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旭,你打自己幹嘛啊,真的難聽到讓你自殘嗎?我覺得應該比以前的好聽吧,寫這歌的時候很有感覺。”薛子晴本來看著還挺自信,但看我竟然打自己,頓時露出一副快哭的樣子看著我。

“等下,我先去洗把臉,咱們再討論你歌的問題。”我暫時不想跟她聊這個話題,身手敏捷的鑽進洗浴間。

看著鏡子,我皺起眉頭,做出惡狠狠的樣子,指著鏡子裡的自己罵道,“陳旭,你怎麼這麼沒骨頭,嗯?就因為知道她爸很有錢,你連聽她自己寫的歌都覺得好聽了嗎?”

我記得之前在一家公司,有個長得挺帥的男同事,女朋友長得很醜,人也很懶,脾氣更是糟糕得一塌糊塗。

兩人站在一起,看著不像情侶,像母子……

但他對女朋友真的很好,陪她逛街從無半句怨言,女朋友感冒,他寧願挨領導罵,也會第一時間趕去送藥,甚至下班後要加班,都會先請示女朋友有沒有安排。

這讓公司很多人都納悶了很久,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他女朋友什麼了,直到後來我們知道她女朋友挺有錢,是個小富婆。

突然間我們就理解了。

沒想到啊,長這麼帥,原來是個腸胃不好,喜歡吃軟飯的男人。

得知了這一點,自然不少人就很鄙視他,我也打心眼裡瞧不起他。

有天公司聚餐,一個領導喝多酒,拿這件事揶揄那帥哥,說你女朋友長這麼醜,你們親熱的時候,你怎麼下得去嘴的?

雖然這領導說話很過分,哪怕在酒桌上,說這種話,都不太合適。

但我知道,大部分同事其實都跟領導一樣,不懷好意的想問這帥哥這種類似的問題。

因為當時領導問完這個問題後,同事們都是看向帥哥,很期待看到他難堪。

誰想,那帥哥瞥了我們一眼,笑著說:我從來沒覺得她長得醜,相反,她很漂亮,很可愛。

從他的表情上,我絲毫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甚至透著幸福。

當時我就暗歎,人啦,原來有時候可以這麼無恥,因為錢,睜著眼說瞎話。

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讓我突然間發現,當時我錯了。

他並不是在睜眼說瞎話,而是一個有錢的女人,在那些崇拜金錢的男人眼裡,她就是閃閃發光的。

所以,他應該是真的覺得她很漂亮,很可愛。

這放在很多有錢的男人身上,也同樣適用,總是有很多拜金女,會覺得有錢的男人充滿魅力,不論什麼長相,在她們眼裡,都帥氣逼人。

現在,我發現自己,也是那種拜金的人。

薛子晴唱自己的歌明明很難聽的,可知道她有個很有錢的爸爸之後,我聽到她的歌聲,竟然覺得動聽了。

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有錢不可恥,但需要靠自己的雙手,憑實力取得,因此很瞧不起那些拜金的男男女女。

沒想到,我會是其中一員!

我為此感到異常的羞愧!

客廳裡,林虹晨跑回來,薛子晴再次唱了剛才唱給我聽那首歌。

我捧著臉狠狠的揉搓了幾下,內心深切的呼喚自己高貴的靈魂趕緊回來。

可無論我怎麼努力,側耳一聽,那歌聲仍然好聽。

甚至令人感動得想流淚。

我忍不住長嘆一聲,沮喪的回到客廳。

這時候,薛子晴還在給林虹唱歌聽。

林虹坐在她對面,表情嚴肅,我知道她肯定覺得這歌難聽死了,不過為了給薛子晴面子,才強迫自己聽完。

我不敢去看薛子晴,怕自己會覺得她很好看,比林虹還好看。

那我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等薛子晴唱完,林虹鼓起了掌,“不錯,這首歌真的很不錯。”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沒想到啊,沒想到,十萬塊錢都當小錢的林虹,跟我一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拜金女。

“真的嗎,我用周叔和厲阿姨的經歷,然後結合自己的一點感悟寫的。”薛子晴很高興。

“恩,聽出來了,寫的歌詞,是站在厲阿姨的角度,講她跟周叔本是不可能相識的人,因為一雙鞋而結緣,本想廝守終身,卻因為她希望心愛的人得到幸福,不得不悲痛的選擇放手,所以,我從你的歌曲裡,我聽出了很強烈的悲傷。”林虹說。

“林虹姐姐,我知道這未必是事實的真相,可我覺得,這樣的一個故事真的很動人,我很想相信它是真的。”薛子晴說完,抿著唇。

“其實周叔和厲阿姨的故事,我們都不知道,哪一個版本才是事實,也許你相信的這個版本,就是真的。”林虹笑著說。

薛子晴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我,“旭旭,你剛聽完我的歌就跑開了,不會是真的覺得和以前的歌一樣難聽吧,你要覺得難聽,那肯定是你對我有了偏見,畢竟林虹姐姐都說我這首歌很好聽了。”

我知道她可能也希望在我這得到認可。

可是,如果我說好聽,就等同於承認自己是個拜金男。

“我覺得吧,比之前是好了那麼一丁點,但上升的空間還很大。”我不想把自己骨子裡是拜金男的事實給顯現出來,所以說了違心的話。

“哼。”薛子晴對我的這個答案很不滿,“反正你就是個內心粗糙的臭男人,我唱得再好聽,也是對牛彈琴,你根本不懂。我才不管你的意見,有林虹姐姐覺得好聽就夠了。”

“你不在乎我的意見,那你還問!”我很惱火的說。

“我就跟你客套下而已。”薛子晴衝我皺了皺眉鼻子。

“等下,我竟然在跟你辯嘴……”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拍大腿,脫口而出,“這也就是說,我不是拜金男了!”

如果我真是拜金男,按道理,我會什麼都順著她吧,哪怕她罵我,我也只會覺得她有個性,很可愛,很有魅力之類的,而不會跟她對著幹。

“什麼拜金男?”薛子晴被我莫名其妙的話弄糊塗了。

“沒,沒什麼……”我猛得想到,這拜金男三個字,跟有錢人是掛鉤的,而薛子晴在我們面前,一直就是個窮得叮噹響的落魄歌手,我說出這種話,很容易讓她想到,我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是億萬富豪家的女兒,頓時有點結巴起來。

“你說清楚,為什麼你會說自己是拜金男?”薛子晴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我,沉著眉頭,語氣非常認真。

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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