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著氣。

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摸到了腰間,將手槍抽了出來,那名印度女人一隻手拖著小行李箱,另一隻手隨著行走而擺動著,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很快她就來到了我的身邊,向我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只是異國同胞的一種簡單打招呼。

我的左手握著手槍,正放在我的腿邊遮擋著,而對她的打招呼,我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是如果不理會反而會更顯得不正常,正常的印度商人基本上都是同一人稟性,面對美女不可能不投向灼熱的目光,哪怕不用灼熱的目光去看她,我至少要回應對方一個招呼。

就在我也點頭打招呼的瞬間——

女人拖著的行李箱握把直接脫離了行李箱,那個“握把”前端有兩個電極,應該是某種電擊裝置,當時我根本沒辦法看清楚,因為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甚至我左手的手指才抬起來,脖子處就被她電擊中了,脖子處灼燒一樣的疼痛,全身被電流擊中僵硬。

頑強的意志使我堅持了幾秒鐘,但是最終還是昏迷了過去。

我受過電擊訓練,大腦在暈厥的情況會快速適應,同時在生理昏迷結束之後,進入睡眠狀態的我,在長期的心理訓練之下,我能在夢境之中做到“知夢”然後“醒夢”。

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會比正常人暈厥後更早醒過來。

但是這種優勢在一般情況下是有用的,因為對方根本不是普通人,我暈厥之後,很可能已經在我的身體上注射了其他藥劑,比如麻醉劑,即使我醒過來,身體同樣是毫無知覺的。

因為這樣更便於他們對我進行催眠!

正常的催眠對我是毫無作用的,不要說是我,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只要這個普通人非自願接受催眠,有反抗意識就不可能被催眠。

至於影視和一些魔術表演裡誇張的催眠術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那都是帶表演性質和藝術性質的行為而已。

但是在一個人受到藥物作用下,是可以在非自願接受催眠的情況下催眠的。

這是情報機關用於審訊竊取情報的一種手段。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神經忄生藥劑,在催眠手段失效之後,他們就會將這種藥劑注射到俘虜的身體之中,這些藥劑能最大程度刺激到人體的痛感神經!

哪怕不動刀子,也能讓俘虜感受到持續性的凌遲之痛。

這個女人身手和心理戰術都超乎常人,別看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實則上突破了我重重的推理和細節觀察。

她穿著半透明的沙麗服,雙手完全暴露在我的視野當中,身上不可能藏什麼武器。

第二便是,她進來的時候,便與我對視微笑,完全沒有迴避我眼神的意思,這行為看起來反常,實際上她是表演出一種分明就在G引我的態度,而不是刻意的掩飾,看了一眼就轉移視線去看座位,這個車箱就我一個人,她從哪裡都可以,而且前面的車箱也有坐位!

她根本沒理由一個女人一直找座位找到後面來。

所以她如果進來時不是一直盯著我看的話,我可能會馬上開槍射殺她,因為那種膚淺的刻意掩飾,根本沒辦法騙過我眼睛。

有了以上兩個理由,她就可以順其自然地來到我的身邊,向我打招呼,甚至坐到我旁邊的位置上來。

因為我為了方便逃走,是坐在過道的位置的,她要麼坐在我右側,要麼就從我跟前擠過去坐在我的左側。

要是沒有前面的目光接觸鋪墊,她要敢這麼徑直走到我的身邊,我肯定會率先出手幹掉她。

而我又因為自己外表是一個印度商人的模樣,我需要接著自己的偽裝,所以就不可能見到同胞美女而視而不見的,這樣是反常的行為,對方萬一是特工的話,她觀察到這一點之後,可以選擇調整頭走,然後通知其他特工人員過來。

而我也因此,無法及時判斷出一個開啟門後就掉頭走的女人的身份,所以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開槍殺她。

在短暫的交鋒後,我們進行了強烈心理戰術的碰撞!

能把細節處理到這種地步的人,絕對不會是特工,而是一名資深的全能型的殺手!

剛才我觀察過她的行李箱,上面還貼有飛機下來的行李標籤,更是進一步印證她的身份是一名旅客,但是我沒想到她是一名對我有研究的殺手,專門到這地方攔截我的!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耳邊有火車的聲響。

我意識到我已經醒來了,但是我不敢睜開眼睛,思想在混沌之中反覆驗證自己已經醒來,不是在夢中夢之中。

我是躺著的,我感覺全身冰冷冰冷的,但沒有風感,肯定不是在戶外。

而是光著身體,躺在冰冷的金屬類平臺上。

然後我開始試著動一下腳趾,離大腦最遠的地方便是腳趾,如果我的腳趾能動,其他器官基本上沒有問題,比如最重要的脊椎。

我需要在被她發現我醒來之前,收集自己身體狀況和周邊環境的情報資訊,從而儘可能作出最有效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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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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