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海瑟薇的自信，我一時之間並不知道她要用的是什麼手段。
看了她一眼，當成問她的眼神。
海瑟薇便微微一笑說。
“未來能控制那些權貴的東西只有與生命階梯有關的技術，這裡面有非常多的技術是可以發展的，而我們只要壟斷其中最核心的兩個技術，便可以將他們乖乖聽話了。”海瑟薇說道。
我聞言，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再厲害的技術隨著時間的推進，也會成為公開的秘密，而且我們沒有一個可以立足的地方，我們僅靠一家公司的形式將技術壟斷也很容易被打垮的。”
“如果你控制的是記憶體備份呢？或者我們控制的是記憶生命存活的資料庫呢？他們可以研發技術，但是記憶體的使用者肯定還是第一家公司擁有的多，就像現在這個網際網路時代，掌握著使用者的企業就是大贏家，未來記憶體公司同樣是使用者越多越好，只要我們壟斷幾年技術，記憶體共享時代到來時，我們已經走在了他們的前面，我們要搞的就是生化儀肢技術，這個技術同樣需要壟斷。”
我聽到海瑟薇那高瞻遠矚的思維，不由得感覺自己像活在未來世界一樣。
“這會不會太超前了？”
“商業與政治玩上幾千年都是一樣的，只是換湯不換藥，就看誰能先知先覺，就我所說的，記憶體公司和生化儀肢技術必定是生命階梯計劃中最核心的技術，現在在大多人看來，冬眠技術是核心技術，其實並非如此。”
“為什麼？”我鎖眉問。
“因為冬眠技術會在大災難之後成為全球共享的技術，這個技術不共享將會引發末日級別的戰爭，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冬眠技術僅僅只是一個災難期後過渡的技術罷了。”海瑟薇說。
“儘管是這樣，如果我們沒有拿到冬眠技術，或者合法組織進行冬眠的話，我們是活不到你所說的那個時代的，以我們現在地下勢力的身份，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和公司會讓我們進入冬眠的，就算進入了，也會被破壞，等於睡進了棺材之中，這就是司令為什麼一定要洗白身份，並控制一個實驗室的原因，這些都是我所缺乏的，你現在控制的僅僅只是與冬眠技術有關的集團罷了，我們的身份依然還是黑的。”
我無情地潑了海瑟薇一盤冷水。
“你說的對，我們沒有自己的國家，只有一停息就會被易主的地下勢力，所以如果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想將韓國變成傀儡國，因為傀儡在主人沉睡之後，也會被其他人拿去殺死原主人的，但是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海瑟薇此時也很是犯難，事情的複雜性已經不是簡單的幾個人就能分析透的。
現在海瑟薇手裡的王牌就是集團。
這個集團掌握著冬眠技術，掌握著全球領先的記憶提取研究團隊，集團有雄厚的資金，將來也是可以擁有生化儀肢技術的。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能進入冬眠，能活到生命階梯的第二和第三階段。
否則，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辦法不是沒有，你不是俄羅斯人嗎？韓國又是米國對付亞洲的炮臺，雖然俄羅斯是歐洲版塊的，但是也符合亞洲戰略合作的目標，如果我們投靠老大哥的話，由他來掌握集團絕對比我們現在要好，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我問道。
海瑟薇沉默了一會兒。
“我當然想過，但是我之前是中情局的人，雖然我是俄羅斯人，但是他們不會信任我的，就連你，我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讓你信任我，不是嗎？”
海瑟薇臉上泛起一層悲哀，這種悲哀我很能理解，就是無家可歸的感受。
想要讓俄方相信海瑟薇的確也是非常困難的事，俄方本身的戰略也是在歐洲，亞洲是他們次戰場，如果讓一個可能是間諜的人加入他們克格勃，搞不好會損失慘重。
再說克格勃也不是什麼善茬，要是佯裝答應，這邊又來一個過橋抽板也是極為可能的。
畢竟他們要是得到了海瑟薇的勢力和集團控制權，那麼殺了海瑟薇這個可能會變成定時炸彈的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投名狀！”
我沉重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海瑟薇知道這三個字的意思，畢竟她也是會說中文的人。
“你是讓我們殺了俄方敵對勢力的頭目？”海瑟薇反問。
“不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更不會接收我們，因為我們幫他們非常剷除了一個對手，為什麼還要將這樣的罪名抱上身呢？”
我搖了搖頭否定說。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殺了史密斯，擊潰中情局，將中情局布在俄羅斯之中的間諜名單拿出來，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誠意。”
我的話讓海瑟薇雙目放光。
她良久之後，才緊緊抱住我深吻一口。
“史密斯不是那麼容易殺的，這個任務需要我們共同完成。”
“你需要將史密斯的活動情報給我，由我來刺殺他，不成功則成仁。”
我說道。
“那麼我們需要等待時機，這段時間我也不能回米國去了，我離開米國後，高斯黨已經被史密斯擊潰了。”
海瑟薇嘆了口氣說。
這件事她之前沒有跟我說，現在想想說了也沒用，史密斯不僅在籌劃韓國這邊的事情，還順帶消滅了內患，將海瑟薇趕到了韓國。
如果行刺總統一事還成功的話，他就真的一箭三雕了。
史密斯這樣的人如果不殺了，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與海瑟薇合作根本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難怪司令一直與史密斯合作的同時還一邊為自己謀取出路，而不是跟著他一直混下去，他隨時都有可能過橋抽板，幹掉司令。
可惜他沒有這樣機會。
這才讓我想起司令當時在電站裡時跟我說的話，看來他是真心希望我回歸組織的。
只是我脫離了組織那麼久，要我再次迴歸，我真的不太願意，而且我的年紀並不再合適跟他做殺手了，跟著他，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也是死路一條。
海瑟薇捧著我的臉，與我深吻了片刻。
好像下一場任務之後，我們便再無法相見一般。
的確，我要去行刺史密斯，這一任務也是九死一生的，不過我並不後悔。
能實現海瑟薇的心願，也等於間接回報了祖國，因為中俄合作是很有必要的，雖然將來這兩國也可能會成為敵人，但至少近二十年內不會。
“收集情報吧。”
我淡淡地對海瑟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