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的威力是非常可怕的,迎彈面的彈孔雖然不大,但是擊中的瞬間,向外翻起的血肉是非常恐怖的,翻在外面的肉已經死掉,必須及時做清創手術的。

尤其是腿後面的撕裂性創傷。

在我暈倒之後,如果不是艾妮塞這個經驗豐富的戰場醫生幫忙做清創手術,我是不可能恢復得如此良好的。

看著她專心為我清洗傷口的樣子,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一個人道主義醫生的偉大與博愛。

她小心翼翼地幫我包紮好,衝我欣慰地一笑:“你的傷口恢復得非常好,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們在這種環境下連消炎藥都沒有,能在初期恢復到這種地步真的有很大運氣成份!”

我一邊穿上褲子一邊說:“關鍵還是你的清創手術做得好。”

艾妮塞卻是搖了搖頭:“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如果那一槍再打偏一點,打斷你的深靜脈或者動脈,也許……”

我也是非常欣慰,這一次幸運女神真的是眷顧了我。

在荒島上,受傷與死亡幾乎是劃上等於號的。

不同於戰場,在戰場上只要不是擊中大動脈或者重要器官,得到及時搶救基本都能活過來,而我們連最基本的手術刀都沒有,更別談藥物了。

要是沒有艾妮塞,在我被地雷轟暈的那段時間,足夠讓傷口感染了。

像這種貫穿傷的感染是非常可怕,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死亡率是非常高的。

“真的謝謝你,這次我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我不習慣太禮貌地跟人說話,不過對於艾妮塞這種博愛的人道主義醫生,我真的要由衷地說一聲感謝。

艾妮塞一雙綠湖般的眸子彎彎一笑,伸手撫了一下我的臉,小心翼翼的,像在撫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

“死神不能把你帶走,至少現在還不能,你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可憐……如果可以,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與死神換回你的靈魂。”

她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出這句話。

因為說的是阿拉伯語,周邊的女人也沒聽明白,卻以為艾妮塞對我動了情,在說什麼情話。

我心頭微微一顫,像我這樣的一個惡魔,竟然也能得到她的憐憫。

一段小插曲後,眾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準備睡覺。

夜裡,丫頭的手有些不安份,在我腹肌處遊走著,似乎想要伸手探到漆黑的湖水中,抓一條肥美的黃骨魚玩弄。

我知道丫頭沒睡著,因為剛才她看到了臉紅耳赤的畫面,現在有些失眠了。

她的後背滿是燥熱的汗珠。

顯然這丫頭是被那不堪的畫面刺激到了。

雖然在山洞那邊洗澡的時候她也有偷瞄過,但是那種環境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剛才清洗傷口時,可是亮著手電的,而且距離又近,肯定是激發了她的好奇心。

我伸手下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掌,她的手掌已經不如當初那般嬌嫩了,因為使用匕首和手槍訓練,兩隻手掌都長了厚厚的繭。

不過這小小的手依然是有著少女的質感,軟軟的。

丫頭手心在冒汗,我伸手在頭頂上方拿下了一條毛巾,給她擦拭著背後的汗珠。

她抓住我的手,向她身前擦拭過去,我一下就僵硬了,這丫頭果然在裝睡,還想要我幫她擦身前的汗,少女的身子豈能亂擦汗?

我把手收回來,她這下不裝睡了,連忙將我的手抱回到懷中,手巾掉落,手掌一下就觸碰到她身上的一陣香軟,猶如一道強電流傳到我的頭心。

“好好休息,明天要加倍訓練!”

我抽回手,捏了一下她的俏臉說,她嬌哼了一聲,有些生氣的樣子。

今天我的運動量也有點大,傷口恢復需要良好的睡眠,清空腦中的思想,很快我就昏昏入睡了,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丫頭趁我熟睡,雙手胡來一通。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感覺褲子涼涼的。

才發現昨晚不是做夢。

推開糧倉的門,一陣涼風進來,晨曦也灑了進來,丫頭此時睡得還是挺香的。

我沒有責怪她,自己在外面找了一條新的褲子換上,看了看時間,然後把女人們叫起了床,又開始一天的晨運。

趁著熱身運動,我單獨把丫頭叫了過來。

她不敢直視我,心虛,站在我的面前低著頭,雙眸子慌亂地轉動著。

“我看你精力很旺盛,今天所有的運動量都要加三倍,有疑問嗎?”

我嚴厲地說,她嚇得瞪大了眼睛:“叔叔,為什麼呀!?”

“你以為我們來渡假的嗎?趕緊開始!”

我嚴肅地衝丫頭喊了一聲,丫頭顯得很委屈,可是迫於我的壓力和威嚴,不敢違,只好投入到訓練的隊伍之中。

此時我也沒去監管她們,我要去調查一下尤拉那套潛水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如果能查清楚,我便能瞭解司令更多的行動資訊。

當時是在惡魔號上發現尤拉的,尤拉說自己是在馬達加斯加的安齊拉納納的一家海邊旅館被惡魔號綁架的。

我當時就該意識到一點,說謊的人特別喜歡將具體地點和時間說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我當時被她對瑞莎的情感所迷惑了。

她是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儘管我當時已經用了特殊的心理手法盤問過一次,卻也是無效的。

從而誤導了我對她的判斷。

我現在有必要重新整理思路,將尤拉以及當時和她一起被抓的那名中東女人的線索整理一次。

突破口肯定就在這其中,只要搞明白尤拉是怎麼被抓上惡魔號的,很多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那個中東女人對外稱是怒海船長的女人,事實上是不是還真的有待推敲。

要找證據確定已經不太可能的了,因為她都已經跳海自盡了,到死也沒有出賣尤拉,這一點實在是叫我意外。

尤拉與那名中東女人是什麼關係,使她死都不願意將尤拉拖下水呢?

很多零碎的線路已經出來,但是我此刻就是拼不起來。

總感覺哪裡出了一點問題……

瑞莎?

是瑞莎!

只有母愛才能讓一個女人甘願死也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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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抱歉,這章寫了三個小時,因為不滿意修改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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