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跟於招娣相處還不久,但我對她說話的方式,稍微還是有點了解。

她的話,不能像林虹和薛子晴那樣去聽。

林虹說話,不太會直來直去,倒不是要考慮別人感受,而是,最終解釋權在她手裡,比較強勢。而且,她有時候一句話會帶出好幾個意思,不動點腦子,捉摸不透到底那就是她的本意,還是另有深意。

薛子晴呢,比較情緒化,情緒好的時候,說話柔和點,不過還是會藏半句,不會完全的把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呢,說的話,那就是純粹為了讓人添堵,明知道對方會因為那句話不開心,卻偏偏要說,反正她不會在乎對方的情緒,先圖自己爽快再說。

當然,她屬於還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情緒的少年性子,而非蠻不講理的小孩。

於招娣說話則很直接,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客套,但是,她有時候,比薛子晴還會壓抑自己,把真實想說的,都會藏在心裡。

這可能跟她不被父母重視有關,因為沒人在乎她說話,那她說了也是白說,乾脆什麼也不說了,因此這也讓她整個人顯得沉默寡言,只對真正信任的人,話才會稍微多點。

所以她說我在廚房裡影響她做菜,我知道,這並不是諷刺我,而是在說實情。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給她添亂了,只是並沒回臥室看書,站在廚房和客廳的門邊,遠遠的瞧著。

於招娣進入做菜狀態後,有點全神貫注、渾然忘我的意思,全然沒管我為什麼站在那看,把廚房當成了她的天地,在這方天地裡,她是掌控一切的人。

她動作迅速,刀工極好,碩大的菜刀,在她手裡跟玩具似的,只聽砧板有節奏的響起來,食材在她手中很快變了模樣。

我覺得如果用錄影機拍攝下來,一定可以做成美食紀錄片。

連帶著洗菜,切肉,炒菜,不到十來分鐘,一道紅燒茄子和一道蒜香空心菜就做好了。

隔著一定的距離,我聞著菜香,看著色澤,嘴裡不停在分泌口水。

而我明明吃午飯才沒多久,卻莫名感覺餓了。

我聽人說,如果做菜的時候,在廚房待著,一般會被濃郁的油煙味道,倒胃口,哪怕再餓也不想吃飯,但我全程在廚房邊站著,照樣對這兩盤菜,充滿食慾。

可想而知,於招娣這兩道菜,是做得真不錯。

等做完菜,她把菜送到餐廳,返回去又洗了鍋子,把灶臺清理乾淨,再清洗自己的手,拭去額頭上的細汗,輕輕的吐口氣。

我忍不住在想,她以後嫁了人,老公得多幸福。

她做的菜,應該讓人吃一輩子,都吃不厭吧。

哪怕不管菜的滋味,只看她做菜,已經是一種很美好的享受。

家裡有著這麼個小廚娘,丈夫下班之後,還不得飛奔回家?

不過,本來我站一旁是抱著偷師學廚藝的想法,她一通操作看下來,我發現我好像沒學到什麼東西,不說切菜的刀工,放調料,動鍋鏟,我自己炒的時候也是這麼弄的,可我知道,最終口味上肯定是天壤之別。

“陳旭哥,我去上班了。”於招娣說,“待會兒你自己再加熱一下吃。”

“好。”我點點頭,本想說聲謝謝,但覺得太客套,便沒有說。

於招娣走了,我看了下電飯煲,還有兩分鐘,飯才能煮好,我實在忍不住,拿了碗筷,先在餐廳吃了起來。

味道不出意外的很好吃,我哪還收勢得住,不停的往嘴裡送。

紅燒茄子比較燙嘴,但我也顧不上了。

原本於招娣做了菜,是讓我到晚飯時間在吃的,可過兩個小時,再把菜加熱,豈不是破壞了菜的滋味,我還不如現在就吃了算了。

第一次,我有了一種換工作的想法,做銷售每天起早貪黑,又離公司很遠,一般情況下,中午飯得在公司那邊解決。

午飯可以從家裡帶,可帶過去用微波爐加熱,畢竟不是現炒的,味道還是差上不少。

而且也不可能帶晚飯,所以晚上要麼不吃,要麼還是得在外面吃快餐。

說實話,我昨天晚上吃的是泡麵,因為一拿於招娣做的飯菜跟快餐一對比,就覺得快餐有點噁心,一點胃口都沒有。

從忘不了酒吧上完夜班回來,差不多十一點多,那會兒於招娣已經睡了,見我跟薛子晴回家,還打算爬起來給我們做晚飯吃,我本來餓得要死,但不想麻煩她,不得不撒謊說吃過了晚飯。

如果換一份工作,且公司在出租房附近的話,哪怕於招娣中晚上沒空在家做飯,那去於招娣上班的小餐館點餐吃,我覺得也可以。

可惜這隻能想想,畢竟賺錢是我當務之急,等有了錢,才有資格挑工作,總之現在還由不得我為了吃美味的一日三餐,任性的換個工作。

飯熟了之後,我開始狼吞虎嚥,把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非常自覺的把餐桌擦乾淨,又洗了碗筷,她在我面前,總是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家裡就我一個人,她總沒辦法管我了吧。

我想洗碗就洗碗,想擦桌子就擦桌子,我甚至還能把廚房地面拖一遍!

過了幾天,正值週末,第二天週一,是公司規定可以休息的日子,所以當天晚上,我便聯絡趙鑫教練,想看能不能預約了第二天全天學車。

誰知道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顯示關機。

我只好聯絡董建民,他的電話倒是能打通,卻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想著可能是趙鑫的電話關機,所以不少學員都在找他吧,便也沒當回事。

第二天一早,卻接到了鄧玉芳的電話。

我猶豫了下才接起。

“不好了,陳旭,那個趙鑫教練連人帶車都不見了,董建民也聯絡不上人……”鄧玉芳情緒很激動。

“你現在在訓練場地嗎?”我一聽,大概猜到她所在的位置。

“恩,我們現在好些學員在這裡,要不你過來看看情況吧。”鄧玉芳說。

我感覺她都快哭了。

掛了電話,我摸了把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感覺心裡頭一直擔心的事,恐怕是發生了。

林虹、薛子晴和於招娣正在吃早飯,可能見我接個電話臉色不好,都看向我。

“出什麼事了?”林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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