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太晚了,你們去睡吧。”林虹對我跟薛子晴說。

“那什麼,今晚讓她睡我的房間吧,我睡客廳。”我對林虹說。

哪怕我對薛子晴說得多麼的輕鬆,但家裡突然多了個人住進來,對我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畢竟林虹和薛子晴都是女生,我一直以來在家裡沒什麼家庭地位,可我還是把自己當一個保護者來看待,也就是說,其他時候我可能力有不逮,管不到,但只要她們在出租房裡,我就有義務保護她們的安全。

客廳算是整個出租房的中央地段,我睡客廳,一方面能讓女孩子有地方睡,另一方面,能看著女孩子一點。

“不用,我跟她說好了,今晚跟我睡。”林虹說道,“這沙發太窄了,你睡不好的。”

“可是……”之前林虹單獨開車帶著這女孩子回來,我就很緊張,現在林虹竟然還要跟她睡一張床,危險程度比之前高太多了。

我無論如何答應不了,所以有點著急。

“陳旭,你吃醋啊?”林虹打斷我的話,一笑。

我知道她是用玩笑的方式,化解我話語裡透露出來的,對那女孩子的不放心。

“林虹姐姐,讓她睡我房間吧,我想跟你睡。”薛子晴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抹看透我想法的笑意,對林虹說。

我有些尷尬,剛才的舉動無疑打了自己的臉。

“哎呀,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去睡吧,都這麼晚了。”林虹沒同意,牽著那女孩子就朝自己臥室走去。

我微微嘆口氣。

對林虹稍稍不滿,她肯定看出了我跟薛子晴的想法,但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考慮下我們的感受呢。

“果然,你對她也不太放心吧。”薛子晴輕哼聲,說道。

“不是不放心,就有點吃醋。”我掩飾道。

“死鴨子嘴硬,行了,我也去睡了,晚安。”薛子晴擺擺手,進了自己房間。

我看了眼林虹的臥室,門這會兒已經關上了,我捏了捏額頭,有些頭疼。

事已至此,我擔憂太多也沒用,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進到洗浴間,便看到那女孩子換洗下來的衣服,都放在水桶裡,泡了洗衣粉和水,確實是髒得一塌糊塗,水都漆黑的。

不過讓我比較在意的倒不是這個,而是她脫下來的一雙跑鞋子和襪子。

那是一雙很便宜的膠鞋,我爸媽在農村幹農活時常穿的那種,十多塊錢一雙,但質量還行,比較耐用。

女孩子的這雙鞋,鞋幫子上滿是泥垢,露出來的部分鞋面,則看得出是洗過了很多次的樣子,原本應該是深綠色的色澤,都變成了灰白色。

鞋底也是被磨得只剩一點點厚,有幾道斷裂的痕跡。

從這些痕跡來看,一是女孩子確實走了很遠的路,二是,她這雙鞋,確實穿了有挺久了,不然的話光幾天的路程,不可能把鞋磨爛到這種程度。

再看那雙襪子,腳跟位置,已經徹底磨爛,有硬幣大小的一個洞。

而且襪子上,沾滿了血跡,估計是腳走起了血泡,又爛掉了。

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所以,她說自己從大幾十公里外的寧縣走過來,身無分文的說法,應該沒什麼問題,至少薛子晴的顧慮,可以徹底排除。

這女孩子,絕不會是個騙子。

但無論如何,神智不清這一點,我還是無法確認。

反正,這一晚對我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因為林虹就住在我隔壁,我一晚上耳朵都豎起,連衣服都沒脫,全身心投入的聽著隔壁的動靜。

只要聽到一點風吹草動,我肯定會立即爬起來殺過去。

然而事實證明,我又多慮了。

第二天一早,林虹房間傳來開門聲,我也立即開門跟出來。

是林虹起床了,穿著運動服,按照慣例出去晨跑,但那個女孩子並沒有出來,可能還在睡。

我最近一直有跟林虹晨跑,一方面鍛鍊身體,另一方面跟她用英文交流,算是學習。

兩人先是跑到了附近的大學,在學校的操場上跑了幾圈後,兩人開始停下來做一些拉筋骨的鍛鍊。

“林姐,晚上睡得好嗎?”我問她。

“還行,你是不是沒睡好?”她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無奈的說。

“其實我知道,你跟子晴對招娣都還是有些防備。”林虹說,“但招娣,很敏感,我沒辦法同意你們的建議,甚至都不能讓她聽出來你們話裡的真實意圖。”

“招娣?這是她的名字?”我說。

“她姓於,叫於招娣。”林虹點點頭,“昨晚在車上,我問了她,她告訴我的。”

我很不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這種名字,帶著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一般都是家裡長輩想要一個兒子,卻生了女兒,然後為了後續生兒子,才會給女兒起這樣一個名字,取下一胎會生兒子的寓意。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真是太不幸了。

難怪於招娣跟我說,她父母眼裡只有弟弟,跟父母也斷了聯絡,而且父母都當她死了。

所有的這些事實,都不及這個名字,來得直白和殘忍。

這個名字意味著,她不是後來才跟家裡人的關係不好的,而是從她出生開始,就被家裡人徹底嫌棄。

可想而知,她心裡有多苦。

“我其實沒懷疑過她是騙子,或者是個不好的人。“我對於招娣的同情又徹底的佔了上風,對林虹解釋道,“我只是看她有時候語無倫次,怕她神智不清醒,做出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舉動,無意中傷害到你或者薛子晴。”

“恩,你不用為這樣的想法而愧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陌生人,確實需要持這樣的態度。”林虹說,“其實,我也知道她的思緒有些混亂,對她存有一定的戒備。”

“可你們都睡一張床上,你要睡著了,哪戒備得了啊。”我說。

“我睡眠很淺,也很警醒,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醒來。”林虹說。

“不會吧,你難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我開玩笑的說。

“沒那麼玄乎。”林虹笑了下,“如果你從小就生活在一種身邊滿是壞人的環境裡,也會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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