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交鋒點,回到了怒海船長捆綁的樹旁,我將自己的頭巾撕成兩半幫他包紮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以免失血過多。

然後將他從樹上釋放了下來,用冷水將他潑醒過來。

他瞪著那雙深陷的眼球看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什麼人,要怎麼樣才放了我!”

男人用阿拉伯語問向我。

我看了他一眼,但現在並不是審訊的時候,所以我接著綁著他的脖子向前走,就像牽狗一樣。

他垂著雙手痛苦地跟在我的身後,時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彷彿是在希望得到我的憐憫。

東北島的北面海岸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海灘,水沒到膝蓋下方五六公分處,周邊生長的是紅樹林,如果往裡面走就是沼澤地,那些沼澤在一些低矮山丘後面,光禿禿的,在山上只能看到稀疏的樹木,和一大片綠色的草地。

可別被綠茵茵的草地欺騙了,那些美麗的草地下方是沼澤泥,踏進去就會直接掉到泥漿之中,難以自拔。

覆蓋著沼澤草的沼澤地還算容易出來的,要是那些被枯葉覆蓋的沼澤地,一旦陷入其中是極難自救的。

雖然我學過沼澤地自救的方法,但也不總是有效的,畢竟每塊沼澤的泥漿濃度都是不一樣的,掉進去想要出來有時候得靠運氣。

我往這邊走,主要是為了迴避島上的海盜,等到晚上我就會往山洞方向走去。

不多時,我在林子之中,找到了一塊突起的岩石,這塊岩石像一隻肥厚的豬背,突出在淺水面上,我把怒海船長拉到了這上面來坐下,他此刻因為手臂手受傷,流血過多,臉色蒼白難看。

“你到底想要什麼,放了我,我都給你!”

怒海船長再次問向我。

我知道,我的沉默起到了作用,審訊最講究的就是心理學,如果我率先開口審問他了,那麼我就處於被動狀態了,處於困境之中的人是他,而不是我,所以更應該著急的人是他。

因此想要審訊一個犯人,有時候只需要關上幾天,一直保持著沉默,對方的心理防線就會崩潰。

當然,不同的犯人要用不同的審訊方法。

而我眼前的怒海船長,他之所以著急,就是想要儘快回到怒海號上去,他很清楚,寶藏被搶後,別人也打不開保險箱的,那麼就一定會聯絡怒海號上的臨時船長,那時他們就會知道船長並不在惡魔號餘黨的手裡了。

奪權行動就正式開始了。

怒海號上的高層,不會有人想要他活著回去的。

表面上會派人搜島解救船長,但是實質上,不會有人在意他的死活,萬一真的搜到了船長,極可能還會暗中槍殺了,除非發現船長的人是怒海船長的死忠手下。

而他於我而言,可殺可不殺。

這對我的影響不會很大,我只需要知道寶藏的新座標就行了。

當他們派人搜島的時候,那麼就證明了一件事,那便是惡魔號餘黨聯絡了怒海號。

而我登船需要做的就是偷走衛星電話,惡魔號餘黨就會以為我是怒海號首領,要跟我做交易,如此一來便可以套取到寶藏的座標了。

但是要偷走衛星電話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我必須深入狼穴,在敵人的心臟裡將衛星電話掏出來,這無疑是自殺任務。

可是這已經是我唯一可行的辦法了,要不然,我是不可能知道寶藏座標的,沒有座標光知道密碼也是毫無意義的。

“該死的,你不會是啞巴吧,快說話啊!你到底需要什麼!”

怒海船長罵道,他清楚我沒有將匕首捅進他的心臟,而是手臂,便知道我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些什麼。

我卻搖了搖頭。

“很抱歉捅了你兩刀,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才能挽救我的親人!”

我開口道,別以為我這樣是跟他客氣,我並不想用審訊的方式對付這種人,他們這類人不是殘忍的手段可以對付得了的,而且他說了一串假密碼給我也是可以的,畢竟我無法證實,除非把大副也給綁架過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必須要將我們這種不良關係轉變成平等的合作關係。

這是唯一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你有親人被我的船員綁架了?!”

怒海船長一臉震驚地問,他覺得自己要是死在這件事上就太冤了,畢竟他堂堂一海盜船長,竟然被普通人綁架了。

“非也,綁架我親人的人想要你的寶藏,所以我必須把你綁架了。”

“該死的,寶藏已經被惡魔號餘黨劫走,你綁架我一點作用也沒有!”怒海船長一臉痛苦地說。

“他們沒有密碼,但是你有!”我開門見山說,他臉上的橫肉抖了一下。

他鄙視地看了我一眼說:“我要把密碼給了你,你還不把我殺了,當我傻嗎?”

我不屑理會他的鄙視,接著說:“你說出來我也無法驗證真假,況且我也拿不到寶藏,我只需要拿密碼當籌碼換取我親人的安全,現在最關鍵的是,我需要知道寶藏的座標,讓威脅我的那些人趕到寶藏處,試驗你所說的密碼正確與否,如果讓怒海號上的人先贖回寶藏,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這點不用我說你都該知道吧?”

怒海號船長沉默了一會兒。

他該是在衡量著是否可以跟我找到一個合作的契機,他是個聰明人,如果不合作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我也只是為了拯救親人,不是一定要殺死他的,只要他能跟我合作。

怒海船長搖了搖頭,頗為同情地望向我:“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就算把密碼告訴你,你也無法從惡魔號餘黨那裡知道寶藏座標的,除非你把我放回去,我回到怒海號上,等惡魔號餘黨聯絡我,我再把座標告訴你,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相信我真會那樣做的。”

顯然,誰都知道,要是把怒海船長放回去,他不可能會把寶藏座標告訴我的。

除非我能威脅到他的安全。

“你只需要告訴我密碼和衛星電話的位置就夠了,我會親自過去拿的!”

我淡漠地說。

怒海船長瞪大了眼:“你瘋了,你當真以為我的那些船員是吃素的?且不說你能不能登船,就算能登船,也不可能若無其事地行走在那些鱷魚之間,真把他們當瞎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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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疾病纏身,碼得不快,稍好點再給大家爆更,希望身體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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