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想這些事情,有些事情是註定的,想得越多,干擾你的東西就越多,往往對自己命運造成干擾的就是你的顧慮。”

我安慰著李娜說,事實上,在殺手營時,他們有非常具體的訓練方法可以讓人克服死亡的,只是我沒法對李娜進行一次這樣的引導。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越在乎你就越擔心。”

李娜吻上我的唇說,我撫著她的秀髮,輕輕觸控了一下她的鼻尖。

“任何人都會死亡,人類對本體的死亡有恐懼是因為他們認為活著的意義是體驗,體驗富貴、體驗性、體驗見世面、體驗虛榮、體驗榮耀等等,死亡就代表著一切的體驗都會結束,心理學上證明人類是有損失厭惡的特殊的,因此,將生命的意義看成體驗的人,對死亡都會產生恐懼,你害怕失去我,害怕失去剛體驗到的愛情,所以你才會做這樣的夢。”

我說著,李娜一臉認真地聽著。

彷彿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怎麼克服這種恐懼?”

李娜好奇地問。

“改變生命的意義啊,如果一個人將生命的意義看成性本身的話,那麼忄生能力的失去,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死了,如果你將虛榮當成生命的意義的話,如果這個人窮困潦倒受盡白眼,那麼這個人就死了等等,只要你將那些短暫的東西作為生命的意義,那麼你就會害怕,因為那些東西會失去。”

“這是哲學嗎?”

李娜問向我,我點了點頭。

“事實上,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死亡,只是體驗結束而已,不必要害怕的。”

“雖然聽明白了,但是我感覺自己沒你理解的那麼深刻。”李娜搖了搖頭說。

“我常年在生死邊緣奔跑,與死神作鬥爭,自然有更深刻的領悟,光是這麼說,你是體驗不到那種心境的,總之,你是不必擔心我的。”

我輕吻了一下她的粉額說。

“老公,你說,人死後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李娜突然問。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我反問。

“我爸現在不算是死人,但也不能算是活人,所以我才關心這個問題,我也知道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畢竟沒有誰死了還能把死亡的體驗告訴我們。”李娜苦惱地說。

我撫了一下她的臉,看著她那求知的美眸,笑了笑。

“物理學家說,能量是守恆的,質量是守恆,宇宙是熵增的,人是能量也是質量,人死了,你說是不是什麼也沒有了?”

我反問,李娜這麼聰明,她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我懂了。”

“存在的形式不同而已。”

“沒想到你一個殺手也懂得這麼多哲學?”李娜嬌軀壓到我的身上,往上挪了挪,讓我感覺到她身體的溫柔。

“哲學討論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世界是不是真實的都說不清楚,你們是搞科技的,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一點,因為科學源自於哲學。”

我對李娜說,李娜這時有些得意一笑。

“你想說的是量子力學吧?”

“也許。”

我見她不再是那副憂心的樣子,心裡挺高興的。

“這個世界太多奇妙的事物了,我們也只能苟且在短暫的生命裡,無法看到事物本質的真相。”

李娜此時也感嘆地說。

我們在房間裡談天說地,說了很多事情,有些與生活有關的,有些與生活無關的。

我從來沒有試過與一個人這樣長談。

這種感覺真的挺好的。

李娜興致起來,又竄到被子裡去了,看著被子聳動,我被她年輕的活力打敗。

不過馬上要分開一段時間,所以我也沒有忌憚精力的消耗,由著她盡情地享受愛情的味道。

終於我們都累了,休息到晚上十一點,我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大廳處看到了詹妮弗,她穿著一身粉色的冰絲吊帶睡裙,身材隱隱現現。

“要去見海瑟薇了?”

她這麼問向我,我預設了,她便笑了笑:“小心她把你榨乾。”

“是嗎?我不覺得我有這麼大的魅力。”

我淡然的回應。

“三十五的女人,還是一個刀口舔血的女人,胃口可不小。”

我懶得理會她的調侃,白了她一眼說:“保護李娜,她要是出什麼事我們的合作終止不說,我還會找你算賬的。”

“李娜現在沒什麼危險的了,倒是你自己,海瑟薇這個女人喜怒無常,你最好小心點她,她上次跟一個男人做著的時候,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將男人的東西咬了下來。”

詹妮弗的話像在女朋友恐嚇一個花心的男人一樣。

我根本不理會她的調侃,走出別墅,驅車離開了。

不多時來到了酒店,我直接進入電梯往頂層的套房趕去,來到了指定的房間門,我便敲了敲。

過來開門的是一個黑衣男人。

他同樣沒有搜我身,這種隨意的態度,讓我對海瑟薇這個人的性格有些捉摸不定。

我走進了大廳,看到眼前的畫面有些意外,海瑟薇一身薄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在她前面跪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在做一些屈辱的行為。

當我看清這個跪著的女人時,她也看清了我。

“海瑟薇,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給你個選擇,要不將這個女人變成了你的女人,要不就殺了。”

海瑟薇淡然地說,而跪在她跟前的那個女人嚇得瞪大了眼,看著我。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蘭婷。

“你要殺,那是你的事,你有的是手下,何必找我?”

我冷漠地說,一時不明白海瑟薇的用意。

“我沒說一定要殺,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

海瑟薇說道,蘭婷連忙就跪著向我乞求不要殺她:“潘不要殺我,我可是李娜的母親啊,雖然不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也是看著李娜大的啊,足足五年了,她大學的時候,都是我照顧的……”

我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因為李娜根本不關心她。

雖然她罪不該死,但是我也不可能跟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因為我心裡非常在乎李娜,別的女人還好說,唯獨這個女人不行。

海瑟薇果然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你到底有什麼用意?”

我淡漠地望向海瑟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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