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李昌盛從床上一躍而起,朝我大喊。

“神經病……”我看向他,忍不住想笑。

又不是做小偷被抓了,跑個毛線?跑了就能躲掉懲罰了嗎?

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還是公司的員工,在這裡跑了,去公司還不是同樣要遭受制裁。

“李昌盛,大半夜你鬼叫什麼?”培訓官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嚴肅的朝李昌盛低吼道。

李昌盛嚇得低下了頭,瞥了眼培訓官,又看向我,滿臉無可奈何,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看來,我們組是真的一點都不團結,出內鬼了啊。”我嘆口氣,坐到了自己床上。

李昌盛驚愕的看著我,有點結巴的說,“陳旭,你可……別……冤枉我啊,是培訓官自己大半夜找過來的,我沒有告密。”

“我找過來的怎麼了,不是你告密,你緊張什麼?”培訓官白了李昌盛一眼,坐到我床上,朝我伸出手。

“你幹嘛?”我有點愣神的看向他。

“出去給人過生日,蛋糕不給我帶一塊?”培訓官說。

“我不知道有人會告密,當然也就不知道你會來,我帶什麼蛋糕。”我說。

“那煙呢,總有吧?”培訓官說。

“煙也沒有。”我說。

“你這小子說好了給我帶東西,事辦成了,翻臉不認人?”培訓官不滿意的盯著我。

“哈哈,豈敢豈敢。”我連忙從褲兜裡拿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裝著紅彤彤的液體,衝培訓官挑了挑眉頭,“紅酒,不是比蛋糕和香菸更好?”

“這還像話!”培訓官搶過去開啟瓶蓋聞了聞,眉開眼笑拍了下我的肩膀,“聞著不錯,李昌盛,你愣著幹什麼,去拿個一次性杯子過來。”

李昌盛在旁邊目瞪口呆,看看我,又看看培訓官,“你們倆什麼情況?”

“去拿個杯子,慢慢給你說。”我笑著衝他說。

李昌盛聽話的下床,到了門邊的櫃子裡拿了一次性紙杯過來。

培訓官給他倒了小半杯紅酒。

“不是吧,你就分我這一點?”李昌盛不滿的看著他。

這會兒,他顯然已經猜到,我跟培訓官的關係非同一般了,所以語氣就少了很多拘束。

“培訓期間,禁止飲酒,我給你半杯,已經破例了,你要不喝,拿回來。”培訓官立即板著臉。

官大一級壓死人,李昌盛一點辦法沒有,退回自己床上,盤著腿,捧著酒杯喝了起來。

培訓官自己拿著礦泉水瓶,喝了一大口紅酒,在嘴裡漱口似的鼓搗一陣,才嚥了下去。

“不錯,這酒很貴吧?”培訓官問我。

“我不太懂,反正差不了,我朋友一般拿來招待客戶的。”我說。

其實這酒是薛子晴過生日的時候,林虹拿出來的為她慶祝用的,但她因為還要開車送我,自己其實沒喝,就我跟薛子晴一人喝了點。

一大瓶紅酒還剩不少,我就倒了半瓶在礦泉水瓶裡,帶回來“孝敬”培訓官。

畢竟是培訓,連紅酒瓶一起帶回來,感覺不太好。

“你們倆以前認識啊?”李昌盛還在好奇這點。

“跟你一樣,在培訓這裡才認識的。”我說。

“不過嘛,陳旭很對我脾氣,所以我當他是哥們。”培訓官笑了笑,接過話頭,滋滋有味的一口接一口喝著紅酒,還忍不住嘀咕,“這要是能來點鴨脖什麼的,就更好了。”

“紅酒配鴨脖,你這品位夠獨特的。”我忍不住揶揄。

“哎呀,你們別打情罵俏行不行,話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這一天天跟你在一塊,怎麼不知道你們感情這麼好了呢?”李昌盛百思不得其解的問我。

“就今天白天跟你聊完之後,我去找了培訓官請假,然後彼此聊了一陣,結果,巧了,原來我跟培訓官是老鄉。俗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所以自然而然的,培訓官就給我準了假。”我說。

事實上,是我去跟培訓官請假的時候,跟他說了點薛子晴的事,當然略去真名,也省略了部分事實,譬如她老爸是億萬富翁這種細節,主要說出來怕培訓官不信。

但薛子晴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漂泊闖蕩,每天在地下通道賣唱,很久沒人陪著過過生日的這類事實,也足以觸動培訓官這個本就不太鋼鐵的漢子,柔軟的內心。

再則,這種拓展培訓,畢竟只是企業培訓,跟那種令行禁止,規章森嚴的紀律隊伍還是有很大區別。

所以,我講明事情原委,培訓官自然沒有為難我,給我批了假條,只是讓我早去早回,別耽誤正常的培訓。

我當然滿口保證。

“你都請到假了你不跟我說,還偷偷爬窗戶走,培訓官一過來,把我嚇得夠嗆……”李昌盛埋怨我兩句,一口喝乾了小半杯紅酒,又遞到培訓官面前,看似很不經意的說,“哥,你再給我倒點,我壓壓驚。”

“滾。”培訓官識破他蹭酒喝的伎倆,“我都對著瓶子喝了。”

“我不嫌棄。”李昌盛說。

“你不嫌棄我嫌棄。”培訓官說,“我不喜歡跟個男人間接接吻。”

李昌盛嘆口氣,“本來不嫌棄,被你一說,給我弄得有點噁心,行,行,行,全是你的。”

“行了,你們早點睡,明天還一堆的事,我也回去休息了。”培訓官拿起我的礦泉水瓶,還搶過了李昌盛喝紅酒的一次性紙杯,徹底消滅罪證。

畢竟培訓官不止一個,檢查內務的時候,要發現喝過酒的紙杯,容易扯出我拿紅酒回來討好這位培訓官的事。

對其他培訓官來說,當然發現了,也不算什麼,但他們需要在學員們面前保持權威,傳出去有培訓官跟某些學員大半夜的一塊喝酒,這肯定不好。

“白哥。你過來肯定不是專程來吃蛋糕的吧,誰給你告密了?”我趕忙問道。

雖然我心裡有人選,但我希望求證一下。

“別管了,誰讓你請了假,還翻窗戶,不走正門的,被上報了也正常。我過來就查實一下,是你外出,還是李昌盛外出。”培訓官說道。

正打算出去,他又回過頭,“培訓期間,不要當別人再叫我白哥,也別顯得多親近,不然其他員工容易誤會我徇私,等培訓完了,咱們再找地方喝酒,順便,帶我見見你那位過生日的朋友,我很想聽聽她唱歌。”

“好嘞。”我連忙答應。

培訓官一走,我打了個哈欠,單手枕在腦後躺下。

“陳旭,我還是沒太明白,你為什麼請了假,還爬窗戶,走正門不就行了嗎?”李昌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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