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吐真劑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整個霍格沃茨之前因為期末壓抑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學生們魚貫而出，嬉鬧聲一片。
斯內普回到休息室只看到了自已的幾個朋友，除此之外大部分學生都跑出去玩了。在成績出來之前的這幾天大概是許多人最後可以放鬆的時間。
“西弗勒斯，等會去霍格莫德村嗎？”
他將書放下的時候，穆爾塞伯抬手對著他打招呼，一旁的桌上還放著好幾杯果酒，羅齊爾和埃弗里正在一邊喝一邊討論剛才的考試。兩個人都憂心忡忡，看起來過程不太順利。
“我就不去了。”斯內普隨手接過穆爾塞伯遞來的果酒，搖了搖頭，“沒什麼好玩的。”
霍格沃茨的學生都喜歡去霍格莫德村，毋庸置疑，那裡確實是個有趣的地方。但想也知道，熱鬧的地方總是少不了格蘭芬多，斯內普並不想看到他們。
“好吧，看來等會只能我們三個去了。”穆爾塞伯聳肩，“有需要什麼嗎？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帶回來。”
“你們能完整地回來而不是進校醫室就算幫了大忙了。”他這樣回答。
羅齊爾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
“如果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無聊了？”埃弗裡晃了晃酒瓶，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了，有些氣惱地將瓶子扔在一旁，“看來還得去買點新的。”
“照現在的形勢，格蘭芬多今年真的要拿到學院杯了，這群傢伙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羅齊爾陰陽怪氣起來，“西弗勒斯，你真的不去霍格莫德嗎？說不定會出現今年最大的一場群架。”
“不用了。”他將喝空了的杯子放在桌上，低頭整理著東西。他沒注意到三個朋友的視線都落在了杯子上，緊接著穆爾塞伯點了點頭。
“難得有幾天悠閒的日子，要是隻能提起格蘭芬多也太沒意思了。”埃弗裡趴在椅背上，“西弗勒斯，你真的想加入食死徒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儘管有些意外，但斯內普還是很快回答，“當然，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穆爾塞伯對羅齊爾挑眉，羅齊爾則回以國際友好手勢。
“畢竟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魔法部那群人……”埃弗裡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很快又換了個話題，“你真的崇拜黑魔王嗎？”
“我對黑魔王別無二心。或者說，我難以想象那些在瞭解黑魔王后還不為之崇拜的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只有泥巴種還有那些被泥巴種蠱惑的叛徒們才會不願意接受黑魔王的偉大思想。”埃弗裡贊同地點頭，“至於加入食死徒後要做的事情……我相信你已經完全瞭解了。”
“那些泥巴種？”斯內普輕蔑地說，“他們早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人都能學習魔法？他們在與其他純血走在一起的時候，就應該自慚形穢地自盡。”
“哈哈哈哈！說得太好了！”穆爾塞伯大笑起來，“不過這些泥巴種最好把自已溺死在泥坑裡，以免他們的血汙了真正巫師的眼！”
一起嘲諷了幾句其他巫師後，休息室裡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穆爾塞伯將桌上的最後一杯果酒遞給斯內普。
“其實剛剛你喝的那杯里加了吐真劑。”他說著瞪了羅齊爾一眼，“我就說你對黑魔王的崇拜還有信念是堅定的。埃文，你現在可欠我一個銀西可了。”
“這不能怪我！”到了這份上羅齊爾還是很不服氣，他看向斯內普，“西弗勒斯，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你要是成為食死徒，你喜歡的那個泥巴種怎麼辦？”
斯內普從穆爾塞伯的手上接過果酒，他正準備喝，聽到這句話又停了下來。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也沒可能。”
羅齊爾眯起眼睛打量斯內普，他看上去與方才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表情有些陰沉，更何況吐真劑的效果還在發揮。這應該是真話。
“不過是喜歡一個泥巴種而已，埃文，你太過在意了。”穆爾塞伯搞不明白為什麼羅齊爾這麼在意斯內普曾經喜歡過泥巴種的事情，“威爾克斯不也喜歡泥巴種？但他殺起泥巴種可沒有任何手軟。”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問題，西弗勒斯，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魔法部和鳳凰社裡有許多人試圖潛入食死徒當臥底，噁心的蟑螂真是抓也抓不完。適當的警惕心是很有必要的，哪怕我們是朋友。”
羅齊爾認真地看向斯內普。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對你喜歡的人下手嗎？”
在開口之前，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觸感瞬間襲上斯內普的大腦。就好像許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在走廊上梅林魔杖對準他的那刻，大量陌生的記憶碎片頃刻間如同呼嘯的颶風襲擊了他的神經，痛苦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昏暗的散發出怪味的酒吧裡，一個喃喃唸叨的聲音，“生於第七個月月末”……很快將這個訊息透露出去，卻在得知什麼後變得驚慌失措……拼命地祈求能放過某個人，但最終還是得到她的死訊……
“是你殺了她！”
他的脖子被死死掐住，一個看不清面容但極其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該死，斯內普，你該死！”
他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想要詢問，開口卻說出了完全不同的話。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也是……”
“如果她不是預言中說的那個人，你就要毫無心理負擔地看著另一家人死去嗎？”
“就算我不說，總會有人——”
“就算裡德爾遲早會知道這個預言，你又憑什麼能這樣心安理得地對納——”
“咔嚓！”
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玻璃摔碎的那刻，所有的記憶猶如清晨被撕裂的夢境那般快速崩塌，萬丈高樓如齏粉般煙消雲散，最後只剩下一片空白。
三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斯內普的身上，那聲音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種問題有些過了。”穆爾塞伯打圓場，“沒必要讓西弗勒斯動手吧？”
“或許我會。”
斯內普卻開口了，這麼短短几秒時間裡，他額上已經溢位了大片冷汗。
“或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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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斯內普主線——【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