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糧倉門口潔白的岩石上。

蘇珊靠著我,摟著我的胳膊,因為她唯一的那件貼身衣被地雷給炸粉碎了,所以她現在裡面是空的,迷彩服也擋不住她的風情。

我的手臂在她的懷中,享受著無盡的溫柔。

輕輕的,我伸手抬起她的盛世美顏,一個服裝設計師的氣質,總有那麼一絲清新脫俗的味道。

她幽幽地看著我,我明白她此刻的內疚感有多麼的強烈,哪怕是忄生,都無法讓她忘卻這一段泯滅人忄生的記憶。

我需要開導她,而開導她需要從專業的角度出發。

對於心理學,我只懂得與戰鬥有關的部分,而精神創傷一類的瞭解太少。

不過我還是可以去嘗試一下的,畢竟她現在只是受創傷的最初期,也是最容易化解的時期。

要讓一個悲傷內疚的人釋懷,可以試圖分擔她的罪惡,這樣可以無形之中分散了她的心理壓力,簡單點說,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如果全班同學當中,就她一個人犯了這個錯誤,她無疑是最害怕和最緊張的。

如果找到一個和她犯同樣錯誤的同學,那麼,這種壓力就會分成兩半,要是再找到一個,就會再分攤剩下的一半,如此類推。

總之犯了錯的人,需要找到境遇相同的同伴。

告訴她,世界上不僅僅只是她這樣,還有非常多的人是這樣子的,那麼她的心就會好受一些了,如果再加一些合理的引導,就可以將這種心理罪惡感降到最低了。

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子。

如果一個人獨自打死了一個人,心理壓力是無窮大的,但是如果是一群人一起毆打一個人至死,責任和壓力就會被分散,要是這個群體上升到數千人時,就連法律對個人的追責都會無窮減弱。

法不責眾的心理,同樣可以適用於安慰蘇珊現在的心理情況。

我告訴蘇珊,被殺手用這手段害死的人有很多,至少有上百個像她這樣的受害者。

這是殺手的責任,與她無關。

而且從法律層面來說,她這個只能算是脅從犯,在面臨實質的生命威脅時,按照殺手的意願去殺掉了一些人,那樣構成的犯罪判刑是很輕的。

經過我的一番安慰,蘇珊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此刻的內疚感已經減到了最輕,剩下的只是對死者的抱歉感。

“謝謝你的安慰,潘先生……一直以來你都是沉默寡言的,卻為了安慰我說了那麼久,我真的很感激……”

蘇珊說著,又情不自禁地吻向了我的唇,因為我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再加上腿部受傷的痛楚,刺激到我某處的神經,她覺察到了。

“還要?”

“不是,傷口的痛楚引發的神經感覺。”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蘇珊卻羞羞地一笑,那笑容真的很甜。

“剛才我的動作可能太大了,是不是弄到你的傷口了?”

蘇珊有些心疼地問向我,我搖了搖頭,想到剛才蘇珊化身為騎士的英姿,心神一下就被分散了開去。

蘇珊指了指自己的朱唇,又指了指我的腹部。

“這樣可好?”

我抹了一把額頭,表示尷尬,此時葉雯雯她們回來了,正在湖邊洗手。

對於丫頭來說,搬運屍體依然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艾妮塞作為醫生是經常跟屍體打交道的,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感受,傑卡西之前在東北島上也收拾過海盜的屍體,因此對她來說也不算事了。

葉雯雯在湖邊吐了好一會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

原本她是可以不去搬運屍體的,是她自己要鍛鍊心理才這麼做的,不過看她的情況還不是很適應。

換誰都難以接受的,昨天還好好活著的人,今天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這是對同類死亡的厭惡感與恐懼感。

女人們回到了糧倉處,大家都保持著沉默,經歷了近距離的生死考驗,大家內心都是複雜的。

自然也沒有什麼想說的,或者說,有很多想說的卻無從傾訴。

為了不讓她們排斥蘇珊,我開了一個會,告訴他們這是殺手慣用的伎倆,目的就是要將一個好人變成一個惡魔。

“我知道蘇小姐是被逼的,換成我們中任何一個,我們也會這麼做的。”

傑卡西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艾妮塞此時低著頭,她無法接受死了這麼多人的事實,不過也表示並沒有生蘇珊的氣。

葉雯雯此時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情緒低落地看著地上的石頭,似有心事。

“丫頭,你要接受死亡是大自然最平常的一件事,不要過多去害怕造成思想包袱,我們要以平常心去對待同伴死亡的事實,明天開始,大家便要投入到訓練當中去,不得鬆懈。”

我語氣堅定地說,只有訓練才能讓她們消沉的意志得到重振。

任何消極的情緒,都是可以用大量的運動來消耗掉的。

不過普通人是很難堅持的,因為意志消沉之後,基本上動都懶得動,除非有一個可以強制他們的人控制著。

我作為她們的教官,加上我冷血的性格,她們對我有天然的敬畏,所以,對於我的命令,她們就不得不服從。

等到了晚上,我們把捕魚籠撈了起來,重新的圍在篝火前烤魚。

再也沒有之前那麼熱鬧了。

尤其是少了小可愛瑞莎,大家都習慣地望向瑞莎的位置,現在卻空空如也,只有小豹子坐在那裡不知想什麼。

我知道,小瑞莎的死,對她們來說打擊是最大的。

在他們看來,尤拉怎麼能冷血到這種地步,簡直比畜生還要無人性,她們可是親眼目睹尤拉怎麼殺死小瑞莎的,因為小瑞莎見尤拉拿著槍對著大家,嚇哭了,就走過去叫她不要再殺人了。

就這樣被尤拉用AK直接一槍塞進了嘴裡,打爆了她的頭。

小小的屍首,直接被炮彈震飛一米開外,頭部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了。

這是殺手真正的行徑,他們冷血到極致!

這樣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我非常清楚她們的恐懼,她們此刻,除了葉雯雯,我覺得她們所有人對我都有所警惕了,從心底裡對我產生畏懼,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她們已經隱隱猜到我也是一名殺手了!

我的身份雖然只告訴過葉雯雯,但是相處了這麼久,她們怎麼也能猜出來我的殺手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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