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們要刺殺的並不是真正的總統,而是替身。”
海瑟薇說道,走出了房間,點燃了一根香菸。
“替身?你怎麼證明,而且真身又在什麼地方?”我很是震驚,替身總統這種事雖然在米國是常有發生的,但是在其他國家還是極為罕見的。
海瑟薇走向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將一個影片放了出來。
影片是定位拍攝的,兩個長得一樣的韓總統坐一個房間的兩張椅子上,其中一個被綁著,另一個側是自由的。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黑衣罩著面的男人走進畫面,拿著槍對準綁住手腳的總統的頭。
被綁的總統神色凝重驚恐,目光死死的瞪著鏡頭,一言不發,然後腦袋就被子彈擊穿。
這個影片是在專業影片編輯器上放的,不管是音訊還是影片資料都會顯示在上面,如果影片經過修改,是可以透過上面的資料看出來的。
而這個影片之所以存在,也是為了制約這個替身不會背叛。
否則這個影片就將會公開。
“你從哪裡搞到這個影片的?”
我反覆觀察了影片的細節,並沒有看出問題來,便問向海瑟薇。
“這自然是我的情報人員在中情局搞到的,如果他死了,下一任總統競選的事情我們會搞定的,到時整個韓國戰場就由不得米國來操控了。”
海瑟薇說道。
“你確定那個情報人員可靠?你拿到影片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我問道。
“影片是昨天拿到的,應該可信,是我安插在史密斯身邊的人,跟隨史密斯好些年了。”
海瑟薇抽了口煙說道。
“我還需要再瞭解一下,有沒有現總統從小到大的照片和資料給我?”
我對海瑟薇說,海瑟薇看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
“你沒時間了,到現場後,我的人會給你將觀察到的資料傳達給你,好供你判斷彈道,但你也要提前熟悉狙擊環境。”海瑟薇有些緊迫地說。
“不急,確認目標比狙擊更加重要。”
我淡漠地對海瑟薇說,海瑟薇此時才稍冷靜了下來。
“行吧,這方面你比我專業。”
海瑟薇靠過來將電腦裡的總統資料給我整了出來,這些顯然也是她看過的了。
我再次認真看了起來。
總統成長的照片並不多,而且有些是黑白照,很難觀察到細節。
後面當上總統後出鏡率就高了,我可以從各種照片上看到他的面部細節。
而影片的拍攝時間是兩年前。
替身與真總統模樣也太像了吧?
但是替身如此不像,各種高科技肯定是能看出來的,只是整容整得如此之像,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既然是整容整得如此想像的,那麼他肯定是要定期服用消炎藥或者防壞死藥的。
只要有充足的時候,就可以調查到這些了。
然而海瑟薇要求刺殺的太突然了,甚至都不去查一下,這種行事風格雖然多變且快,但是也很容易被利用。
不過我看了一個小時也沒有看出問題來。
只好去了海瑟薇給我的一個座標了。
這個座標距離總統演講臺1500米,子彈會在空中飛行2秒左右,經過街道上空、空氣對流域……
現在晴空萬里,下午更是烈日當空,人群以及地面氣溫的升高,會使空氣密度減小,子彈會飛得更快,向上漂走的引數與引力和地心偏向力對子彈引數要反覆計算與測試取個均值……
趴在狙擊位上觀察著,大量的資料和細節開始湧現在我的大腦裡。
因為是殺手,不是特工也不是軍用狙擊手,我們往往是不會配備觀察手的,所以便不會使用筆記本去計算,大多數都是靠大腦去完成這一切精密的計算。
公里並不是最遠的狙擊距離,也是我手下這把狙擊的射程範圍之內。
但是一般來說,狙擊手是不需要都市環境下進行這樣距離的射擊的,影視裡的都是為了誇張,戰場上發生的都是孤例。
所以,對於我來說,依然是非常有難度的。
如果一槍不中,我必須要快速補上第二槍。
補槍相比於第一槍是有極大的彈道參考作用,但是目標也會因為第一槍而急劇移動以及找掩體,又或者有人擋在跟前,外加上子彈飛行時間,我必須預判到2秒後的位置,讓目標順利撞上高速直行的子彈。
所以難度並不會因此而變小,反而變得極大,第一槍通常就是唯一的機會。
海瑟薇在各個風口都安排了觀察手,他們會將彈道位置的環境資訊向我及時彙報。
我自己也親自開車去觀察了各個路口的環境,同時特別檢查了自己的狙擊環境是否有埋伏,並給自己規劃了多條撤退路線。
短短的幾個小時非常緊迫,我不得不利用好每一秒鐘。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總統演唱時間段了,講臺的前面已經坐滿了人,方圓一公里內全是警惕的警務人員,還有軍人。
他們時刻觀察著一公里以內的可疑人員。
街道上全是狂熱的人群。
他們舉著旗子,吶喊著口號站在擁擠的街道上,我躲在鐘樓的頂層,太陽在我的頭上一側,使得我的身影正好在釧樓天台的陰影之中。
為了防止被提前發現,我並沒有將槍口伸出去,而是提前搬來幾個沙袋,在前面堆砌起來直到高度與視窗的高度一致。
“目標會在三分鐘後出現,我們只有三到十分鐘的射擊時間,不要太樂觀,時間儘可能往短裡準備。”
耳麥裡傳來了海瑟薇的聲音。
“收到。”
利用這三分鐘,我開始調整自己的心態,呼吸,以及注意力。
確保自己在射擊之前,大腦進入一種腎上腺激增時的大腦“空白”狀態。
這種狀態,能使我保持最高度的注意力的,正如考場上高度緊張的考員一樣,那是一種極度自保時才有的狀態,只是我需要將這種狀態正常化,否則手指和心率會不受控制。
很快,瞄準鏡裡的畫面就出現了目標人物。
我的槍口也慢慢的穩定,猶如雕刻在跟前的鐵雕,完全看不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