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找到許曉音,“曉音,我有急事要去別的地方,要不,我先送你回公司?”

“沒關係,我自己坐車回就行,你去忙唄。”許曉音說。

“那也行,你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個資訊。“我說。

因為離公司比較近,我要去胡叔的酒吧又是反方向,所以她沒讓我送,我也就沒有強求。

她雖然膽子小,但挺獨立,一個人坐公交車沒什麼問題。

正準備走,許曉音忽然說道,“對了,你換下的工裝,我給你帶回去洗吧。”

“沒事,我自己能洗。”我笑著說。

她實在太好心了,可我自己能幹的事情,總不能隨意的麻煩別人。

“上面不是沾了很多血嘛,那很難去除的,我知道怎麼去血漬。”許曉音說。

“真的嗎?怎麼去啊,你教教我。”我從小到大,打架不少,受傷流血自然免不了,很清楚血漬沾在衣服上很難去除,更何況今天古阿姨流了不少血,工裝染紅了很大的一片面積。

我都做好心理準備把這件沾了血漬的衣服,以後留著在家當便服穿。

但那樣的話,我又得花上兩百多,在公司買一件新的。

因此一聽到許曉音有去血漬的辦法,我很好奇的想要打聽。

“哎呀,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你,你把工裝拿給我吧,我保證不會洗爛。”許曉音上前來幾乎用搶的,將我手上裝著工裝的塑膠袋拿了過去。

雖然語氣有點強硬,但眼神躲閃,臉上也通紅,顯然是剛才老闆娘說她是我女朋友,還在不好意思呢。

“那謝謝你了。”我說。

“要你說什麼謝謝,不就洗一件衣服。”許曉音衝我哼了聲,跑進了地下通道,去對面坐公交車。

我笑著搖搖頭,自己也跑去公交車站,因為新買的腳踏車放在小巷子裡了,我只能坐車過去。

不過想到這,我還挺擔心腳踏車會被人偷走。

畢竟那小巷子很幽深,沒什麼人影,酒吧裡又沒常住人,腳踏車還是新的,太容易讓人眼紅。

趕到酒吧外面,當看到我的腳踏車還安然無恙的靠在牆角,頓時鬆了口氣。

進到酒吧裡,今天還沒開始營業,酒吧大廳裡,燈都只開了一盞,吧檯黑漆漆的。

笑笑已經在了,坐在小舞臺上,有節奏的敲著架子鼓。

她手指異常靈活,總是習慣性的將鼓棒在手指上旋轉,留下一道殘影,然後敲下去,行雲流水,特別的炫酷,也顯示出她對打鼓的熟練。

當然,這可能是比較多餘的動作,目的只是為了耍帥而已。

配合著她晃動腦袋時,甩動的馬尾,還有那萬年不變的冷漠面孔,真是相當的帥。

我估計如果有女人站在這看她表演,都會為她心動。

一曲在非常快速而激烈的鼓聲中結束。

我鼓起掌來。

笑笑似乎是熱出了些汗,劉海貼在前額,她抬頭看向我,拿著鼓棒在手指上轉動,“會打鼓嗎?”

“打鼓不會,不過轉鼓棒可以。”我笑著說。

畢竟學生時代,總是會拿著鉛筆鋼筆在手指上轉動,還會玩上幾個花樣,屬於廉價的娛樂。

但架子鼓就只在電視上見過,沒條件接觸。

“那你有時間學學,萬一有需要,咱們還要上臺客串鼓手。”笑笑說。

“我五音不全,這玩不來啊。”我沒想到這竟然還是業務需求。

“熟能生巧,我以前也不會,看來小酒館表演的樂手打過幾遍,再自己閒暇的時候練一練,就沒問題了。”笑笑說。

“行吧,有空我練練。”我點點頭。

說實話,看笑笑玩架子鼓,還蠻享受,那富有節奏感的鼓聲,給人一種充滿了激情,熱血沸騰的感覺。

要能學會,也蠻有意思,反正小酒館生意不好,以後練習打鼓的時間多。

當然,我內心裡,沒覺得玩音樂會像笑笑說的那麼簡單。

之前在家裡,我看到薛子晴的吉他,手癢著想學著彈一彈,她也耐心的教,結果死活學不會。

明明是一樣的抱吉他姿勢,一樣的撥動手指,彈出來的聲音,完全不同。

薛子晴彈的非常動聽,我彈的就跟彈棉花似的,腦袋都嗡嗡的。

“笑笑,還有那誰,過來下。”胡創業從外面走進來,找了張酒桌坐下。

我跟笑笑走過去。

笑笑拉開胡創業對面的椅子坐下,嘴裡還嚼著泡泡糖。

我則站在酒桌前,在銷售公司我是胡創業的徒弟,在酒吧我是他員工,哪怕是兼職的,還不一定能有工資的那種。

但我覺得該有的面對長輩的低姿態還是得有,不可能像笑笑這樣隨意。

“你也坐吧。”胡叔看了眼我,示意道。

我連忙坐了下來,能坐著誰願意站著。

“是這樣的,昨天本來我去了外地,剛到住處,還沒脫鞋,就聽說酒吧出事了,立即就趕了回來,連覺也沒睡,一天都在外打聽。”胡叔臉色嚴肅的說道。

“胡叔,那個歹徒給人下藥,還有持刀行兇,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我沒太明白。

畢竟我跟笑笑是實打實的見義勇為,這一點警察局也確認了。

“案子出在我的地方,那肯定跟我有關係,嚴重的甚至要關門歇業,進行整頓。”胡叔說。

聽到這幾個字,我苦笑。

雖然才來上了一天班,但也看得出酒吧的生意實在太糟糕,如果是我,恐怕早就自己主動關門歇業了。

“不過我打聽了到,情況還算好,因為作案的兇犯,身上揹著一起命案,這就不是我們酒吧的問題,用不著關門歇業。”胡叔說道。

“臥槽!”我身體劇烈一抖,差點站起來,有點激動,“胡叔,這哪是情況還算好啊,我跟笑笑差點連命都搭上了……”

我好想說胡叔一點人性都沒有,這種時候,胡叔關注的重點,竟然是酒吧關門歇業的問題!

但確實,我真的沒想到那個兇徒,竟然身上有命案。

我心頭狂跳,莫名的一陣後怕,對付一個初犯,和一個已經殺過人的歹徒,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不沒搭上嘛。”胡叔抬眼看了下我,“怕死你還上去救人呢,你特麼要死在我這裡,我這酒吧鐵定開不成了,我沒吼你,你還在這跟我大聲說話了。”

我差點內傷,毫無還嘴之力。

笑笑難得的笑了起來。

“你笑個屁,你要死在這裡,我酒吧也開不成了。”胡叔罵她,“我特麼這裡開的是酒吧,不是復仇者聯盟,你們兩個,當自己是誰啊,啊,別人手裡有刀,還上去硬拼!幸虧沒出事,但凡有點意外,我怎麼跟你們的父母交代!不說你們的意外,就是那個被劫持的人,要真的被歹徒殺死了,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我跟笑笑被胡叔罵得一聲不吭。

他是真的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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