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離開後,我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葉雯雯腦裡卻想著另外一件事。

那便是我們漂流在海上的時候,蘇珊稱自己懷孕的這件事,後面卻確定並不是懷孕,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但是自從出了內鬼之後,我感覺這件事有很大的問題。

當時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而我在救生艇上是有主導權的,到時一定要殺掉一個人以飲血解渴,或者減少淡水分配的話,以當時的那種情況,我可能會選擇殺掉葉雯雯。

因為蘇珊能讓我拿到餘下的那部分佣金。

可是蘇珊當時並不知道她可以換取佣金的事實,所以,如果她擔心我會殺掉她們其中一個的話,她說自己懷孕了,那麼就多一條生命與葉雯雯對抗,畢竟殺一個無辜的人已經很罪惡,殺掉一個孕婦更是罪惡,說自己懷孕的確能為自己增加生機!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連自己懷孕沒懷孕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我已經可以肯定,當時蘇珊就是為了爭取存活權而假裝自己懷孕的。

而葉雯雯太過單純,根本還不懂得人性的陰暗面。

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人奪去了存活權。

雖然後來我跟葉雯雯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在她上救生艇的時候,我陰暗的內心裡的確會想到最壞的結果。

那就是在絕境之下,殺她飲血解渴。

作為一個冷血殺手,在絕境下,對一個陌生女孩下手完全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況且,我不救她上救生艇的話,她同樣是一個死人了,她能活下去算是白撿了幾天的生存時間,況且在這期間,我給她分配淡水的,幸運的話大家都可以活下去,誰也不想發生那種不幸的事情,但是真要發生,那麼我也會毫不猶豫!

決絕是殺手的基本素養。

幸運的是,我陰暗的內心並沒有機會展現,否則的話,這將會成為我餘生愧疚的噩夢。

普通人或許寧願渴死也不會喝人類的血吧?

更不會親手殺掉與自己一起倖存的同伴吧?

這些我都不知道,因為我已經失去了那部分的良知。

殺手營的無人性訓練影響著我的一生,我很清楚,再也無法過回普通人的那種生活,無論是思想和道德層面,我與普通人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離開了殺戮,我似乎就是一個正常人眼裡的瘋子,呆子,或者什麼都不是的失敗者。

與妻子生活的那段時間裡,我一直沉默寡言,並不是我不想說話,而是很多事情無所適從。

感覺自己與這個正常的世界隔絕了。

但是隻要回到戰場上,殺戮中,我又能恢復自我,一切正常……

醫生告訴我,這是戰場上留下來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回到戰場上我就是個正常計程車兵,但是在正常人的生活中,我就格格不入。

我失去了人性、良知和道德。

現在我在葉雯雯的身上漸漸找回了那種東西,這種感覺讓我漸漸覺得自己像個人了。

想著這些,我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

麻木的神經裡早已經感受不到悲情,那眼淚更像是機械流出來的黃油,機械會痛會流淚嗎?顯然不會。

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葉雯雯終於掙脫了手部的繩子,然後很快就把腳上的繩子也解脫了。

整個人累不得直接躺在甲板上了。

起伏的少女胸口,讓人著迷,她仰著俏臉開心地望向我,一種無比自豪的成就感湧現在她燦爛的笑臉上。

“叔叔,我完成了!”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她拉起來,她趁機直接抱住了我,依著我暖暖的像個小女孩般嬌奶地說:“叔叔,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葉雯雯顯然又想家了。

是的,現在我們每一個人都想家了,哪怕是我這樣一個四海為家的冷血殺手,我也掛念妻子腹中的孩子了。

可是我們生的希望,被司令生生抹殺掉了,我與葉雯雯必須要在夾縫中生存下去。

要不然,這個仇無法報!

我捧著她的臉,內心充滿愧疚,因為我的事將她牽扯了進來。

“暫時還回不去,現在整個印度洋都處於戰亂狀態,無數海盜在海上活動,尋找著怒海島的位置,哪怕你乘坐小船向印度尼西亞漂流,也無法確保在半個月內不會遇到海盜,我們是絕對不能冒這個險的。”

我安慰著葉雯雯說。

“嘟——!”

就在此時,海上傳來了一聲長笛聲,我整個人震驚了,連忙往甲板上奔去。

葉雯雯也跟了上來,其餘人也聞聲趕到甲板上。

聲音是從東北方向傳來的,我們這個位置隔著海島,根本就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但是這聲音卻像死神的催命笛!

“怒海號回來了?!”

葉雯雯也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蘇珊、傑卡西還有尤拉她們也走了過來,紛紛猜測從東北方向過來的會不會是怒海號!

白鬍子此時咬著的煙兜也定格了,臉色蒼白地向我走來。

“一定是怒海號回來了,我們誰都走不了了!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白鬍子發了狂一樣,拿著菸斗猛的砸在護欄上,發出鐺鐺的聲響。

女奴們見到此狀,神色也顯得緊張,她們也擔心像這幾天的好日子很快就沒有了。

以我們的破船想要逃脫怒海號的追殺是不可能的,逃到島中雖然能避得一時,但早晚也是死路一條!

“潘先生,現在怎麼辦?!”

蘇珊扯著我的手臂,異常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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