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裡的黑暗,是長年住在大都市世界的人難以想像的。

儘管我與她非常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聲,但是她卻是無法看清我的臉的,最多也就只能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的“野人”般的輪廓,再加上週邊各種鳴叫聲,氣氛是相當的可怕。

“別動!”

就在我要跟他說話的時候,突然之間,我感受到空氣之中傳來一股冰冷的殺氣。

這是一種長年在危險邊緣奔跑訓練出來的直覺!

緊接著,我聽到了前方灌木叢緩緩的動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那些草木前進。

周邊的蟲鳴聲此時也變得安靜了很多,這很不尋常!

在我懷中的女人一動不敢動,柔軟的身子在我一隻手臂的緊抱下,根本動彈不得。

但是她完全不明發生了什麼事,好一會兒後,她想要掙扎開去。

“你放開我……”

女人剛開口,前方一道黑影急竄過來,那速度快得可怕,只見到草木在動,一股腥風與冰冷的殺氣,已經撲面而來,那種恐怖的嚇殺感,簡直就是來自於跨了數個量級的威壓!

“砰砰砰砰!!”

我一連對著向我們急速竄動的身影連開數槍。

那隻猛獸因為速度太快,身體一下子衝出來,重重的摔到了我們的跟前!

那雙閃著亮光的眼睛在我的夜視儀下像寶石一樣,但是很快就失去了原本的兇猛!

這是一隻美洲豹,森林裡頂級的獵食者,此刻只能死在人類工業熱武之下,我急劇跳動的心臟漸漸平靜下來,卻在此時湧上了一股愧疚感。

我們是不速之客,本不該破壞森林的平靜,但是它卻因為我的到來,成了犧牲品。

“你你殺了它?!”

女人非常震驚地望向我說。

她從我手裡掙扎開去,想要靠近跟前的美洲豹,但是她卻又止住了步,因為美洲豹垂死時粗重的呼吸聲,讓它感到害怕。

“別過去!”

我拿出了揹包側面的手電筒,照亮了跟前奄奄一息的美洲豹。

它的前腳中了一槍,脖子中了兩槍,耳朵旁邊臉肌中了一槍,致使的兩槍是脖子處的兩槍,貫穿了軟組織,射進了它的心臟!

對於我這種長年用槍的殺手來說,儘管看不見目標人物,也是能透過大腦預判以及經驗去射殺目標的,它沒有了任何活命的可能。

慢慢的,它閉了上眼睛。

女人此時哭著走了過去,蹲在了這隻兩百斤左右的美洲豹身邊,撫著它花紋精美的皮毛。

我也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與身材。

這是一個留著黑色短髮的混血女性,看樣子該是中歐混血兒,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緊身的短袖T恤,身材姣好,下身穿的是一條米黃色的戰術褲子,其中右腿上綁著她的上衣,已染滿了血跡。

“你怎麼能殺了它?”

女人此時有點不分青紅皂白,一邊哭泣著一邊責備著我。

她對我是什麼態度我並不在乎,這是她的事情,所以她說什麼我也沒什麼情緒波動,只是站在那裡,等待她的情緒平靜下來。

好半晌之後,她才坐到地上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望向我手裡的槍支,又望向我強壯的身體以及一張亞洲人的臉問。

“只是一個路人而已,你需要幫助嗎?”我平靜地問。

“我掉隊了,我是聯合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科研人員,現在身上也沒有任何吃喝的東西了……”

女人低著頭說道。

“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吧,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還有這隻美洲豹會引來其他肉食動物,這裡已經不安全。”我對她述說。

她最後看了一眼死掉的美洲豹,咬了咬紅唇依靠著樹站了起來向我的位置移動。

“你是那些非法的獵人吧?”

女人望向有些怨氣地說,我沒空理會她這些問題,也不願意回答我的身份,因為我否定了,她會追問我為什麼會來這裡,肯定了,就是欺騙她。

所以我乾脆是不理會。

我向前走,她在後面啊地一聲撲到了地上。

我又走回來問:“需要扶你嗎?”

“你看我這樣子還能走動嗎?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她有些無語地望向我說。

對於她的話,我也不生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紳士,卻也不願跟他計較,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向我剛才掛揹包的地方走去,找回了揹包然後往前方移動。

大約移動了一百來米,找到了一塊合適扎帳篷的地方我便將她靠著樹擺放下來,將帳篷撐了起來。

這本來就是一個單人帳篷,現在兩個人進去自然是非常窄的了。

帳篷內部是反光材料,所以在裡面點亮光外面也是看不見的,我在裡面點亮了一盞非常節能的高亮LED燈泡。

這東西只有嬰兒手指頭大小,材質是膠制的,不會被壓破,裡面電極之間的燈絲是黃金或者其他黃金合成材料,加上一粒極小的晶片,便可以發出普通小燈泡無法取代的光亮。

女人走進裡面,這才看清我的臉一樣,認真打量了好一會兒。

“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看了一眼她綁住的傷口,也不確定她是怎麼傷的,要是野獸咬傷的她這條腿可能早就被撕下來了,而且也沒有機會逃走。

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還是帶有敵意:“你這種人隨便獵殺野生動物,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我看了她一眼,看她這樣子,也不信任我,那腿傷搞不好堅持不到她獲救就死了。

“它死,總好過我死,另外,我隨時可以殺掉你,也沒有必要救你,還有,我要是獵人,我就不會把美洲豹的屍體擺在外留給其它動物作晚餐了。”

我解釋說。

“你你不是獵人?”

她這下才反應過來,美眸轉動了一下:“那你是什麼人,怎麼有槍?還有,你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她這麼問,我已經不意外,解釋一次,就代表著有無數的解釋和追問。

這便是我對普通人沉默的原因。

我將救生箱拿了出來,不想再回答她的話,而是用高錳酸鉀調配消毒液。

同時將止痛片和抗生素都拿了出來。

“讓我看一下傷口。”

她沒有動作,而是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裡,最好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我對她說道。

她這放下戒心,將自己綁在腿上的衣服解下來,皮肉已經粘在了傷口上,我看到那是一條長達十三厘米的裂口。

她痛得嘶牙裂嘴。

“我先消毒,然後幫你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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