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婓覺得自己渾身都痛,特別是尾巴,就跟有人把她尾巴上的鱗全都刮掉了似的。

她哼哼唧唧的哭著,眼睛還睜不開。

人魚老大打著監視她的幌子,把治療儀搬到了自己房間。

偌大的空間裡除了一個方形水池外,幾乎沒有多餘的裝飾品。

米婓的治療儀就在水池邊上一米遠的地方,躺在水池中能看到她在治療液裡泡著的狀態。

米婓睜開眼的時候,透過已經變得透明的營養液,她看到修長的人魚尾巴有點憋屈的蜷縮在水池裡。

人魚老大的人形很高了,他的人魚形態更是整體長度超過了三米。

那水池怎麼看都只有長不過三米寬不過兩米的樣子,還特別的“簡樸”,裡面都是原生態石頭,連米婓學校裡的水池都比不上。

這些星盜這麼窮的?

米婓有點走神,甚至換了個姿勢,小胖胳膊枕在腦袋下,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半夢半醒的她腦子一團漿糊。

人魚老大其實已經發現她醒過來了,只等著這小魚崽大驚失色的發出尖叫。可是,為什麼這魚崽有點鎮定過頭的樣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怕不是基因崩潰影響到腦子了?

另一邊,治療儀連結的智腦也發出了病人已經甦醒的提示。

眼鏡研究員利用治療儀裡的裝置,取得了米婓脫落下來的鱗片碎屑進行分析,最後得出結論,她的基因居然很詭異的穩定在了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臨界點上。

“根據現有的資料,所有基因崩潰到了這一步的,都無法避免的會出現諸多症狀,包括不限於身體某個部分永久的獸化。也或者是出現潰爛病變之類的症狀。老大當初基因崩潰留下的後遺症,就是他的面板會異常乾裂,脫水症比較嚴重。”

眼鏡研究員跟德曼小聲的交談。

“這個小人魚則不同,她的基因在崩潰的過程中會主動自救。你看看這一部分,她的基因自動摒棄了多餘冗長的一些資訊,還有這裡,看到沒有,位點消失了至少十分之一。而且她的基因鏈比正常要長,攜帶的遺傳資訊更多。好奇怪啊,到底是什麼讓她的基因蛻變成這樣的。”

德曼看了一眼同伴,果不其然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火熱的渴望。

“冷靜點,我不想去老大手下給你收屍。”

“咳咳咳,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衝動。”眼鏡研究員掩飾性的咳了幾聲,最後戀戀不捨的把這份資料發給老大後直接粉碎了。

“行了,那邊基地是不是已經被軍方掌控了?”

“當然,還有那幾只骯髒的臭蟲,現在正被軍方和探險者協會追殺呢。”

德曼挑眉:“話說老大怎麼會突然把基地交給軍方?照他之前的想法,不是打算丟擲去讓他們狗咬狗的?”

“我怎麼知道,你問老大去。”眼鏡研究員只是個搞研究的,這些戰鬥和經營方面的事他才不會多操心呢。

兩人說著話,把該收尾的工作收完,然後德曼端著托盤敲開了他們老大的房門。

“老大,吃點東西。”

他沒有進去,就站在門口,把托盤放到門邊櫃子上,又看了一眼水池邊的治療儀。

“四眼說小傢伙需要特製的營養液,他現在正在配製,等一會送過來。”

說完強忍著好奇心,打算關門走人。

而這時,米婓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扒在治療儀的玻璃箱壁上發出抗議。

“我不要吃營養液,我想吃肉。我好餓。”

小魚崽眼睛大大的,水潤潤的,小臉因為傷痛而略帶些蒼白。更重要的是小傢伙說話的夾子音,讓鐵直的德曼心軟了一半。

他看了老大一眼,對方沒有反對,於是笑著道:“那好,我會吩咐廚師給你做一些送過來。不過營養液也必須吃,你的身體需要更充足的能量補充,光是食物,沒辦法在有限的數量下給你補充足夠的能量。”

米婓聞言摸了摸乾癟的小肚子,接受了德曼的勸說。

或許幼崽對善意惡意有種天然的小動物的直覺。

她並沒有覺察到人魚老大對她有惡意,這小魚崽做出了個膽大包天的舉動。

落水的聲音有點嚇到正要關門的德曼,在他驚詫的目光中,米婓直接從治療箱跳了出來,蹦躂進了他家老大的水床裡!

德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替米婓求饒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米婓發出悅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嚇到你了吧。哈哈哈哈,看我的無敵大尾巴。”

德曼重重的閉了閉眼睛,手忙腳亂的拉上門,而後背靠在門上鎮定了下心情。

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希望他等會兒來送餐的時候,不會順便替小人魚收屍。

米婓蹦躂了兩下,伸出小爪子摸了摸人魚老大的尾巴。

好順滑,好有光澤,好堅硬啊!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又摸了下自己越發潤潤嫩.嫩的鱗片,嘆了口氣。

本來都堅硬了不少了,等她過了十歲,應該能像半成年人魚一樣有一條流光溢彩的漂亮大尾巴來著,可這次醒來她發現自己的尾巴鱗片似乎退化了,又似乎是新長出來的,摸上去還有種軟軟的感覺。

而且這條骨相極美的大人魚跟她的深海人魚老師體型也不同,更加修長,線條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最主要的是,當時在大海上看到這條人魚操控水龍捲,她就第一時間覺得,這才是海皇該有的模樣。

人魚老大安靜的躺靠在池壁上沒動,他也很納悶,小人魚崽子是不是過於自來熟且心大了點?可以前他見過的那些人魚崽一個個嬌氣得不行,似乎跟這條魚也不一樣。

這樣一想,他倆都是人魚裡的異類,心情頓時舒服多了。

兩條人魚詭異的平和相處的時候,比賽星球上,戰鬥的火苗一觸即發。

“所以,你告訴我,米婓現在在哪裡?”

阿方索冷著臉,質問軍部派來的安全主管。

“你們說會保護幼崽,就是這樣保護的?我會向元帥投訴你們的不作為,同時,我也會向星際幼崽保護聯盟投訴探險者協會對幼崽的故意傷害。”

“阿方索你不能這樣,發生這樣的事是我們都不希望看到的……”

“別跟我說這些,既然你們不能保證幼崽的安危,那就不該讓幼崽參與進來。”阿方索掃視四周,將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祈禱你們沒有摻和進來吧,否則,有一個算一個,我阿方索跟你們不死不休!”

“算我一個。”展翼上前一步,眼皮都不撩一下,“除非我死,否則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發生的事。”

比賽指揮中心的監督員整張臉都快糾結變形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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