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代勞
陳謀手指凌空連點幾下，止住侯隆田右胸傷口噴湧的出血，也讓侯隆田閉上了還想怒罵的臭嘴。
莫哥哥連只雞子都沒有殺過，雖然曾經學過殺人技，不用輒廢。
一劍下去，哪裡能夠乾淨利落結果一個築基圓滿修士？
“不要殺我，不要殺……”
目睹這一切的侯安驚恐尖叫，像要被那什麼一樣。
陳謀一指頭下去，房間裡頓時安靜。
他拿出陣器，從容佈置在血腥氣和臭氣濃重的房間，不緊不慢啟動防護陣法，隔絕外面的窺探，落在兩個將死之人眼中，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可惜他們只能當個悽慘的看客。
陳謀揮手卷起兩個他不想多看一眼的傢伙，直接送去了小島亭子外，眼不見為淨。
“老袁，麻煩您幫著處理了，和上次那三個一夥的。”
“你小子真當老夫是收垃圾的，你出來，我保證不打出你的……”
陳謀及時收回神識，不想聽老袁的汙言穢語。
可憐的老袁，每次髒事幹了，苦活做了，還落不到好，就是生了那張碎嘴。
隨手揮出火焰，將整個房間仔細烤了一遍，消除所有氣息，地面的血跡燒成了灰燼，包括桌椅統統燒掉。
收起陣器，開門走出房間，帶出一股炙熱火氣。
“莫哥哥，大仇得報，回去好生睡一覺，忘記這些事情。”
陳謀寬慰有些愣怔的莫浮，道：“你可去紫簡峰的道觀，旁聽些時日的道經吟誦，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心境瑕疵。”
莫浮不是道士，無聲點點頭，他對於謀哥兒言聽計從。
他連手刃一個仇人，都覺著心有罪惡，很沒有用，不是幹這些事的人啊。
“都做掉了？”
“是啊，保證乾乾淨淨，無從查起。”
陳謀伸手做請，往外走去。
西廂房的房門敞開，裡面空空如也，渣渣都不剩，很是徹底。
為首的漢子忙開啟院子門，見外面無聲無息站著一人，嚇得一個激靈，叫道：“拜見顧道長！”
顧甤微微點頭走進院子，也不說話，四處一掃視。
陳謀嘿嘿笑著上前見禮：“三師兄，還真是巧啊，在啟月城碰到您，師弟給您請安。”
莫浮和其他人皆見禮，不知顧師兄在外面站了多久。
顧甤伸手扶起莫浮，道：“辦完事情，你帶著他們幾個回宗門去，不在外面久待，我與陳謀說說話，可能要耽擱半天。”
像莫浮這般重要的人物外出，暗地裡自有金丹修士扈衛，還不止一個。
莫浮看了陳謀一眼，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師兄要收拾師弟，他就不在這裡礙事兒了，用屁股想都明白，顧師兄已經知道了他們做的隱秘事情。
拱手告辭，莫浮帶著幾人出門離開。
顧甤問道：“都做乾淨了？”
他不是瞎子，對於小師弟的本事頗有些刮目相看。
做得太乾淨了，一絲殘魂都沒有留下。
陳謀回以“嘿嘿”傻笑，道：“我收了一頭陰鬼，還未和您說過。”
他估計知道此事的人有幾個，在天婪山脈就留下過陰鬼氣息，但是沒誰規定，道士不準養鬼，只要不損了自身陽氣和殘害人命。
顧甤點點頭，示意他已經知道。
用陰鬼吞噬殘魂，確實能夠做得天衣無縫，走出院子，道：
“我沒想到侯處廉那般狹隘不要臉，竟然對你下手，所以你和莫浮外出，我立刻便知道了。他們幾個做的些破事，我昨天便看在眼裡，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不被外人抓到證據，算不得甚麼事。”
陳謀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吩咐？”
顧甤對啟月城很熟悉，幾彎幾拐，走進一家巷子頭的老酒館。
還不到晌午，牆壁燻黑的酒館裡沒有客人。
瘸腿夥計提著一罈酒，兩個黑粗碗，放到油黑桌上，又端來一碟子鹽水豆子，笑嘻嘻道一聲：“顧道長，您兩位慢用。”
顧甤揮手讓瘸子不用伺候，對面的陳謀已經揭去壇塞，各倒了一碗酒水。
“先喝一個，再說正事兒。”
顧甤捏著酒碗，“砰”，碰了下碗，一口喝盡有些渾濁的凡酒，傳音道：“這個酒館已經傳了兩百多年，老闆姓顧，是我當年族兄的後人經營。”
陳謀沒想到還有這層淵源，看那桌子後笑著沒有起身的年輕掌櫃，估計不知這桌喝酒的道長，是活生生的祖宗。
濁酒入口並不怎樣，似乎摻了水。
市井小巷子，主打一個便宜，卻也會失去口碑。
顧甤連喝了三碗，再才說正事，道：“你小子不夠意思，哥哥對你不好嗎？”
這話怨念十足，又沒頭沒尾。
陳謀忙道：“三師兄何出此言？您對我恩同再造，雖然您將我放坊市五年，沒怎麼過問，但是您的一片心意是好的。”
顧甤用指頭虛指，笑罵道：“你小子還是個記仇的，拐彎抹角編排我的不是。”
“哪敢啊，您先說說我怎麼不夠意思？”
陳謀笑對自如。
顧甤將空碗重重一敲，道：“洪仁澈洪老頭，你還記得吧，前些日子，他成功破境晉級元嬰，他傳訊找不著你，便找到了我，邀請你小子三年後參加宴席，說要感謝你當日的幫助大人情，你說說，你小子幫個外人不遺餘力，你到底怎麼幫的洪老頭，先與我說一說，好奇死我了。”
陳謀一臉糊塗，道：“我沒有幫他啊。”
“沒幫？不可能，洪老頭言之鑿鑿，這等大事，他不可能開玩笑。”
顧甤已經將他們兩人的桌子這一片佈置了禁制，外人只聽得“嗡嗡”聲，具體的聽不到，道：“你或許無意中用什麼點醒了洪老頭，他在丹陽坊苦苦守候了近一個甲子，便是等一份破丹機緣，欸，兄弟，你也點點哥哥啊，咱們是自己人。”
他可是知道小師弟對於“道”的見解本事。
要不當初不會代師收徒。
陳謀訕笑，“三師兄您又來消遣兄弟。”
他記起來了，當初給洪老一份圖紙，隔天洪老就不辭而別。
用神識從天碑洞府的雜物堆翻出當初的草圖，遞給顧甤，道：“或許與這份圖紙有幹。”
他將當日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顧甤對於鍛造煉器研究不深，翻來覆去看了好大一陣，只覺著器形新穎，似乎暗藏玄機。
“應該是了，洪老頭是煉器大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