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越來去新發現
走出洞府，立足懸崖絕壁邊緣，嗅著空氣中的花香，陳謀雙手負後，居高臨下俯瞰遠處綿綿青山，下方有伴山白雲遮擋看不到，心中豪氣隨天地寬廣而生。
修為突破後實力大漲，他覺著應該、或許可以下山逛逛了。
“嗷嗚……”
一聲震懾人心的隱約獸吼，從極遠處很沒禮貌傳來，打斷他的豪氣遐想。
陳謀速度飛快往後一退，遁入洞府通道不敢拋頭露面。
算了，山下窮溝溝有什麼看頭，還是在高處不勝寒玩玩高雅得了。
勞資自己玩。
鬱悶的陳謀將洞府收拾乾淨，緩緩將元力往手腕處綁著的古玉白點觸動。
用得時間久了，熟能生巧，他已經不用面板緊貼古玉，稍離一點距離，元力照樣能激發古玉帶他穿越來去。
老科技狠活，非常方便。
陳謀突然愣在原地，沒有立刻消失不見。
他察覺將要去到的地方有兩處選擇，其中一點光影明亮熟悉，像是他的住處堂屋，另外一處非常模糊黯淡，與堂屋捱得不遠，感知不出是哪裡？
這在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新情況。
難道他修為提升，神魂增強之後穿越目的地多了一個選擇？
陳謀也就猶豫了一息，選擇熟悉的光影，下一瞬間他出現在油燈熄滅的堂屋，在黑暗中踩翻一張礙事的椅子，將椅子扶起，慢慢踱步思索片刻，他再次穿越到異界洞府。
這邊世界快天黑了，他想等一等做個大膽嘗試，驗證他的想法。
點燃油燈，在石廳看了小半個時辰書，外面天色蒼暮。
又待片刻，直到深邃如幕天空出現兩顆半圓的月亮，小者如拳，大者像盆，陳謀從洞口出來，熟練至極三五下已經滑落到斜下方的斷崖處。
山高春來遲，泥土上各色野花綻放得正燦爛。
踏著柔軟嫩草走到橫斷崖最寬處，陳謀從袖內掏出一塊飾品玉佩，留下他的元力氣息，將玉佩放進草叢裡，他催動蒼璧古玉返回堂屋。
從窗格透進澄澈深藍天光，快天亮了。
稍事歇息盞茶時間，太頻繁連續進出兩個世界，會造成頭暈後果。
他以前嘗過那種不好受滋味，沒必要自討苦吃，又不趕時間。
緩緩觸動古玉表面的白點，果不其然，感知裡出現了一明亮一黯淡兩個光影選擇，他這回選擇後一個，再出現時候，站在異界斷崖邊緣處。
雙重月光沐浴身上，山風如歌。
心中欣喜不已，狡兔三窟，他已經擁有兩窟，逃命大計越發穩妥。
早上走進鍛房院子，腦子裡還在回味思索的陳謀，突然醒悟，另外一個黯淡光點定位在鍛房，他每天待在鍛房的時間，和在家裡差不多，這邊四處留下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息。
豁然想通的陳謀與灑掃的薛彪說笑幾句，顯得格外平易近人，還與悶頭擦拭堂屋桌椅的萬林主動打了個招呼。
他要將自個的喜氣分享出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萬林一腦門漿糊，看著春風得意已經走開的小錘管事背影，不明白一大早上的陳謀嗑錯了甚麼藥，自他失勢後，可從來不會湊近前主動問好。
故意彰顯大度嗎？
他總覺著那小子又在憋什麼壞。
鍾師傅走進鍛房，裡面正敲打得熱火朝天，三人都停下來行禮問候。
“陳謀，你將小錘交給萬林一陣，我有些事情交代你。”
鍾師傅將陳謀叫出來，兩人沿著屋簷走廊，走進東屋，方便安靜說話，鍾師傅示意陳謀坐下，上下打量一陣，笑道：“什麼時候晉級的煉氣中期？”
他修為超出陳謀太多，一下子看出端倪。
萬林和薛彪還矇在鼓裡，兩人不可能用望氣術無禮檢視。
陳謀笑著道：“昨天晚上突破的，您有甚麼緊要事吩咐？”
鍾進沉默一下，道：“我要回宗門去了，明天走，這座鍛房將換一個主人，新來的師傅……與我有些不對付，你得做好被辭退的準備。”
陳謀心底散發了一早上的蓬勃喜氣，一下子煙消雲散，鍾師傅既然如此交代，他肯定不能留下。
做人不能飄啊，這不遭報應了。
“鍾師傅，您沒事吧？”
“哈，我能有甚麼事，是那孫子心眼小……算了，不提他，這是給伱寫的舉薦函，你收好。”鍾進從袖內摸出一個黃皮信封，沒有蠟封邊緣，遞給桌對面的陳謀。
這小子將要失業，還在關心他有事沒事，這份實誠令他略有感動。
他回宗門是要突破晉級築基境，需要心無旁騖一段時日。
陳謀將書信收下，放進懷裡貼身藏著，拱手感謝幾句客套話。
他不差靈石花銷，在鍛房當小錘管事，能錘鍊技藝，還有十顆靈石的月俸，是一個很好的身份掩飾，不用他多費心思去煩惱如何花自個的錢，而不引起有些操別人閒心傢伙的注意。
鍾進留意著年輕人的神色變化，卻沒有看出變化，這份沉穩勁頭，讓他心底欣賞，是個幹大事的苗子，笑道：“你修行上有什麼疑惑，可以問問我，能教的我不會藏著。”
陳謀心道，這不廢話嘛，我要請教的都是你不能教的，與鍾師傅目光一碰觸，他靈光一動，拱手道：“我近來修煉九宮拳，遇到些許困惑，還請鍾師傅指點一二。”
他雖然已經知道法器成形的關鍵一步是“灌靈”，然而依靠他自個摸索，還是遇到不少麻煩。
他沒有大量的法器劍胚材料揮霍，用來嘗試自個的一些想法，坊市鋪子根本不會出售法器材料，地攤上或者雜貨鋪子偶爾有，成色較鍛房使用的差了不止一籌，還死貴死貴。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對灌靈沒太多頭緒，即使看再多鍾師傅敲打法器成形，也參透不了其中的奧秘。
實踐出真知，他沒得實踐的本錢啊。
鍾進起身道：“你先練練，我對九宮拳不太熟悉，或許可以從其它拳路幫你解惑。”
陳謀立一個起手式，四平八穩將一套九宮拳打完，拱手請鍾師傅指點。
鍾進走動著思索片刻，緩緩比劃幾個基礎拳式動作，與九宮拳大相徑庭，指點了如何運轉元力的竅門，便開門離去。
陳謀在房間內無聲唸叨“用錘如拳”，這是鍾師傅以前和他捎帶講過的原理，獨自練習著幾招拳式，默默體會其中元力運轉的不同感受。
明天即將失業，今天偷個懶又如何？
他沒去打鐵，練了一上午拳。
下午稍晚一些時候，鍾師傅再次來到鍛房，將練拳的陳謀叫去，什麼都沒多說，拎起小錘，吩咐萬林掄大錘，兩人配合著打完一次法器鍛造的整個過程。
陳謀目不轉睛盯著鍾師傅單獨為他的示範，他慢慢從小錘似乎雜亂沒有規律的落點軌跡，看懂了最後一步“灌靈”的秘密，都藏在鍾師傅傳授給他的基礎拳式動作裡頭。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他現在欠缺的是實踐，他相信自個的鍛造天賦和腦瓜子。
還行！
……
(本章完)