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

我問向孤血,孤血淡笑了一下,從他黑色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副超薄的手套,這是一副指紋手套,將原先的一雙濺了血的白手套換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戴上了這雙手套之後,再用一小塊抹布沾上酒精,將上面殘留的DNA和原指紋去除。

然後重新拿起錘子掄了幾下,然後按照剛才折磨這個男人的動作重新做了一次,比如揪領捏嘴等動作。

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了不少殘缺的指紋。

他之所以沒有在之前直接戴著這副手套工作,那是因為這手套容易破掉,那樣的話,就會不小心殘留了真實的生物資訊了。

“這指紋是你以前慣用的嗎?”我問道。

“沒錯,一直都用這個指紋,在所有人的情報裡,這個就是我的指紋資訊。”

孤血說道,我就有此不解了。

“殺手營時你沒留有生物資訊?他們一旦查到司令那裡去,不就暴露了?”我說道。

“你有所不知,我們那一代殺手是不允許這麼做的,其中的原因我就不跟你說了。”孤血這麼說,我有些羨慕他了,因為我的生物資訊一直都在殺手營的資料庫裡。

“那他們是靠什麼識別你?”我記得上次他跟我合作時還想著要司令抹去我們的身份資訊的。

如果他沒有資訊在司令手裡,那麼就不必抹除了啊。

“一是靠暗號,二是靠這個。”

孤血說著,像變魔術一樣將一塊金色的徽章遞了過來。

我拿過來一看,這是純金打造的徽章,一塊錢硬幣大小,上面印著的是一個飛鷹,飛鷹爪子上抓著的是一捆美元。

“殺手令?”

我之前聽說過殺手令的存在,後來科技發達了,殺手令這種更傾向保持殺手身份的手段就消失了,到了我這一代,剛好全部替換了。

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拿在手上好一會兒才讓我想起來。

“沒錯,現在就只有兩塊了,一塊是魅的,一塊是我的。”

孤血說完就將它收了起來。

“這玩意要是弄掉了,是不是就完蛋了?”我略好奇地問,畢竟做我們這一行的,搞不好會被俘虜的,光是這一塊東西是不行的。

“每塊徽章都有程式碼的,你不知道程式碼,你拿去也冒充不了我。”

孤血背起包行走了幾步,說道,“走吧,我們去澳洲。”

“偷渡嗎?”

“不,光明正大地過去,這更好地迷惑敵人,讓他們以為我們什麼也沒有審訊出來,就算他們認為我已經審訊出來了,也會因為他們的自大,而追蹤過來的,反正他們都會查我們的行蹤,還不如表面上告訴他們,讓他們來找我們。”

孤血說道。

“可是我的身份肯定坐不了飛機了。”

我揹著槍一臉無奈地說。

“我這兒有很多假身份,我印上你的照片就可以了,找個地方拍一張吧。”

孤血淡然地說。

他對於都市殺手那一套相當的熟練,比起我絕對是高出了好幾個檔次,於是我們就租用了一個相館。

租期是一天,不過他只用了三個小時,就將我的護照給弄出來了。

他搞的都是小國護照,這些護照是不好被識破的,關鍵還是在於弄一個進境的印章,並且在出境的時候,將資料傳進他們的電腦,這樣護照就能識別出來了。

離開相館後,我們便直接來到了機場購買機票。

跟著孤血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竟然順利買到了機票,這比起我之前的偷渡手段高明瞭不知道多少倍。

機票的時間是在一天後的上午,所以我們還有一天的空閒,至於洛希爾家族的追殺肯定來不了那麼快的,一方面他們還不知道這邊什麼情況,另一方面他們從德國過來需要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是不必太過緊張的。

孤血閒坐下來就抽起了雪茄,他將掛在脖子處的一個懷錶拿了出來,開啟來,裡面便是他妻子和兒子的照片。

照片裡沒有他,這也很好理解,因為他的身份原因,基本上不會拍照片的。

出入所有場合基本上不是化了妝就是戴著口罩之類的,做了明顯的遮擋。

他看著照片出神,雖然看不見他落淚,我知道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悲傷。

我也點燃了一根他的雪茄抽了起來。

以前孤獨的時候,我會思考很多哲學上的問題,現在孤獨了,我腦海經常會出現丫頭、盼盼,還有李娜的身影。

儘管這樣,我對她們的感覺,也比不上孤血對梅恩及其兒子的感情的。

因為他有了一個家,而我沒有。

孤血的腮肌不斷的蠕動,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地壓抑著悲傷和憤怒,儘管他已經報仇了,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甚至沒有什麼感覺。

“我們什麼時候再去研究那些黃金?”

見孤血放下懷錶,我才緩緩地問。

“我那些黃金在去南非的時候,藏在了一座荒島上了,目前肯定是沒有辦法拿回來的,你的呢?”

孤血問,我攤了攤手:“一樣,我在回查亞普拉的時候,將黃金藏在了一座島上。”

“那就不用著急,等我們在澳洲將他們殺得差不多了,再去將黃金拿回來,或者看他們什麼想要跟我們談判了,而不是一昧的要強勢壓倒我們時,我可以考慮將我的那些黃金先還給他們,如果他們沒對我採取行動的話,你或者也可以這麼做,現在他們還是強勢得很,肯定不會跟我們談判的,只有殺到他們放棄抵抗才是談判的時候。”

孤血的這個戰略是很簡單粗暴的,不過卻是很有效的。

我們先去澳洲,利用刻意透露的情報,將他們的特工騙過來這邊,然後再一一干掉,直到他們失去耐心。

“希望如此吧,我離開一陣子。”

雖然我同意孤血的計劃,但是我總是很焦慮,感覺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

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並不是由我來計劃的,心裡感覺不踏上實吧?

我離開酒店後,打車來到了城中的一家空降裝備公司,這裡有各種各樣的空降裝備,除了跳傘愛好者的訂單之外,他們大多數是靠軍方訂單維持的。

有了上次墜機的恐懼,使我不敢掉以輕心,大機率是用不上的,但是這樣卻能讓我焦慮不安的內心平穩下來。

用孤血給我的那些錢買了兩頂降落傘,這玩意貴得很,還好孤血有錢,要不然夠嗆。

回去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思考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有問題,卻又無法在邏輯上找出問題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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