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哭笑不得。

說實話,我有點分辨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但很快,鄧玉芳湊過來,環抱住我的脖子,將腦袋靠在我肩膀上。

我瞬間很緊張,目光瞥向門口。

雖說她是求安慰,也只是抱一抱而已,不算太親密的接觸,但畢竟男女有別。

而且,算起來,我們頂多算朋友,不是很熟。

她這也太大膽了些。

要被外人撞見,特別是小護士看見,那可不得了,事後又不知道會怎麼說道我。

“恩,好多了。”鄧玉鳳靠了一會兒,鬆開我,剛才還悲傷的面容,又迴歸了微笑,“還別說,大叔身上的味道,挺好聞。”

“小芳同學,你心情不好我才讓你靠一靠的,下次可不許這樣了。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你是女孩子,被別人看到,對你名聲不好。”我說。

我這麼說,其實變相的讓她收斂點,別跟我過於親密。

倒不是我古板,也並非覺得她過於奔放,作風不正,作為年輕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找人肩膀靠一下,算比較常見的行為。

我只是明白,鄧玉芳應該對我有好感,才會藉機親近我。

但我心有所屬,跟她沒可能。

她確實長得漂亮,個性爽朗,挺逗人喜歡,可我不能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腳踏幾條船。

作為男人,這點底線還是要有。

“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朋友間的抱一抱也不行啊?況且我現在單身,想抱誰就抱誰,誰也管不著。”鄧玉芳很不以為然,隨後,她直視著我眼睛說,很認真的說,“大叔,你百分之百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有女朋友了嗎?”

“你不是在學校操場上見過?”我說。

“她沒過來照顧你?”鄧玉芳問。

“她工作比較忙,而且我沒到癱在床上,要人伺候的地步。”我說。

“工作再忙,好歹也應該陪一陪你嘛,你一個人在這,多無聊啊。”鄧玉芳說。

“還好啦,我比較耐得住寂寞。”我說。

“大叔,你真的不打算換一個女朋友嗎?”鄧玉芳挑挑眉頭。

“小芳同學,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你不知道我多難才處一個女朋友,哪有資格換來換去。”我笑著說。

心裡頭,或多或少對她的話語有那麼點膈應。

她說了那麼多,就是提醒我,我現在的女朋友不夠好。

說實話,如果她的目的,真的是想當我女朋友,那手段有些功利,不太地道。

當然,也有可能,她只是找點話題,跟我瞎扯淡。

我何德何能,能讓她費盡心機的一定要當我女朋友呢。

“不願意換啊?”鄧玉芳嘟嘟嘴撒嬌,“那你介不介意多一個嘛?”

“男人嘛,誰不想三妻四妾,可法律不允許啊,哈哈。”我笑了聲,挑明道,“說真的,你長得這麼漂亮,想要什麼男朋友沒有,怎麼就盯上我了呢。”

“你身上兼具年輕人的勇氣和熱血,又有成年人該有的穩重和睿智,我身邊那些小年輕,一個個都太毛躁了,跟小屁孩似的,我根本看不上。”鄧玉芳說,“這個答案怎麼樣?”

“就當你在誇我吧。”她算是跟我敞開天窗說亮話,只可惜,我真不能答應她,“你啊,別陪著我這個別人的男朋友聊了,早點回吧,你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

“哼,又下逐客令了,行唄。”鄧玉芳說,“你也好點休息,我有空再來看你。”

我本想拒絕,可人家好歹一片心意,又知道這妹子比較主動,我哪怕拒絕,她也不會當回事,便沒多什麼,反正她在上班,哪那麼多時間來陪我聊天,可能也只是口頭客套。

鄧玉芳可算是走了。

不是不願意跟她多接觸,而是這種直白的主動,我確實吃不消,應對起來很費心神。

俗話說了,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

如果我心裡沒有人,應該很容易在她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鄧玉芳幾乎每天都來,哪怕有時候實在來不了,也會跟我打電話聊上一陣。

反正天南海北一頓閒扯,好在沒繼續說要我換女朋友的事,不然我估計連她的電話都不敢接。

林虹僅來過一次,就是以七七的人格來的那一次,期間跟我透過一個電話,詢問了下我的病情,不過匆匆結束通話,似乎是真的很忙。

我沒怪她,心裡失落自然難免。

但我也明白,現在她已經知道我跟她的第二人格七七關係密切,她跟我的相處反而變得尷尬起來,真見了面,似乎也沒啥好聊。

在醫院養傷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可算是到了出院的時候。

臨走了,醫生給我開了一堆藥,內服外敷皆有。

看了下最終的結算清單,此次住院一共花了五千多。

加上賠給楊剛的五萬,捱了一頓打,倒貼出去五萬五,我別提多惱火。

這時想起來,胡創業如果不在一開始就讓老三過來陪我去找楊剛道歉賠償,給我說一通大道理,等我傷好了,看到五千多的醫療費用,我非得找楊剛去報復,好歹出氣。

現如今大把鈔票出去,錢也賠了,歉也道了,道理也說了,反而沒必要再去節外生枝,把了結了的事又翻出風浪,再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再住一次醫院,我真住不起了。

也不知道胡創業是不是料到我的心性,一早把我給壓住。

回家的公交車上,我把手頭的積蓄全算了一遍,除掉笑笑給我墊付的醫療費,再有還暫時留在我手裡的雲甜甜五千,我這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打工,又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攢的一點錢,基本上敗個精光。

一夜返貧不說,還倒欠大筆債務。

至於債務,自然是胡創業賠給楊剛的那五萬塊。

既然他出了,我得承他一個人情,但以後賺了錢,肯定得把錢還給他,暫時別想了,我真拿不出來。

回到家,家裡就李昌盛一人在,這會兒大中午的,在睡懶覺。

我上前去,對著他的床踢了兩腳。

李昌盛迷迷糊糊的醒來,半晌才看清楚是我。

“我去,你出院了?可擔心死哥們了。”李昌盛一骨碌爬起來。

“滾蛋,擔心我,沒見你去醫院探望探望?”我戳破他的虛情假意。

“要不是我自己也受了傷,肯定天天去。”李昌盛說。

“算了,你去我嫌煩,沒去最好。你眼睛又怎麼了?別告訴我是林虹或者於招娣打的。”我看到他眼眶周圍青了一圈。懷疑他趁我沒在出租房的這幾天,對林虹和於招娣做了什麼出格的事,結果抓禮包,捱了打。

在林虹剛跟我住一塊的時候,我一顆春心都極其盪漾,李昌盛明顯比我猥瑣得多,出格的事不是幹不出來。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終結的末世

陳慶風

惡魔的祈願

塔下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