會背叛我們。”
“我們龍國人最重承諾，尤其是對夥伴的承諾。”
“既然如此，王部長，那我們之前的部分提議……？”
王聞濤笑道：“沒問題。我們會以市場價向你們採購30臺7NM光刻機，並且大批採購14NM和7NM晶片，分五年交貨，幫你們減少庫存壓力。”
“哈哈！希望我們合作愉快，王部長！”
“一定會非常愉快！您的果決和勇氣令人敬佩，伯納德先生！”
兩人幾乎同時放下電話，臉上紛紛露出笑容。
只不過，兩人的笑容明顯帶著不同的意味。
一個是滿意的笑容，一個是詭計得逞的笑容。
王聞濤保證，只要ASML公司真的敢遷到龍國，五年內，必然會讓它改姓龍！
至於六臺2NM級光刻機？
“戰忽局”的作風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