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音走進電梯,門剛好快要合上,我連忙伸手想把門擋住,可還是晚了點,夾了一下。

本來我右手上受了傷,還纏著繃帶,夾得我發出一聲痛呼。

不過這一擋,門倒是又開了。

“你有沒事?”許曉音快速的點著開門按鈕,擔憂的看著我。

我疼得直抽冷氣,還是搖搖頭,站到電梯裡去。

“剛才不是笑話你,就想到今天找我幫忙的人很多,覺得很奇妙而已。”我估摸著她話說到一半就走,是以為我在笑話她被偷了護墊的事,讓她難堪了,所以解釋了句。

許曉音抿了抿唇,點頭恩了一聲,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釋,卻低著頭,沒繼續說話。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我看著她侷促不安,只好主動開口詢問。

“我說了,你可不能再笑。”她頓了一陣,柔弱的說。

我點點頭,看著她這副擔心在我面前出糗的小屁孩模樣,實在又想笑了。

不過免得她受不了,緊緊的繃住臉,讓自己保持嚴肅,其實心裡卻十分的放鬆。

我忽然之間想到,我在林虹面前,似乎也是擔心鬧笑話的心理,總是害怕做了什麼愚蠢的事。

所以,林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當我是小屁孩?

“前天晚上,我坐公交車回家,有個男人一直盯著我看,然後下車的時候,我從他身邊過,本來我還躲著點他的,誰知道他突然伸手摸了我一下,還衝我笑,嚇得我跑出去,還差點摔了一跤……”許曉音說著說著,呼吸急促起來,胸脯起伏著,眼看就要哭了。

看來真嚇得不輕,都前天的事了,到現在還有陰影。

加上她又是那種很溫柔,帶著一點小孩子的娃娃嗓音,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跟敢直接對張揚用斷子絕孫腿法的林虹,真是兩個極端。

“你不用這麼緊張,一個城市那麼多趟公交車,人流量也那麼大,兩個人碰上的機率挺小的。”我勸道。

夏天快到了,公交車上確實有不少毛手毛腳的男人,藉著各種機會揩油,讓女孩子防不勝防。

膽子大點,個性潑辣的,當場罵回去,但大多說女孩子都挺害怕,被揩油了,也只能忍氣吞聲,躲遠點。

許曉音的膽子,顯然比一般女孩子弱多了,被色狼嚇到也很正常。

算起來這也算是一種很羞恥的事。

感覺她這種性格,更容易藏起來,對誰都不會說。

我們的關係也就一般同事,沒想到,她對我這麼信任,會把這種事告訴我。

“可我昨天又碰到了,他在我家附近的那個公交站臺,就蹲在花壇上抽菸,幸好我當時在車上發現了,就沒下車,多坐了兩個站繞路回家,我猜他是看見我前天從那裡下車,所以在那等我。”許曉音越說越有些緊張。

聽到這些,我感覺事態的確挺嚴重。

從許曉音的描述來看,那男人前天跟她不是一個站下車,昨天卻在她下車的站臺出現,明顯就是盯上她了。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公交車色狼,而是心理變態的跟蹤狂。

“那,你是希望我今天送你回家?”我問。

這對我來說,倒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反正我也要跟她做一趟車回去。

因為林虹雖然有跑車,但她經常不在公司,都在外面跟客戶談單,上班來可以一起,下班卻不一定碰巧一起回家。

“恩,本來我也想麻煩你送送我,只是我又擔心,萬一他知道我家住哪了,還是很危險……”許曉音顫抖的吐了口氣,正好也走出公司大樓了,她一雙眼睛四處掃視,似乎黑暗隨時會衝出來一個男人。

真的是精神高度緊張了。

聽她這麼說,我捏了捏腦門,把這事捋一捋。

我這人跟她差不多,很多事一般都想得比較遠,還經常往最壞處想,所以覺得她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很多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男人究竟變態到什麼程度,真不好說。

可我不可能天天跟她一塊下班,畢竟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另外,報警似乎也行不通,事情沒發生,警察應該沒那麼多時間管,哪怕警察受理了,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派人保護她。

或者,逮著打一頓,警告他不許再跟蹤?

對那種變態,打一頓恐怕只會遭來更瘋狂的報復。

“你那房子是自己家的,還是租的?”我想了片刻,問道。

“我暫時住姐姐家,她自己買的房子,就我兩個住,我都不敢把這事告訴姐姐,怕她跟著害怕,又怕她嫌我給她惹麻煩。”許曉音有些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哦。

“你挺怕姐姐的,關係不好啊?”我聽她幾次三番提到姐姐了,不禁問了句題外話。

“她跟我性格很不一樣,挺瞧不上我這麼懦弱,不過也沒多壞,就是性格不合,跟我媽一樣,管我很多。”許曉音苦笑,習慣性的又捏著自己衣角,把工裝都捏皺了。

“要不這樣吧,這幾天我送你回去,看看那個變態是不是一直還在跟蹤你,而且,咱們儘量小心點,不能讓他知道你住哪。如果事態的確嚴重,我覺得還是需要跟你姐姐說一下,然後一起再想別的辦法。”我建議道。

雖然會耽誤我不少時間,可畢竟是部門同事,她又找上我了,我也無法漠然的袖手旁觀。

其實我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案,就是搬家,麻煩是麻煩點,可總好過天天擔心變態跟蹤。

不過她跟姐姐住一塊,住的還是姐姐自己的房子,兩姐妹彼此有個照應,我要讓她搬出來,不說她一個人住,住不住得習慣,就她那膽子,估計也沒辦法一個人住一間房子。

另外,她姐挺強勢,許曉音自己又沒開始賺錢,她姐不一定會給她掏額外的房租。

“恩,謝謝你。”許曉音鄭重的點點頭,似乎一下子輕鬆了許多,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我就知道,找你肯定沒錯。”

“是嗎,難道你就不怕,我也是個心理變態,也想摸你啊?”我見她心情好了,伸出雙手虛空裡抓了抓,聲音也怪里怪氣,儼然一副色魔的樣子。

許曉音瞬間面容失色,緊張兮兮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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