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那些機組人員給控制了起來,透過定位器以及觀察窗外的環境來確認自己所處的高空環境。

很不幸的是,我們在起飛後的兩個半小時後,我們便無法觀察到外面的環境了,因為外面正的雲層正電閃雷鳴,還在雲層上方的時候倒是可以看到陽光,但降到雲層下方的時候,幾乎是一片漆黑。

打在窗上的雨水模糊了整個世界。

我們只能透過飛機進入雲層後的時間計算著高度與速度。

然後找準了時機,直接拉下了飛機的安全門閥,安全門直接就向外彈開,由於內外氣壓差,我們一下子被吸了出去。

還好我們早有防備,抓住了安全護手才沒有被吹走,要不然我們可能會暈眩中直接墜落到地面,現在我們的身體向外漂起來像人體旗幟一樣。

機艙內此時一片混亂了,乘客們在尖叫著。

不過我們也顧不了他們了,現在這個高度與速度不至於因為安全門而導致機體受損嚴重而無法安全降落。

我們擺正了姿態後,然後鬆開了雙手。

孤血先松的手,隔了幾秒我才調整好身姿,跟著鬆開了手,暴雨下我已經看不到孤血的身影了,他距離我可能有幾公里遠了。

不過我們已經說好了,如果到了澳洲便在達爾文城的城中最大的圖書館見面。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人在半空,我得儘快調整好下落的姿勢,然後開啟降落傘。

漆黑中我甚至無法確認身下是大海,還是陸地,高度又是多少。

總之,這一切的未知使我的安全度下降到最低。

“嘭”的一聲,我身後的傘包開啟了,身體一下子向上抽起,那感覺十分難受,在下墜時血壓升高,突然這麼向上一抽,頭暈目眩。

好半晌我才恢復過來。

此時我也不能靜靜等待自己降落到地面,我真恨自己沒有戴上一隻智慧手錶,這樣我就可以看到高度計上的讀數了。

雖然作用不大,但總好過沒有。

我從身上摸出一隻只避~套,趁著還沒有降落到地面或者海面,我必須吹起七八隻這樣的矽膠套子。

幸運的話降落在海面上,這些玩意可以讓我在海上飄上好幾天,否則的話我將因體力不支而活不過一天。

如果不幸降落在地面上的話,我簡直無法想象這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因為我對地面完全不可見,這雷暴雨下的可見度實在是太低了。

除此之外,我還面臨著失溫的危險。

雖然目前位置可能是在亞熱帶區,但南半球的這個季節的亞熱帶雷雨天可不是好受的。

全身泡著雨水,吹著冷風,身上脂肪稀少的我很快就感受到寒意了。

四分鐘之後,終於看到了下方的黑壓壓的影子!

那是一座亞熱帶島!

“該死的!”

我一直祈禱著能降落到海里去,雖然會有些冷,泡著海水也難受,還可能會迷失,但是絕對比降落在未知原始地面上強上百倍!

我拼命調整著降落傘的方向,希望讓它滑向海面。

可是高度根本不夠,下落的速度在風暴中更加的快,也掌控不了方向。

最後我一頭扎進了黑壓壓的島嶼之中,我的身體與島嶼上的樹木碰撞在一起,我幾乎無法避免身體受到的撞擊。

只感覺一陣陣的痛與麻。

最後我竟然乾脆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

“丫頭……”

“叔叔,你醒醒啊,你快醒醒……”

這是一個夢。

夢裡我看到了丫頭給我嘴裡送水,就像在那次島上中槍時,她照料我的時候。

我從夢境中迷糊地醒來,感覺很渴,嘴邊滴著一些雨水,我便貪婪地用舌頭舔進了口腔內滋潤著我感官。

此時嗅覺以內充斥著樹葉腐敗的氣味,還有血腥味。

我發現我流了很多血,正躺在森林的地面上。

“該死……我到底怎麼樣了……”。

喬木橫生的枝幹為我緩衝了大部分的下墜力,再加上雨林的地表浸泡著大量的腐敗枯葉,形成了一張天然的墊子,我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不幸的是我的一條腿被樹枝穿刺了過去。

流失的血液浸透地面,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在這片雨林中散開。

我不知道這隻島有多大,但是很清楚,這隻島距離澳洲肯定不會太遠,陸地上有的動物,島上大機率也是會有的。

我必須儘快離開這個充滿血腥的惡劣環境,找到一處庇護所!

因為在螞蟻啃光那些血凝塊之前,很快就會引起森林裡一些嗅覺靈敏的動物的注意。

我看了一下手錶。

“竟然睡了兩個小時……我這是失血性飢渴,必須儘快止血!”

我做了五下深吸呼,使得原本已經缺氧的大腦恢復一絲清醒,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我發現左臂脫臼,左右腿有比較嚴重的麻木感!

“起身!”

我堅韌地咬著牙,利用右手抓住旁邊的樹枝借力,使得自己可以坐起來。

“能坐起,脊柱沒受傷,萬幸!”

我呼了一口氣,此時發現右腳小腿是因為卡在矮樹丫處,才產生的麻木感。

“該死!”

我罵了一聲,決定先將脫臼的左臂恢復過來再說。

右手再用力一拉左臂,咔嚓一聲,肱骨歸位,痛得我滿額汗水。

活動了一下左手五指,確定沒有筋腱斷裂,心中又輕呼了一口氣。

緊接著,我用雙手將卡住的右腿用力抬起,這才從矮樹丫中抽了出來,腿部的麻木感頓時變成了萬蟻啃噬的麻痺感!

“萬幸沒有骨折!”

我再次呼了一口壓抑的空氣。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我細心觀察著左腿傷的位置,以及流血的情況,用手去觸控腿周邊的感受一下神經的敏感度,由此來判斷傷情。

“深色的血……”

我伸手摸起一手掌的血液,觀察發現這些缺氧性血液,即是深層靜脈血液。

“刺破了深層靜脈……問題不是很大,只是樹杆壓迫著動脈,使左腿失去了知覺,抽出來必須要慢……要是劃破了動脈……”

我透過自己的知識分析著。

慢慢的,一點點的,我徒手將樹枝抽了出來,粗糙的樹皮在貫穿性的傷口裡摩擦著,每一下每一秒都是極度的痛苦!

腦中的嗡鳴聲持續了一分鐘後漸漸停止。

終於!

腿與樹枝分開了,血肉模糊的傷口冒出暗黑色的血,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是我清楚,動脈沒破!

我終於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掃了一眼周邊的環境,抓來了一枝大車前草,將其中嫩葉摘了下來,揉作一團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對外傷沒什麼作用,但是嚼爛之後,可以止血,同時大量的唾液也可以混合在其中,而唾液中的溶菌酶是有抑菌和殺菌作用的。

雖然效果不怎麼好,但在這種環境下,是我能想到的最佳急救方案了。

車前草被嚼成了一團綠色的粘稠物,我將之塗在了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血液流出來。

然後我快速從身上的衣服撕下了布條包紮起來。

我扶著板樹根慢慢站了起來,但是還不能走動,以免傷口再度流血,要是有針線縫合起來問題就不會那麼大。

我的目光到處搜尋,找到了一根折斷的枯木,正好可以利用這根枯木暫時充當支架了。

“我的包呢?”

我必須找到我的行李包行才,雖然裡面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有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這對於受傷的我在未來求生將會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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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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