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晴聽了我的話,眼睛眨了眨,愣了下才明白我的意思,抬起手來,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個彈指,崩了我一下。

我吃痛,齜牙咧嘴,揉著腦袋瓜瞪著她。

“你這腦袋瓜裡一天到晚都裝的什麼。”薛子晴白了我一眼,“我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

“那是哪種喜歡?”我急切的追問道,“我怎麼聽著,感覺你很幽怨似的,明明就像失戀了。”

“神經病。”薛子晴毫不留情的罵了我一聲,卻又嗤笑了下,“我說的那種喜歡,是類似於一家人,姐姐對妹妹的感情,可以無條件的包容我,幫助我,其實我也是剛才才想明白,哪怕有個於招娣出現,其實林虹姐姐,也還是會想以前那樣對我……”

“噢,我就說嘛,要是你對林虹的喜歡是愛情的那種喜歡,那我可真受不了了。”我嘿嘿笑道。

“為什麼受不了?怕我跟你搶林虹姐姐啊?“薛子晴輕哼。

“哪,哪有,我對林姐從來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很是心虛。

“你也就這點出息。”薛子晴搖頭,“林虹姐姐那種女人,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喜歡的好嗎,有什麼不好意思。”

“行了,你又不是男人,別整得好像很懂男人似的,也並不是所有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女人長得漂亮就喜歡的。”我不太想跟她繼續深究這個話題。

“你的意思,林虹姐姐只是虛有其表,長得漂亮的花瓶?”薛子晴冷笑的看向我。

“薛子晴,你別抬槓,怎麼著,還想在林姐面前告我的狀?”我手心都冒汗了。

薛子晴這腦袋轉得太快了,話裡的漏洞瞬間被她抓了出來。

“我又不是她表弟。還告狀……”薛子晴嘁了聲,“說實話,剛才還真是幸好林虹姐姐的表弟鬧了這麼一出,我才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對於招娣那麼反感了。”

“噢?”我確實沒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原本吧,我對那誰……”薛子晴問向我,“林虹姐姐的表弟叫什麼?”

“黃東東。”我說。

“如果啊,黃東東不是林虹姐姐的親人或者家人,我才懶得管他花了他家裡多少錢,有沒有被人當成行走的取款機,當了冤大頭呢。”薛子晴說道,“但正是因為你提到了他跟林虹姐姐的關係,才一下子讓我覺得,我必須替林虹姐姐管管他。因為打心眼裡,我早就把林虹姐姐當成了我自己的親人一樣。那我跟黃東東之間,其實也算沾親帶故了,親人之間肯定是要護著彼此的,對不對。”

“好像沒什麼邏輯問題。”我點點頭。

其實這一點上,我跟薛子晴的想法一致,如果不是因為黃東東是林虹的表弟,今天那一千五百塊錢,我肯定賺了。

雖然胡創業開著酒吧不圖賺錢,但我在那辛苦的出賣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可沒那麼高尚光為了做慈善事業,肯定是奔著最後分紅去的。

“正因為這個小插曲,讓我意識到,我把林虹姐姐當成了親人,自然而然的,突然之間,她又多了一個妹妹,那我自然覺得這份親情被分割了出去。”薛子晴抿抿唇說,“所以我才更希望,於招娣是個真正的騙子,這樣的話,她就沒有資格當林虹姐姐的妹妹,林虹姐姐也不會把她當親人。”

“好吧,原來如此。”我莫名的覺得薛子晴的想法很可愛。

她所謂的吃醋,是這麼回事。

不過我也知道,薛子晴確實是欠缺親情的,她母親拿她當成嫁給她父親薛先生的籌碼,而薛先生雖然娶了她母親,接納了她成為家庭的一員,卻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

想來,薛子晴是對自己的親情關係,失望透頂的,否則也不會捨棄家庭,離家出走。

她能待在我跟林虹身邊,變得開心起來,很大程度上,確實是林虹給到了她家人一般的溫暖。

所以她這麼一說,我很能理解她對於招娣的反感情緒了。

而薛子晴好就好在,她並不刁蠻任性,很快自己就能把這種事想清楚。

否則,我還真的挺擔心,她會在反感於招娣的同事,連同林虹也憎恨上。

“那你想清楚了反感於招娣的原委,現在你覺得她還是騙子嗎?”我很好奇這點。

“我自己沒有結論,因為我對她確實不怎麼了解,但此刻我願意相信林虹姐姐的判斷。”薛子晴抿了抿唇說。

“如果林姐知道你這樣想,一定很欣慰。”我笑著說,“早上你鎖自己房門,又讓我把門也鎖上,我覺得林姐心裡一定也不好受,她肯定能意識到,你對她將於招娣帶回家,有很大的情緒。”

“待會兒回去,我會跟她解釋這件事。無論如何,我不想跟她有任何的嫌隙。”薛子晴點點頭說。

“話說回來,你把林姐當親人一樣看待,那我呢,在你心中,是不是也算親人啦?”我舔了舔唇說。

“你?”薛子晴噗嗤一笑。

本以為她好歹會說點什麼,誰知道笑了下就沒了後文,這讓我大受打擊。

“什麼意思啊?我不夠資格當你親人?”我很失落,眼珠子都瞪圓了。

“夠,夠,夠。”薛子晴連連點頭。

“算了,這麼勉強,我家裡弟弟妹妹那麼多,反正也不差你一個。“我佯裝賭氣的說。

“陳旭,所以,在你心裡,一直當我是妹妹嗎?“薛子晴忽然很認真的問。

她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讓我有些恍神,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且我很清晰的聽到了,她沒喊我旭旭,而是喊的陳旭。

這麼鄭重的語氣,讓我心裡有些慌。

孟樊對我的警告瞬間在耳邊響起,鄭梟那冷酷的眼神,還有一出手就將人重傷的畫面,也浮現在我腦海裡。

我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不像是自己的說道,“應該是吧,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薛子晴笑了笑,站起身來將吉他背在身後,“走啦,到站了,下車。”

公交車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後,氣氛莫名的有點詭異起來,兩人一句話也沒說,並肩的朝出租房走去。

樓下,一個欣長的身影,站在那。

是林虹,看樣子,是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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