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用的大船隻全都是帆船,雖然調整迎風角是可以讓帆船往任何方向行駛,哪怕是逆風行駛。
但是相對於海盜們來說,順風行駛更省心省力。
這些天一直吹的是北風,而印度洋海盜們通常都是在印度洋偏北的海域進行狩獵的,這意味著,如果長時間吹北風,他們極有可能會提前歸來。
除此之外,我內心深處還一直擔心著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怒海號之前到底想要打擊哪一支海盜勢力?
海盜之間不會無緣無故進行互相打壓的,一定是發生了利益衝突才會如此的,既然是發生了利益衝突,那麼就一定是互相的。
既然怒海號想要打擊那支海盜勢力,那麼別人也肯定在提防著它的,甚至會趁他們出海,偷襲怒海島嶼,掠奪寶藏!
而且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怒海號留下了三名美方退役狙擊手在這座島上,再加上五十多名海盜守島,這足以說明了問題。
一般而言,守島的海盜就十來個的,更不可能將狙擊手這樣的精英留在島上的。
所以怒海號離開的時候,肯定是想到對方極有可能會來偷襲怒海島的。
現在整個怒海島上除了布恩之外,所有的人都給我殺掉了,根本就不會再有武裝力量對付一支與怒海號勢均力敵的海盜團了。
危機總是隱藏在一些致命的細節之中。
如果沒有足夠的經驗和敏銳的危險嗅覺,是很難發現這些隱藏的危機的。
布恩此刻肯定也想等那批海盜殺過來,讓他們來對付我,等怒海號回來後,他就有證據說明怒海島是被偷襲的,所有人都戰死了,對方也元氣大傷,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如此充實的證據,怒海號船長必定不會殺死他的。
比起之前,說是我一個人殺死的這一群海盜,包括他們美方的兩名狙擊手,怒海號船長不可能相信的。
我猜,這大概就是布恩為什麼會在吉斯被殺死之後,馬上投降說要跟我合作的原因。
他清楚得很,如果跟我合作,他也會成為犧牲品的,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合作來暫時避開我對他的追殺,苟且地再活兩個月。
顯然,他不會想要成為犧牲品的,他只是在賭!
賭另一支海盜勢力會攻打上來!
那時我會與那群海盜正面交鋒,而我一個人絕對是非常難對抗那麼多人的,畢竟那些上山搜寶藏的海盜絕對不會少於兩百人!
所以,布恩的算盤還是打得很響的,而現在這段時間,還一直在吹南風。
誰也不會想到,我與兩個女人無意漂流到島上,卻遇上兩團海盜勢力火拼期,成為這其中的犧牲品。
這麼緊迫的危機正在無限靠近,而我心情也變得焦急起來,對葉雯雯的訓練也格外的重視和速成。
我最初對葉雯雯的訓練計劃是一個月內讓她成為一個合格狙擊手的,而不是兩個月,這就是考慮到有別的海盜團攻上島的這種情況。
我們拿著那些死掉的鳥回來,葉雯雯親自燒水,親自給它們拔毛,然串在樹枝上烤熟。
不過肉實在是太小了,而且烤得也不怎麼樣。
我便把那些鳥肉連帶烤杆一起扔掉了。
葉雯雯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後,我回過頭看著她滿臉淚痕的俏臉,伸手將她抱入了懷中。
“對不起。”
我對她說,葉雯雯忍不住哭了出來。
“是我不對,叔叔,我可能不是當殺手的料子,我怕自己幫不了你,幫不了大家……”
“別哭,我們沒有時間哭了,因為危機很快就會降臨,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天生的屠夫,是生活,把我們逼成屠夫的,我們只有經歷魔鬼的監督,才有資格重獲自由……”
我安慰著說。
我不知道自己的話算不算是安慰,但是這的確是我想要表達的內容。
因為人只有真正見過黑暗才會珍惜和嚮往充滿陽光的自由。
有些人生來自由,他們便喜歡尋找刺激,墮落!
卻未曾想過,在他們那些人眼裡,應該活得很灑脫,並掌握生殺大權的世界級別的殺手,卻時刻活在命運轉輪的下端,最為黑暗的地獄沼澤之中,時刻想著爬上命運之輪,將我轉到充滿溫暖陽光與自由海風的海岸,然後過上平凡的日子,休閒時,可以穿著一條沙灘褲,戴著一副墨鏡,然後抱著一個美人,安睡在椅子上!
“叔叔,我知道了!”
葉雯雯倔強地看著我,每次的訓練都能讓她頓悟,讓她獲得新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她以往的世界觀與人生觀不合適在現階段成長,必須要改變。
要不然,她將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